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森林只聽到風(fēng)吹打著樹葉的聲音,風(fēng)吹過他們的耳際,只覺得一陣寒涼。
“你不該這麼做。”
聲音透著幽幽寒冷,蘇輓歌擡首,乍然撞見那雙漆黑冷邃的眸,她心底不由一怔,竟有幾分不寒而慄。
蘇輓歌斂去心中寒意,眼底冷若冰霜:“以前能影響你心情的一切,你都會選擇毀滅,現(xiàn)在是怎麼了?不捨嗎?”
他緊抿薄脣,留下筆直鋒利的脣線。
蘇輓歌在他耳畔輕輕的說:“你變了。”
他怔了怔,稍稍斂起冷意,南宮軒薄脣淺勾起些弧度,開口道:“人,都會變。”可能是歲月無情逝去,感情挫敗使他有所改變吧。
假如情感和歲月也能輕輕撕碎,扔到海中,那麼,我願意從此就在海底沉默......
蘇輓歌冷笑:“竟然你沒了那般狠厲,不如我來幫你——做出選擇。”匕首被重新拾起,把它放在南宮軒手中,她說:“殺了她抑或是殺了我。”
良久,仿若有一個世紀那般長,南宮軒緩緩開口:
“我不會傷害她,亦不會傷害你。”
背對著她,婆娑樹影斑駁在他頎長的身影,覺有幾分飄渺。
蘇輓歌只是淡淡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嘴角忽地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離開。”
她是在逼他嗎?她應(yīng)該很清楚噬玥組織需要她,他也需要她……南宮軒眉頭輕挑,眉宇間縈繞著淡淡惆悵。
他的面容從來都是永恆不變的冰冷,很少見他會露出這番表情,會是因爲(wèi)她嗎?蘇輓歌癡癡地想。
“非要這樣嗎?輓歌。”說話的人並非南宮軒,而是冷縭弦。
蘇輓歌撇過臉,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冷縭弦正想說些什麼,突然一股冷意襲上肺腑,四肢開始發(fā)麻,血液似乎都快凝結(jié),身體裡有寒氣亂竄,冷得她不得不雙手抱膝,給自己些許溫暖,南宮軒見狀,立即上前。蘇輓歌被眼前的狀況愣住,不過片刻她又恢復(fù)正常。
南宮軒將冷縭弦擁入懷中,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涼的不像正常人的溫度,蘇輓歌察覺到南宮軒臉色凝重,關(guān)切的問:“弦,她還好嗎?”
“好像是中毒了,”南宮軒抱起冷縭弦,箭步離開,“帶她去找沫,也許她會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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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漓沫直搖頭,道:“寒殤這毒我沒有辦法。”
“你不能配解藥嗎?”
“可以,但是成功率很小。更何況收集藥材需要時間,製作解藥也需要時間,她等不起。”給出讓人絕望的答案。
南宮軒低咒一聲。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蘇輓歌目光一亮:“可以去偷解藥。對了,弦是怎麼中毒的?”
“偷是沒用的,即使能找到解藥,也偷不了。”況且葬魂組織根本沒有解藥,若是有,她早就去偷了,又何必等到現(xiàn)在。不過冷漓沫沒有說,同樣對冷縭弦是如何中毒的事情隻字未提。
冷漓沫將躺在病牀上的冷縭弦推入手術(shù)室,抵達門口時,她沉吟小會,攸然回過頭,對站在長廊上的南宮軒和蘇輓歌說道:“麻煩你們幫弦辦退學(xué)手術(shù),她需要好好休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