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眸輕閃,夜傾歌細細看了看眼前的公孫茗瑤,原來她是虎嘯國的公主,公孫明宇的妹妹。
“鈺哥哥,你竟然因爲她兇我!”
見公孫茗瑤沒完沒了,夜傾歌可不想,在這跟她浪費時間胡鬧。將衣服塞到南宮鈺懷中,淡淡道:“選好了就快去換。”
南宮鈺擔憂的看了眼夜傾歌,以最快的速度去將衣服換好。
“你!都是因爲你!鈺哥哥纔不理我,本公主要殺了你!”
這公孫茗瑤雖是張狂了些,但對南宮鈺的真情倒是不假。若是南宮家沒有經此一事,想必虎嘯國皇室,也會想用聯姻來拴住南宮家。
鎮定自若的站在原地,夜傾歌淡淡說道:“你若殺了我,他只怕會恨你一輩子。”
“你!”公孫茗瑤一時語頓。
這時南宮鈺已經迅速換好衣服,走了出來,牽起夜傾歌的手,說道:“我們走吧。”
“鈺哥哥!”
南宮鈺不理會身後喊聲,徑自與夜傾歌離去。看了眼身旁的南宮鈺,夜傾歌幽幽的說了句:“看來,還是有人喜歡你的。”
只聽南宮鈺悄然回道:“喜歡我的人多了。”
“但我不喜歡她們。”
看了看身旁四處張望的小身影,南宮鈺心中有幾分憂傷,他喜歡的……從來就只有她一人。
“女人……”
僅是愣了一瞬,南宮鈺回神,眼前的小身影,也不知跑去了哪裡。
心中一慌,南宮鈺四處張望,找了又找,他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心中的懼意涌來,他怕,她丟下他一人。
看到不遠處,小身影正在那買杏仁酥。
南宮鈺迅速跑去,猛地將小身影抱在懷中,心中才微微安定下來。
夜傾歌微微一愣,他這麼是怎麼了?剛剛不是還好好地。買了許多杏仁酥,夜傾歌記得自己答應給之意帶的。
拿了一袋,在南宮鈺眼前晃了晃,淡淡說道:“這個,我請你吃。”
“南宮鈺,你怎麼了?”南宮鈺只是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絲毫未動,夜傾歌不禁心中疑惑。
未料,南宮鈺忽然大吼道:
“你不知道自己是路癡嗎!怎麼總是亂跑,跑丟了怎麼辦!”
他這一吼,倒是將夜傾歌吼的一懵,隨即回神,輕拍了下南宮鈺的額頭,無奈說道:“想什麼呢。”
就這麼點距離,她怎麼會丟呢。悄然往氣鼓鼓的南宮鈺嘴裡塞了快杏仁酥。只聽南宮鈺支支吾吾的說道:
“不要總當我是個孩子。”
脣邊勾起一抹狡黠笑意,夜傾歌顧左右而言他:“怎麼樣,好吃吧?”
見夜傾歌一副假裝聽不懂的樣子,南宮鈺有幾分無奈,揉了揉夜傾歌的小腦袋:“可惡的女人。”
一個小乞丐走到夜傾歌身旁,扯了扯她的衣角,可憐巴巴的說道:“姐姐,可以給我一點吃的嗎?”
見這小乞丐,瘦骨嶙峋的樣子,一看就是很久沒有吃東西了。夜傾歌拿了一袋杏仁酥給他:“這個給你。”
狼吞虎嚥的吃著,小乞丐真的是餓極了的樣子,夜傾歌淡淡說道:“慢點吃,吃完了,還有。”
夜傾歌給了小乞丐吃的東西,只見周圍又圍上來了幾個小乞丐,紛紛乞求道:“姐姐,求求您,也給我們點吃的吧。”
“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只見夜傾歌拿出些銀兩,放到南宮鈺手上,南宮鈺一愣,疑惑的問道:“女人,你這是做什麼?”
“錢給你,要不要幫他們你來決定。”美眸輕閃,對上南宮鈺的俊眸,緩緩說道。
“我?”
“恩。”
小乞丐們當真是餓極了,紛紛圍到南宮鈺周圍,可憐巴巴的望著他:“大哥哥,求你給我們點吃的吧,我們都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環顧四周,南宮鈺的俊眸看到一個賣包子的小攤,一邊朝那裡走去,一邊招呼道:“來吧……我請你們吃肉包子。”
小乞丐們都不由得興奮起來:“哦哦哦~大哥哥真好。”
被一堆小乞丐圍著,倒也引人注目了些,過往之人,有的人認識南宮鈺,都不禁有些驚詫。
而此刻,南宮鈺漸漸不介意那些目光,注意力都在這羣狼吞虎嚥的小乞丐身上。
“小傢伙,你們幾日未吃東西了?”俯下身來,夜傾歌淡淡問著眼前的小乞丐。
聽此一問,小乞丐忽的眼圈泛紅,委屈的說道:
“姐姐,我們已經3天都沒吃過東西了,還有我娘、我爹、還有很多人,我們都是逃到皇城的災民。”
災民?怎會有這麼多災民來至此,她記得之前看過情報,虎嘯國皇帝雖然陰狠,但也還不至於,置百姓於不顧。
夜傾歌有幾分疑惑,接著問道:“朝廷沒人管你們嗎?”
