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消失在夏汐憐眼前,夜傾歌手中驟然拿出一把小匕,抵在夏汐憐頸間。
夏汐憐猛然一驚:“你!你!你明明受傷了!”
而此刻青淺也豁然衝出,玄氣散出,將那一衆侍衛壓制在牢中。
“她!她又是誰?!”看到衝出的黑衣蒙面女子,夏汐憐不由得一愣。
“夏汐憐,你真的好狠吶!”
又見到公孫茗瑤緩緩走出,夏汐憐不由得一驚,心中瞭然:“原來是你!”
“主子,如何處置。”青淺悄然問道。
美眸輕閃,望到夏汐憐手中的小動作,正在打開一包媚藥,想要往她身上撒去。
夜傾歌不禁鉗制住她的手,拿過她手中的媚藥,收回匕首,一腳將夏汐憐踹倒在地,看著夏汐憐驚恐的眸子,
幽幽的說道:“既然她這麼喜歡男人,就讓她自己享用吧。”
“是。”
青淺用玄氣,將衆侍衛和夏汐憐紛紛困在牢中,與夜傾歌和公孫茗瑤一同退了出去。
夜傾歌將手中的媚藥朝牢中轟然撒去。從小包中又拿了一包舞媚給她的極媚散也朝牢中撒去。
只見牢中的侍衛眸中紛紛通紅,看向夏汐憐的眼神越發邪惡。
“夜傾歌!夜傾歌!你不能這麼對我!”
夏汐憐無力的拍著牢門,卻被那些侍衛拖了過去,原本陰毒的眸子,只剩下了驚恐:“你們!你們!不要過來!”
“啊~不要~”
身後牢中的嬌喘聲不絕於耳,藥效已然發揮。
夜傾歌與青淺、公孫茗瑤迅速朝牢門處走去,卻發現此處竟有機關把門。
“奇怪,我來時怎麼沒有見這個?”公孫茗瑤也是不由得疑惑不已。
“主子,您看。”
青淺,走至機關處,發現了一個小機關。
夜傾歌也悄然走去,心中頓時瞭然:“看來夏汐憐來之前就已經做了準備。”
“呀,這是什麼?”公孫茗瑤突然跑來,徑自摁下那個小機關,眼前的場景忽然轉換,三人瞬間被吸進陣法之中。
待幾人看清眼前的場景,一片雪白之色,無盡冰雪,冰寒刺骨。
環顧四周,美眸不由深邃起來,櫻脣輕啓淡淡道:“冰雪陣!”
一旁的公孫茗瑤聽到冰雪陣三字時,神色驟然一變,大驚失色,眸中一片猙獰。不可置信的大聲吼道:
“夜傾歌!你、你說什麼!你說這是冰雪陣?!”
見她這般緊張的神色,夜傾歌的美眸不禁幽深起來,輕應一聲“恩。”
“怎麼會這樣……他明明……”
她哥哥明明不是這樣說的,怎麼會是冰雪陣?
公孫茗瑤此刻心中滿是疑惑,卻又不敢深想,只覺太過可怕。
不再看一臉驚慌的公孫茗瑤,夜傾歌對身旁的青淺淡淡說道:“青淺,我們走吧。”
“是。”青淺輕應一聲,掃了一眼呆愣的公孫茗瑤,悄然跟上夜傾歌的腳步。
心中已有幾分瞭然,這個公孫茗瑤果然有問題。
回神間,見四周已無人影,看到前方,漸漸走遠的夜傾歌與青淺,公孫茗瑤連忙追了上去。
一邊跑一邊焦急的大喊:“等等!等等!”
夜傾歌腳步微頓,淡淡的看著眼前追上來的公孫茗瑤,
只聽她有幾分哀求的說道:“夜傾歌,你能不能不要丟下我?!”
美眸輕閃,夜傾歌緩緩說道:“這冰雪陣一切只能靠自己,我幫不了你。”
這冰雪陣與普通陣法不同,一旦進入,要麼打敗心魔,破陣而出。
要麼被心魔所困,永遠的待在這陣法之中,慢慢被寒冷冰雪覆蓋,漸漸在冰冷之中沉睡、死去。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不想一個人。”在這無盡的冰雪中,至少有個人在身邊,也是好的。
公孫茗瑤此刻已凍得瑟瑟發抖,眸中也蒙上了層霧色。
“我憑什麼要帶著你?”美眸倏地升起一層冷冽寒意。
方纔見公孫茗瑤知道這是冰雪陣的反應,又想起她故意摁下機關,將她們吸入陣法,夜傾歌心中就以瞭然。
“我……”對上夜傾歌冷冽的雙眸,公孫茗瑤只覺她眸中的寒意,比這寒冷冰雪還要攝人。
聽她如此忽然一問,公孫茗瑤一時語頓,不知該如何作答。
“公孫明宇究竟答應了你什麼?”
心中有幾分疑惑,夜傾歌很是好奇,究竟公孫明宇答應了公孫茗瑤什麼條件。
竟能讓公孫茗瑤心甘情願將她領入這絕境的冰雪陣之中。
“我哥哥說,如果能將你帶進陣法,讓你永遠消失,等我哥哥當了皇帝,他就會給我和鈺哥哥賜婚。”
心中不禁苦笑連連,公孫茗瑤一瞬呆愣,心下有幾分無奈,未想到夜傾歌這麼快就知道了。
使勁搓了搓冰冷的雙手,公孫茗瑤低眸望著來之前特地帶著的玉佩,心中有幾分不解。
小聲喃喃:“只是……只是……”
只是她沒想到這陣法與哥哥對她說的不同,她哥哥雖然沒告訴她這是什麼陣法。
但,對她說的明明是,只要帶著這塊玉佩,就不會被陣法吸進去。
“你可知,無論陣前之人帶有什麼物件,這冰雪陣會將陣前之人都吸進陣來?”
