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煉好丹藥,夜傾歌迅速走了進(jìn)來,卻見男子的衣服還未穿好,花奕冷周身的氣息,不由得冷了些。
徑自擋在夜傾歌身前。
瞧花奕冷這般動(dòng)作,夜傾歌無奈的輕笑,待到身後的男子穿好衣服,花奕冷才讓開。
夜傾歌緩緩走去,將手中的丹藥遞給他:“給你,吃下去。”
“躺下,我給你施針。”
“可用脫衣服?”男子疑惑一句,卻覺房內(nèi)的氣息原發(fā)冷了些,想這炎熱的荒漠之中,難得有如此冰冷凍人的感覺。
“不必了。”心中輕笑,淡淡道。
見眼前的男子躺好,指尖便迅速幻出玄氣針,在男子身上靈基穴位輕扎幾下,良久之後。
額間已冒出絲絲密汗,迅速收回手,對眼前的男子淡淡說道:“好了,你試著感知玄氣。”
男子還愣愣的,似能感覺到體內(nèi)有一股玄氣蜂擁而出,迅速坐起,閉上雙眸,感知玄氣的存在。
他的胎毒以解,靈基恢復(fù),武階雖只是處在玄士,但若勤加修煉,趕超別人也只在朝夕之間。
看到她哥哥周身縈繞的白色玄氣,阿蓮興奮不已,衝了上去,抱著她的哥哥,無比興奮:“太好了,哥哥,你能修煉玄氣啦~”
“我可以修煉玄氣了……”
男子依舊不可置信的呆愣著,緩緩回神,對夜傾歌感激的說道:“謝謝你……”
“不必謝我,是你自己幫了自己。”是他自己打敗毒蠍和黑影蜘蛛,取回的毒汁,解了他的胎毒。
這一切,也是因他自己的努力所得回報(bào)。
如此一來,外面天色已經(jīng)漸漸明亮,忽的有一個(gè)家僕跑了進(jìn)來,驚懼的喊道:“少爺,不好了不好了。”
“怎麼了?”此刻男子則是一副沉穩(wěn)的樣子,冷靜的問道。
雖覺少爺有幾分不同,家僕也來不及多想,急忙說道:“城主要處決副城主和男主子。”
聽此一言,阿蓮和男子都是一驚,迅速跑了出去。
“我們也去看看吧。”走至花奕冷身畔,對他輕聲道。
花奕冷迅速牽起夜傾歌的纖手,輕柔一聲:“都聽你的。”
“看來,他們早有準(zhǔn)備。”二人走至城主府前的處決臺,只見一男一女被壓在上面,女子英氣十足。
男子面容妖異,倒是個(gè)俊俏之人。
而周圍卻有許多高手隱在暗處,倒不像是城主的人,再看臺上那二人輕鬆地樣子,想必是他們早有準(zhǔn)備。
只見臺上的男子,無意間掃過臺下,看到了花奕冷,忽的對身旁之人柔聲道:“阿音,我老大來了,咱們速戰(zhàn)速?zèng)Q。”
“好。”她身旁的女子輕應(yīng)一聲,也看了來。
“行刑。”臺上的城主,兇狠一聲。
砍頭之人,刀未落,便已被臺上二人制服,周圍隱著的高手,也紛紛蜂擁而出。
阿蓮的哥哥也跟著跑了上去,跑到他阿爹阿孃身邊。
只見臺上的男子微微一愣,對阿蓮的哥哥疑惑問道:“阿梓,你怎麼在這裡?”
“阿梓,你的玄氣……”臺上女子看著自己孩兒周身縈繞的白色玄氣,心中輕輕一顫,未想到阿梓的玄氣竟然恢復(fù)了。
阿梓冷靜一聲:“阿爹、阿孃,先將他們解決了,待會與你們細(xì)說。”
“好。”幾人一起與周圍的敵人廝打。
這些府兵很快便被治服,臺上的城主見此,迅速站起,氣急的吼道:“阿音,你竟敢造反!”
“姐姐,我一再忍讓,你卻變本加厲!害我夫君、害我兒子,我已忍無可忍!”阿音也絲毫不弱,她已經(jīng)一忍再忍。
如今她竟想殺她!叫她如何再忍!
“今日,你我,一決高下!”冷冷的聲音,卻振奮著圍在此處的衆(zhòng)多無極之城的百姓,他們早就對著城主不滿。
因她的手下有幾個(gè)高手,一直不敢發(fā)作,如今終是盼來了點(diǎn)點(diǎn)希望。
“呵呵呵,阿音,既然你不顧姐妹之情,那我就殺了你!再奪了你的兒子和夫君!讓他們在我身下承歡!”
臺上的城主則是飛身而下,周身的黑色的玄氣乍現(xiàn),原來武階以至玄宗,而阿音也絲毫不弱,同樣是黑色玄氣,玄宗武階。
二人實(shí)力倒是相差無幾,聽城主這番辱人言語,阿音心中也更加憤恨!
迅速衝了去,二人交手,都未逃到便宜,但阿音終是贏了城主。長劍迅速揮至她頸間,卻遲遲不肯下手。
只聽倒地之人,此刻又演起了苦肉計(jì)。
“阿音,我可是你姐姐啊!”
“你怎麼能忍心殺我?!”
