天空還是一片淺藍,顏色很淺。
冷漓沫仰望天空,已經(jīng)一個星期了,裴夢琪還沒來道歉,難道他並不打算履行賭約?
記得那天,裴冥寒面無表情對她說:“我願賭服輸。”不等冷漓沫開口,他繼續(xù)說道,“我會讓她來道歉的。”冷冷的甩下這句話,裴冥寒徑自走了。
一道女聲拉回了冷漓沫的思緒。只見裴夢琪走進嘈雜的教室,怨氣的眸子瞪著冷漓沫:“冷漓沫,我來道歉的。”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你該道歉的人在那邊。”冷漓沫似有意卻無意的指向雪那一邊。
裴夢琪推動輪椅,極不情願的來到冷璃雪身旁。
她眼神充滿了不屑,語氣不佳:“冷璃雪,對不起。”
冷璃雪眼眸略閃,她怎麼會來道歉?對了,沫沫姐曾經(jīng)說過一個賭約,賭注?難道賭注是……呵呵,我知道。
“我說完了。”裴夢琪正打算走了。
“你剛說了什麼?我沒聽清楚。”冷璃雪微卷的睫毛無辜眨著。
“你……”裴夢琪不耐煩的重複一遍:“對不起。”
冷璃雪輕笑,隨即說道:“我忘了一件事,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什麼事是你的錯,所以你該道歉?”
“你是故意的吧!”裴夢琪臉色一變。
“還真被你給說對了,我就是故意的,你怎麼樣?”冷璃雪拍桌而起。
“冷璃雪,你爲(wèi)什麼總是針對她?”韓晏宸凌厲看著她。
“女人說話,男人插什麼嘴。”冷璃雪閃著琉璃般的光芒,他竟然幫著裴夢琪說話,真是可恨。
韓晏宸安撫道:“你別生氣,小琪,我送你回家。” 裴夢琪羞澀的低下頭,嘴角微微上揚。
“裴夢琪,你裝什麼裝,”冷璃雪很看不慣她。
“閉嘴。”韓晏宸褐色的眼睛閃著冷光。
“我就不。”
韓晏宸眉間凝了一層霜,揚起手似乎要打冷璃雪,而她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在韓晏宸的手正要落下之際,驟然停住,他冷下聲:“我從不打女人。”
他不會承認(rèn),是因爲(wèi)看到那一雙眼睛,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卻又寫滿了倔強。該死,他捨不得下手。
“繼續(xù)保持這個好習(xí)慣。”冷璃雪的語氣含有嘲諷的意味。
韓晏宸沒再跟冷璃雪說什麼,“小琪,我送你回家。”
“可是,冷璃雪這樣對你,你打算就這麼放過她了?”裴夢琪心有不甘。
“這是我的事。”
他轉(zhuǎn)過身,不分由說的推過輪椅,走出這裡,倆人身影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