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一聽是之一的聲音,夜傾歌迅速起身,將門打開。
只見一個身影猛然衝了進來,將她緊緊抱入懷中,小腦袋深深的埋在之意胸膛之中。
夜傾歌無奈一嘆,聲音悶悶的說道:“之意,我喘不過氣來了。”
“小傾歌,這個給你。”之意應聲,冰眸微閃,迅速將小身影放開,將門關上。
“生辰禮物。”
聽之意說起生辰禮物,卻只見他忽的將身上的輕袍微微扯開,露出一片精緻肌膚。如此便去輕扯腰間的束帶。
“之意,你怎麼……”夜傾歌微微一愣,想起那日之意看了勾女秘籍,薄紗輕誘她。高不會今日又看了什麼生辰秘籍吧?
之意脣邊勾起誘人笑意,一步步走向夜傾歌,手中的動作未有停頓,魅惑道:“小傾歌,今日是你生辰,我便將這身子送你。”
“許你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一生一世,不離不棄,這一句卻是慌了夜傾歌的心神,心中輕顫。
不知不覺,已被之意逼至牆邊,見他附身緩緩湊來,夜傾歌迅速恢復淡然的模樣。
輕聲道:
“之意,你知道的,我要的從來不是這些。你的命是你的,你的身子是你的,你若不喜歡待在桃花閣,覺得太過束縛,我也絕不會困著你,你不必爲我委屈自己。”
“小傾歌,我知道,你要的不是這些。”
“可我……心甘情願。”
無奈一笑,之意手中的動作停下,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小身影,他的命,從她走進他心裡那一刻開始。
就不是他自己的了,他的身子,也只許她一人。待在桃花閣他也是心甘情願,不過是爲了待在她身邊。
“只要是爲了你,能待在你身邊,又怎麼會是委屈。”爲了她,能待在她身邊,他就覺得足夠了,心中也能有些許甜蜜。
“罷了,這身子爲小傾歌留著,你若是想吃我,隨時來吃哦~”緩緩湊至小身影脣邊,之意眸中桃花似水,誘惑輕聲。
此刻,纔拿出懷中的玉簪,緊緊的攥在手中。
“小傾歌。”
“這個,給你。”忽的將手中的玉簪拿出,放到小身影手中。
看到手中的玉簪,上面還刻著精緻的桃花紋,與她之前拿一根很像,簡直一模一樣,夜傾歌不覺擡眸輕嘆:“這是……桃玉簪……”
這是他自己刻的麼……那年她也有一根極喜歡桃玉簪,是她自己親手刻的。上面的花紋,也是刻的她喜歡的桃花。
不過,那一根,是在之意加入桃花閣時,她送他的。而那玉簪之意一直用著。
“一人一個。”知夜傾歌心中所想,之意軟軟一聲。這桃玉簪是他親手刻的,如此他與小傾歌一人一個。
彼此牽掛,一世不離,就好。
也像是他一直陪在她身邊。
“小傾歌,我該走了,再不走,我怕我會忍不住的。”附身湊至小身影耳邊,之意魅惑一聲、
夜傾歌迅速回神,輕應一聲:“恩……”
之意輕抱了她一下,將桃玉簪輕戴在她的墨發之中,便轉身離開。
“女人,你爲何開著門!不知道有很多人對你虎視眈眈嗎!”
聽到門口的喊聲,夜傾歌豁然擡眸,南宮鈺一走到她身邊。不知爲何,她總覺得,此次再見南宮鈺。
他似乎有所不同,脾性也改了不少,不再那般衝動,俊眸也很是深邃,不過,卻也有很多未變的地方。
“南宮鈺,你爲何會來此?”想至此,夜傾歌不禁悄然問道。如今南宮鈺已經是虎嘯國的皇帝,他怎能長時間離開。
“我爲什麼不能來。”南宮鈺反問一句,並未回答。
夜傾歌則是接著問道:“你來霧雪城,那虎嘯國怎麼辦?”
