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自己的哥哥醒來,阿蓮迅速撲了上去,倔強的眸忍不住滴下眼淚:“哥哥,你醒啦~”
夜傾歌迅速起身,回到花奕冷身邊。
見哥哥指尖的黑色已經消失,恢復如初,阿蓮則是擦乾眼淚,回眸對夜傾歌燦然一笑:“傾姐姐,你真厲害!”
“阿蓮,花叔叔?”看到美豔女子身旁之人,男子微微一愣,這不是花叔叔麼?
只是他身旁的女子究竟是誰?
“這位是?”
知哥哥心中疑惑,阿蓮連忙說道:“哥哥,這是傾姐姐哦~傾姐姐是花叔叔的阿傾~”
“謝謝你。”男子微微一笑,對夜傾歌輕然一句,看著這美豔女子不過15、6歲的樣子,而他也才15歲,一時也不知該叫她什麼。
不過,倒是未想到,一向清冷的花叔叔也會有了心愛的人。
“無事。”
輕應一聲,夜傾歌細細觀察這眼前的男子,方纔她探到這男子體內有胎毒。都堆積在他的靈基之處,導致他不能修煉玄氣。
他沒有玄氣不能保護自己,又不想被城主玷污,所以才喝了毒藥吧。
只見男子忽的眸中一暗,迅速下牀,跪在二人面前,乞求道:“花叔叔,求您救救我阿孃和阿爹。”
花奕冷的妖眸冷冷的,沒有一絲波動,只是牽起身旁的夜傾歌,清泠的聲音婉轉於耳:“阿傾,我們走吧。”
“花叔叔……”看到遠去的二人,男子眸底一片失落之色,還有無盡絕望。
走出那小門之外,回至無極之城的街市,夜傾歌不禁疑惑的問著身旁之人:“爲何不幫他們?”
腳步微頓,花奕冷看向身旁的小身影,清冷一聲:“有些事情不能總是依靠別人。”
這點夜傾歌也很是同意,那男孩的眸中沒有絲毫鬥志,即便沒有玄氣,他也該好好活著。哪怕是爲了阿蓮,他的妹妹。
“他們的阿爹是殺手榜第五。”
花奕冷進階這一句,卻讓夜傾歌微微驚詫:“原來他不是失蹤了。”
赤月大陸的殺手榜雖在不斷變化,但前十殺手武階都是極高,壽命也都極長,除了花奕冷和青竹以外。
其他有許多都是在榜上幾十年,甚至更久的時間。
其中殺手榜第五的殺手影烈,在16年前失蹤,一直不見蹤影,卻一直未有人填補他的空位。
只因他雖然失蹤,但江湖有時還有他接的任務,好似又沒有失蹤一般,讓人捉摸不透。
“奇怪,他們怎麼都跑的這麼快?”思索間,見街上原本熙攘的人,紛紛四處躲竄。
從夜傾歌他們身旁跑過,只聽有人大喊道:“城主來抓人了,快跑啊!”
已然入夜,那城主居然還來抓人?
夜傾歌拉著花奕冷躲在暗處,卻輕掃到阿蓮的哥哥正在躲在另一處,手裡拿了個小木棍,似是準備衝出去打城主。
心中無奈不已,身旁的花奕冷一直未有所動,夜傾歌悄然開口:“他的胎毒,也不是不可治。”
雖然可治,但阿蓮的哥哥實在衝動。
對身旁的花奕冷交代一聲:“你待在這,不許出來。”夜傾歌就迅速朝那個男子出跑去。
城主的隊伍,緩緩走來,男子剛要衝出,夜傾歌迅速捂住他的嘴巴,制止了他。
“你……”
男子渾身一抖,扭頭望見夜傾歌,只見她櫻脣未動,小聲在他耳邊說道:“不想被抓走,就安靜點。”
看著那眸中兇狠,身後拉著一個囚車,上面滿是少年、男子,都是剛剛被搶的,一個個面帶絕望、
待那隊伍走過,夜傾歌鬆開手,卻聽男子大聲吼道:“你幹嘛阻止我!”
“我也不想阻止你。”
美眸一冷,淡淡說道:“不過,阿蓮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去給你取毒汁,你去送死,就沒想過她嗎。”
阿蓮那小丫頭不過8、9歲,便爲了他獨自去戰毒蠍,而他想必又是偷跑出來的。
如此沒有絲毫玄氣,毫無縛雞之力,不就是將他自己送上城主的牀嗎!
“就算我留在那,也保護不了她……”男子明亮的眸微微一暗,輕嘆道。
看著眼前的男子,夜傾歌淡淡一聲:“你從未試過,又怎知保護不了?”
“我沒有玄氣,他們都說我是廢物,你不也是這樣想的嗎!”一陣大吼,男子的眸中蒙上一層霧氣。
身子在黑夜之中瑟瑟發抖。
不久前,夜傾歌震撼著能的體會過失去玄氣的感覺,他的感受,夜傾歌怎會不懂,不過,既然活著,無論有沒有玄氣。
都應該好好活著,即便不可能,也要讓一切充滿可能!