趁著阿音一瞬猶豫,城主則是轟然而起,陰狠的一劍朝阿音砍去。
“阿音,小心!”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
夜傾歌只見迅速化出一根玄氣針,朝著城主手中的劍打去。
她的劍被打掉,阿音藉此機(jī)會,一劍刺向城主。
“啊!”只聽?wèi)K叫一聲,城主一命嗚呼,如此,此事纔算終了。
手下之人處理著這裡,赤月大陸殺手榜的第五殺手影烈,迅速湊到花奕冷身前。
幽幽的說道:“老大,這次你怎麼來的晚了些?”
想他做殺手時(shí),機(jī)緣巧合與花奕冷成爲(wèi)了要好的朋友,不過後來執(zhí)行任務(wù)時(shí),來到這無極之城,他遇到了阿音,
至此也在此處安了家,倒是與花奕冷約好,以後每年他都來此一次,他們二人相聚,喝酒閒聊。
只是今年,他倒是比約定而日子來的晚些,只是怎的還帶著一個(gè)女子?
“這位是?”
影烈疑惑問道,夜傾歌淡然應(yīng)聲:“夜傾歌。”
“你、你是傾歌公主?”微微一愣,影烈有些不可置信,未想到眼前之人就是赤月的公主夜傾歌。
他雖是待在這無極之城,但是也經(jīng)常出去,對赤月大陸的消息還是很靈通的。自是知曉夜傾歌是誰。
“她是我的阿傾。”花奕冷走上前來,清冷一聲。
卻是讓影烈大吃一驚,無比驚詫的看著夜傾歌,輕笑一嘆:“老、老大的阿傾……”
沒想到他們家一向冰冷的老大,竟也會愛上一個(gè)女子?想花奕冷可是獨(dú)自一人300年。
從不喜與他人打交道,也就他死皮爛臉的,和花奕冷成了好友。
也未曾想過,老大也會有一日愛上一個(gè)女子,不過,這傾歌公主確實(shí)是美。如此向來,這傾歌公主才16歲吧。
眸子一閃,影烈轟然笑道:“老大,人家傾歌公主才16歲,你可都300歲了,這不是老牛吃嫩草麼?”
花奕冷還未說什麼,阿音則是跑了來,啪的拍了影烈一下,無奈吼道:“呆子,說什麼呢!”
“老大是精靈,300歲在精靈族也不過相當(dāng)於人族20歲的男子。”
影烈叫花奕冷老大,阿音是影烈的妻,自是也叫花奕冷老大。
方纔他們的對話,阿音一直聽著,不禁看向眼前的夜傾歌,如此美豔的人,當(dāng)真是如仙女一般。
想夜傾歌也才16歲,她卻無法看出她的實(shí)力,如此定是在她之上。這般實(shí)力強(qiáng)悍的女子,與花奕冷當(dāng)真是郎才女貌。
相配至極!
“傾歌,歡迎來到無極之城。”不卑不亢,輕然一聲,便拉近了二人的距離。阿音很是感激夜傾歌方纔那一針,
不然此刻,她早已是劍下亡魂。
“多謝。”迅速抱拳,真誠一聲。
“不必謝,小事。”夜傾歌淡淡應(yīng)聲,淺淺一笑。
“老大,走吧走吧,咱們?nèi)ズ染啤!币慌缘挠傲覄t是笑瞇瞇的對花奕冷碩大,作勢就要帶他走。
偏是拉不動(dòng)花奕冷,正覺奇怪,只見花奕冷緩緩走至夜傾歌身畔,牽起她的纖手,才肯擡步,跟他走去。
見此,影烈則是搖頭輕笑,在花奕冷身邊笑呵呵的說道:“老大,你說說,我一直還以爲(wèi)你就是個(gè)木頭,沒想到啊……”
“一年不見,你就有喜歡的人了……”
偏是花奕冷油鹽不進(jìn),清冷的妖眸中,唯有身畔與阿音一起閒聊的小身影。
幾人回至府中,阿音迅速讓人準(zhǔn)備了飯菜,一桌幾人相聚。
影烈這才發(fā)覺自家兒子有幾分不對,朝著兒子的眼神望去,才發(fā)現(xiàn)他是一隻盯著夜傾歌看。
無奈輕嘆,疑惑道:“阿梓,你這臭小子,怎麼老盯著人家傾歌公主看吶?”
想他這兒子如今15歲,他卻總覺得他還小,也未多想,只當(dāng)是夜傾歌治好阿梓的胎毒。阿梓心懷感激。
影烈無心一句,花奕冷的妖眸卻是不覺深邃稍許,卻聽身旁的影烈,沒心沒肺的說道:“老大、喝酒、喝酒。”
“阿音,無極之城可有水源?”與阿音坐在一起的夜傾歌,忽的想起這個(gè)問題,不禁好奇的問道。
只聽阿音輕笑幾聲,耐心解道:“有的,無極之城有幾口水井,我們世代都靠這幾口水井生活。”
聽阿音一說,夜傾歌也才心中明瞭,小桃子的問題,也得到了答案。
“那你可知聖地之果?”
阿音對夜傾歌倒是真心真情,更感激她治好了阿梓。聽夜傾歌如此一問,阿音顯示一愣,隨即反問道:
“在綠洲的聖地之果?”
“恩。”輕輕點(diǎn)頭。
阿音的眸中升起點(diǎn)點(diǎn)凝重,細(xì)心的說道:
“綠洲,就在無極之城不遠(yuǎn)處,我們經(jīng)常有人去那裡的小潭打水。”
“不過,聖地之果樹,在綠洲中心處,那裡有幾條巨蟒把守,想要得到聖地之果,著實(shí)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