瞧見公孫茗瑤一直盯著她腰間的玉佩,夜傾歌淡淡開口,美眸輕閃,不禁輕嘆道:
“看來,公孫明宇爲了殺了我,還真是不惜一切代價。”
聽夜傾歌如此說,公孫茗瑤不禁微愣稍許,緊緊握著腰間的玉佩,心中一陣惱意驟然升起。
“你對他而言,也不過是顆棋子罷了。”美眸淡然如水,輕聲說道。
夜傾歌也未曾想到,公孫明宇如今已經被公孫嶽逼到了如此地步。
他不能親自下手殺夜傾歌,便想借助他人之手,來殺了夜傾歌,然後藉機將消息告訴其他三國。
引起四國戰爭來分散公孫嶽的注意力,好趁亂博取一線生機。
如此的代價,便是犧牲他的妹妹。他也在所不惜,還真是心狠。
“夜傾歌!你帶我出去!我要親手殺了他!”夜傾歌的話,如同一根刺紮在公孫茗瑤心間。
也讓她漸漸明白過來,不禁更加惱怒!
這冰雪陣,自是有辦法出去的,只是夜傾歌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看著眼前滿身怒氣的公孫茗瑤,她也只是淡淡說道:“等你我都進了心魔之境,只能靠自己。”
“不,我知道,你可以幫我!”
猙獰一聲,公孫茗瑤忽的指著一旁的青淺,大聲吼道:“她沒有心魔!她可以喊我們出來!”
收回手,公孫茗瑤迅速走到夜傾歌面前,對上她的美眸,堅定的說道:“只需要你一句話!”
“給我一個幫你的理由。”夜傾歌明白冰雪陣只能困住有心魔之人。
不過陣中之人,必須全部都打敗心魔纔可破陣。
而青淺,自小與夜傾歌一起長大,是唯一一個從小隻效忠於夜傾歌一人的赤月皇室影衛。
她心中唯有的信念,便是待在夜傾歌身邊,保護好她。
心思純淨明澈,一進入這冰雪陣,便不受這寒冷所影響,更沒有縈縈白霧纏身。
也更加證明青淺沒有心魔,而她亦可以在夜傾歌和公孫茗瑤被心魔所困之時,將她們從心魔之中喊回來。
也算是打敗了心魔,三人都打敗心魔之時,也算是破了這冰雪陣。
“我可以幫你殺了公孫明宇!”這一聲公孫茗瑤說的極爲陰狠,眸中的恨意陡然升起。
她手中緊握的玉佩瞬間粉碎。
淡淡的眸,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公孫茗瑤,夜傾歌冷聲說道:“他是你哥哥。”
“從他騙我那一刻起,他就不是了!”提起公孫明宇,公孫茗瑤就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樣子。
公孫茗瑤忽然眸子一暗,對著眼前的夜傾歌幽幽的說道:
“夜傾歌,沒有永遠的敵人不是嗎!”
美眸深邃稍許,心中雖是半信半疑,卻是淡淡的說道:“跟上。”
“恩!”聽此語句,公孫茗瑤眸子裡閃過點點亮光。
繼續朝前走去,青淺跟在夜傾歌身邊,眸中有幾分擔憂,卻欲言又止道:“主子……”
“留著她,或許還有些用處。”夜傾歌自是明白清淺的擔心,不過,若是此刻公孫茗瑤被心魔困在陣法中。
她們也將無法走出。
此刻她們都被困在此處,都不過是一心想要出去罷了。
倒還真應了那句話,沒有永遠的敵人。
“是。”青淺也不再多說,徑自跟在夜傾歌身後。
在這無盡冰雪中,行了許久,夜傾歌與公孫茗瑤原本只縈繞在腳邊的白霧,已漸漸縈繞至腰間。
卻聽公孫茗瑤忽然開口道:“夜傾歌,我真羨慕你。”
這一聲,倒讓夜傾歌微微一愣,有幾分疑惑的看著身旁的公孫茗瑤。
只聽她繼續說道:
“鈺哥哥愛你,甚至願意爲你連命也不要了。”
“我知道,鈺哥哥並不喜歡我,可我還是忍不住喜歡他。”
說至此,公孫茗瑤的雙眸不禁有幾分黯淡,脣邊勾起淡淡苦笑,對上夜傾歌疑惑的美眸,緩緩說道:
“你可知,鈺哥哥原來並不怎麼與我說話,他好像很不喜歡我們皇室中的人。”
這個夜傾歌倒是明白些許,虎嘯國皇室一向忌憚南宮家的力量,他們之間便是一直明爭暗鬥。
縱使南宮鈺再不喜歡政事,這點還是明白的。
公孫茗瑤的語氣中有幾分傷感,似是打開了話匣子,一句又一句的接著道:
“可他爲了你,竟然主動找人來找我,只是爲了讓我將他帶進宮來救你。”
“他從不主動與我說話,卻爲了你,來找我。雖然他只是跟我說了短短一句謝謝,可我還是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