“別人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怎麼想。”眼前的男子眸中一片灰暗,夜傾歌倒是看得清晰。
“難道你也認爲自己是個廢物。”
“我……”夜傾歌如此一言,卻如一根刺,深深地紮在男子的心上。
他在黑夜中緩緩擡起明亮的眸,他不想一直如此,他不想誰也保護不了。可,誰又能給他希望……
忽的想起,阿蓮對他說是眼前的女子救了她,既她會醫術,說不定可以治好的他的胎毒“你能幫我麼?”
男子的眸中隱隱升起點點希望,夜傾歌美眸輕閃,淡淡說道:
“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一聽眼前之人真的可以治好他的胎毒,男子的眸越發明亮。
美眸閃過點點流光,幽幽的開口道:“荒漠毒蠍、黑影蜘蛛的毒汁,你去取來,我就幫你。”
見女子拿出一個小瓶扔給他,男子不解的問道:“這是什麼?”
“引蟲香。”阿蓮引出毒蠍,便是拿的這個,既然他想要治好胎毒,那就必須拿出些決心。
“我只給你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後你若是沒有回來,我和花奕冷會離開這裡。”
從空間戒指拿出一把小匕,放到男子手中,淡然一聲:“這個送你。”
“你最好快點。”見眼前的男子還在發冷,夜傾歌冷聲輕呵。
看著男子迅速跑出城的背影,夜傾歌的美眸閃過點點深邃,走回花奕冷身畔。見他似在思索什麼,夜傾歌不禁問道:
“怎麼,擔心了?”
“沒有。”清冷一聲,擔憂倒是沒有,不過,他到是怕,身邊的小身影又會惹上一朵桃花。
如此想來,卻也無用,夜傾歌身邊本就有一堆桃花,那些他還要想辦法解決纔是。
“花奕冷,你去哪?”見花奕冷往回走去,夜傾歌不禁有幾分疑惑,
只聽他輕吐二字:“回去。”
“阿傾……”
牽起夜傾歌的手,花奕冷似有什麼想說,卻又欲言又止。
“恩?”也不知他想說什麼,只是一臉期待的看著她,夜傾歌心中奇怪不已。
“無事。”方纔他那麼聽話的站在這裡等她,小身影卻沒有誇誇他……
罷了。
見花奕冷也不知怎的,好似有些氣鼓鼓的,夜傾歌此刻真是一頭霧水,身前的花奕冷,卻已越走越遠。
夜傾歌連忙跟了上去:“哎哎哎,花奕冷,等等我……”
無奈喃喃:“我又怎麼惹到他了?”
見花奕冷和夜傾歌折返而回,此刻阿蓮發現她哥哥不見,更是心中焦急萬分,擔憂的問道:“傾姐姐,我哥哥他……”
“阿蓮,相信他,會回來的。”沒有告訴阿蓮,她哥哥去做什麼了,夜傾歌只是輕聲安撫阿蓮。
一個時辰就要過完,夜傾歌也是一瞬不瞬的盯著門口處,終是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身影拿著幾個小瓶走了來。
“哥哥!”
見到自己的哥哥渾身是血滿身傷痕的模樣,阿蓮心中一驚,趕忙上前輕喊道,眸中的淚花已止不住的流下來。
男子眸中也不由得升起一層霧色,去打了那些毒蠍才知不易,不禁對眼前的阿蓮輕柔道:“阿蓮……是哥哥沒有保護好你。”
“哥哥對阿蓮很好。”阿蓮立馬止住了眼淚,她不想讓哥哥內疚,擠出一副笑顏,輕聲一嘆。
“給你。”阿蓮的哥哥朝著夜傾歌走來,將手中的小瓶都交給夜傾歌。
“恩,跟我來。”接過之後,夜傾歌對眼前的男子淡淡一聲,朝房內走去。
走至軟榻前,夜傾歌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瓶藥膏,淡淡說道:“衣服脫了。”
身後的男子微微一愣,還未脫衣,花奕冷就迅速走了進來。
從夜傾歌手中奪過藥膏,有幾分不自然的說道:“我來替他上藥。”
“那好,我去煉丹。”無奈輕笑,見花奕冷這彆扭的樣子,夜傾歌便朝外走去。
男子已經將滿是鮮血的外衣脫去,卻見花奕冷遲遲未有幫他上藥的一絲,不禁弱弱一聲:“花叔叔……”
卻見眼前的花奕冷,將藥放到一旁,對他清冷一聲:“自己塗。”
“……好。”拿過藥膏,男子輕輕塗在自己的傷口上,這時阿蓮走了進來。
“哥哥,我幫你吧。”
阿蓮迅速走了過去,便準備幫自己哥哥塗藥。只見男子輕柔一笑,揉了揉阿蓮的小腦袋:“不用了阿蓮,哥哥自己可以的。”
“哥哥,你說花叔叔是吃醋了麼?”總覺得這房內瀰漫著濃重的醋意,阿蓮小丫頭眸中閃過絲絲狡黠。
對他哥哥小聲說道。
“……應該是吧。”是因爲那個女子麼?花叔叔的阿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