“虎嘯國有我爺爺和父親在。”如今的赤月大陸,一片安定,他雖是虎嘯國的皇帝,已經將虎嘯國治理到比原來更加繁榮。
百姓也安居樂業,他這段時間的努力,只是爲了來找日思夜想的小身影。
“而我,在乎的,從來都不是那個皇位。”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小身影,南宮鈺豁然開口。
如今的虎嘯國有他爺爺和父親在,根本出不了什麼亂子,而且,他在意的,從來不是皇位。
只有眼前的小身影一人而已。
皇位沒了可以再奪,但若是錯過了她,就是一生一世。
他不希望自己後悔,所以就來了,況且,他父親和爺爺,甚至南宮家衆人,都支持他來找夜傾歌。
“女人,你、你……”本是冷酷老成的靠近小身影,可是越來越近,看著眼前的人,南宮鈺還是有些緊張起來。
“什麼?”脣角微勾,見眼前的之人本是故作鎮定,不想她再說他是小孩子,卻是忽的緊張起來。
見此,夜傾歌無奈輕笑。
“你很美。”南宮鈺漸漸平靜,緩緩說道。
夜傾歌脣角微勾,輕應一聲:“恩。”這次再見南宮鈺,他確實與之前不同,也不再像個衝動的孩子。
這點她還是認同的。
“女人,戴上。”俊眸閃過一瞬堅定,南宮鈺終是拿出手中緊攥的手鐲。
“這是?”見到南宮鈺手中的鐲子,倒是與她手上的血獄鐲顏色相差無幾,只是花紋不同,上面的花紋,好似南宮家的圖騰。
“笨女人,給你的生辰禮物。”南宮鈺柔聲說道,直接牽起夜傾歌的纖手,輕柔的將手鐲帶在她的腕間。
大小倒是正合適,見此,而且手鐲很輕鬆的就戴上了,南宮鈺不由得心中一喜。
“戴上了,你就是我的女人了!”這一聲,南宮鈺說的很是堅定霸道。
“女人,你戴上真好看。”看著眼前之人,牽著她的纖手,南宮鈺始終不捨得放開。
由此,忽的將夜傾歌緊緊抱入懷中,輕嘆道:“我好想你,你知道嗎?女人,我好想你,爲什麼你離開,都不告訴我……”
俊眸之中有隱隱淚光,如今他是虎嘯國的皇帝,在那個位置上,他殺伐果決。
可在夜傾歌面前,他也不過是個癡心的人,廢了後宮,只願等她一人,這份心意,又有幾人能做到。
而他,本已堅韌如山的心,也只有在夜傾歌面前,才能柔情似水。而這些日子知她來到霧雪城的消息之後。
所有的煎熬、思念,都在此刻涌現。
“來不及。”只覺南宮鈺的聲音,似有幾分哽咽,夜傾歌輕拍了拍他。
那時,確實時間緊迫,而她,也怕,怕南宮鈺會追來,她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是麼……還是你根本就不想告訴我?”
鬆開眼前的小身影,俊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不是……”美眸微愣,夜傾歌輕然一聲。
卻不料,眼前的南宮鈺忽的脣角微勾,貼近她的臉龐,幽幽的說道:“我可從未忘記,要對你負責。”
“南宮鈺,我們……”
聽此,夜傾歌忽的想起,在虎嘯國皇城外破廟裡的事。可他們二人,又怎麼可能……
“別說不可能,沒有什麼不可能。”知夜傾歌想說他們二人不可能,南宮鈺則是急忙說道。
“我會一直等你。”
“既你戴上那個鐲子,就是我的女人。”俊眸有神的看著眼前的小身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
既然他來此,就是要陪她一起。只要是她想做的事,他就會陪在她身邊,陪她一起去做。不讓她一人去抗。
也不想讓她活的那麼累。
說罷,南宮鈺也轉身離開。
“怎麼摘不掉……”夜傾歌試著摘掉手中的鐲子,卻似被什麼力量阻攔,怎麼也摘不掉。
試了幾次,都是不行,爲待一會兒,只聽門口淡然一聲:“傾兒,好久不見。”
“雲蘇。”聽到這般聲音,夜傾歌便知是誰。
對於雲蘇來霧雪城,她也是未有料到。
只見雲蘇緩緩走了進來,淡然之姿,靜靜地走到夜傾歌身邊。卻是忽然淡淡說道:“今後,我可能要賴著你了。”
“什麼?”夜傾歌微愣,擡眸,只見雲蘇脣邊忽的綻放那彷彿能融化冰川的笑顏。
“無事,方纔見你未吃什麼,給你拿了些夜宵。”脣角微彎,雲蘇淡淡一聲,將拿來的糕點都放到小桌之上。
“吃完早點睡。”只是輕然一聲,雲蘇未有過多言語。
淡然的眸難得輕閃柔意,對夜傾歌淡淡一聲:“我走了。”
將小食拿出,一盤糕點倒是她愛吃的。只是最上面那一塊,倒是做成了桃花的形狀,很是別緻。
夜傾歌悄然拿起,輕咬一口,只覺有什麼硬的東西硌著牙,不禁疑惑的將糕點掰開。
裡面有一塊玉佩緩緩顯現出來,還有一張小紙條。
上面的字飄逸無比,寫著:“玉佩若心,只願永伴你身。”
此言之意,夜傾歌自是知曉。
“還真是一個也不少。”無奈輕嘆,將玉佩別在腰間,他們一個個都在此刻跑來送她生辰禮物。
話音剛落,便聽門口處邪魅一聲:“小徒弟~”
“師父。”師傅的身影緩緩走來。
只聽他輕聲問道:“小徒弟,今日是你十七歲生辰,有沒有什麼要想的~”
每年生辰,夜傾歌總能聽到這句話,還真是一次也不少。
“沒有。”細想一番,夜傾歌倒真是沒有什麼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