“朝廷都在準備新皇登基,根本沒人管我們這些災民的死活。”
小乞丐此言一出,夜傾歌卻是猛然一愣,心中一凜。迅速從小包裡拿出剛剛贏得大部分銀子,遞給眼前的小乞丐。
“小傢伙,這些銀子你拿著,去分給大家吧,買些好吃的先填飽肚子。”
小乞丐們一時都激動得哭了起來,連忙道謝:“謝謝姐姐,謝謝大哥哥。”
“女人,你在想什麼呢?”小乞丐們離開之後,夜傾歌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也不知在想什麼。
“沒什麼。”輕聲應道,夜傾歌眸中閃過點點幽光,對身旁的南宮鈺說道:“南宮鈺,我們今天晚上住客棧吧。”
“好。”
南宮鈺點頭應道,在街上轉了轉,終是尋到了,她來時與青淺她們住的那家客棧。
“要兩間上房。”
“好嘞。”
要了兩間上房,夜傾歌對南宮鈺說道:“我去換身衣服。”
只見南宮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女人……”
夜傾歌淡淡問道:“怎麼了?”
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南宮鈺眸中閃過一抹亮光,臉頰微微紅暈,緩緩道:“今晚,你可不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燈會。”
“好。”卻見夜傾歌悄然一聲,便轉身進了房間。
南宮鈺心中一瞬欣喜,忽的似是感受到一道熟悉的目光,他驟然回眸,四處張望。
那目光已迅速消失,南宮鈺不禁搖了搖頭,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是他……一定是看錯了。”
暗中,一個蒙面身影,深沉的雙眸看向朝房間走去的南宮鈺,眸中不禁閃過欣慰之色。
在房中靜靜地喝茶,不一會兒,青淺從窗邊而入。
“主子!”自昨日,青淺就一直派人在這幾客棧,注意著主子有沒有來。
所以今日夜傾歌以來,青淺就只她定是有事。
而她昨日回來就得到了情報,心中正急切如何向主子稟報:
“主子,虎嘯國皇帝病危,太子公孫明宇已經在虎嘯國皇帝的藥中加了慢性毒藥。暗暗籌備篡位登基。”
夜傾歌淡淡道:“毒藥帶來了嗎?”
“在這。”將從宮中帶來的藥渣放到青淺面前。
拿起那些藥渣細聞了聞,夜傾歌心中一凜,這公孫明宇對他爺爺還真是狠。
這是她幾年前調製的無色無味的無憂散,中了無憂散的人,沒有其他毒癥,只會愈加嗜睡,知道死於夢中,也什麼也查不出來,雖是無痛苦的毒藥,卻是最毒的毒藥。
只因中毒之人根本查不出。她記得當時這毒她只做了一瓶,就放到桃花閣開的丹藥鋪賣了,當時有人高價買走。
桃花閣記錄檔案,她也未看,未想到就是公孫明宇,看來他一直在尋找時機。
“我寫一個藥方,讓我們的人把藥給他換了,再把這個加進去。”既是她製出的藥,她自由辦法可解。
不過,對於一次想殺她的人,夜傾歌可沒有這麼好心,就先讓公孫嶽多活幾日好了。
“把我在虎嘯國的事情,故意透露一些給公孫明宇,還有夏汐憐。”美眸深諳的閃過點點幽光。
“主子,這樣太危險。”主子此刻沒有玄氣,若是隻身一人進宮,實在太過危險。
“無事,這幾日,公孫明宇他們知道我在虎嘯國皇城,一定會想盡辦法將我帶進宮。”而她,要的就是他們將她帶進宮去。
有些事情,她必須親自去探知。
“正好,我也想去會一會公孫嶽。”
青淺不再多說,她此刻在思索如何將夜傾歌保護好,如何在宮中佈置更多的人手,這一次,怕是一場硬仗。
“屬下明白,屬下會安排好接應主子的人。”
“恩。”
輕應一聲,青淺最懂她的心思,不用她多說。
“南宮家的情況查的如何了?”
青淺拿出一本小冊,遞給夜傾歌,說道:“南宮家原來的勢力,沒有絲毫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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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看著手中的小冊,是南宮家的人員介紹,分析,夜傾歌緩緩開口道:“越是如此安靜,越是有問題。”
手指微微一頓,看到小冊上寫的,沒想到原來今日纔是南宮鈺19歲生辰。
合上手中的小冊,美眸輕閃,夜傾歌淡淡說道:“不必查了,他們都沒有出城。”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想必南宮家的衆人,早就做了萬全的準備。
“青淺。”微微輕嘆,叫了叫眼前的青淺,卻是無盡擔憂。
“主子,在擔心嗎?”
“恩。”淡淡點頭應聲,經此毒一事,看這公孫明宇定是苦心經營多年,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