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掏銀子,只聽老伯急忙說道:“公子公子,這是我們棋賽的彩頭,贏了才能得到,不賣。”
棋賽?夜傾歌朝小攤裡面看去,只見有許多人在此下棋,想必都是爲(wèi)了這七彩杏仁酥,也是圖個樂。
這時,南宮鈺緩緩走來,對著眼前心不在焉的小身影說道:“女人,我在跟你說話呢,你能不能認真點。”
“贏了這個,我再回答你。”
順著夜傾歌手指的方向看去,原來是七彩杏仁酥,這個是極好吃的,不過只有贏了棋賽纔可以得到。
他向來不喜歡下棋,以前偏是被他爺爺拉著一起下棋,倒是會下,卻不精湛。不過,爲(wèi)了小身影,他願意一試。
南宮鈺正欲開口,只聽身後傳來一聲嬌喝。
“鈺哥哥~”
聽到這聲音,夜傾歌輕挑俏眉,與南宮鈺一同轉(zhuǎn)身。果不其然,來人就是虎嘯國公主公孫茗瑤。
不只是她,她身旁還跟著虎嘯國太子公孫明宇。
本還想著,也不知她鈺哥哥身邊的男子是誰,卻在見到夜傾歌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公孫茗瑤,微微愣神。
眸中滿是驚豔,不知這是哪裡來的似神仙般的俊美公子。
忽的仔細看清她額間的印記,公孫茗瑤心中一驚,竟與今日在鈺哥哥身邊的那個女人額間的印記,一模一樣。
她們!是一個人!
公孫茗瑤迅速驚詫道:“是你,你怎麼又在鈺哥哥身邊!”
眸中閃過一絲妒意,對著公孫明宇說道:“皇兄,就是這個賤民總是在鈺哥哥身邊,皇兄快把她抓起來!”
公孫明宇眸中的驚豔久久不散,望向夜傾歌的眼神掠奪之意盡顯,對著身旁的公孫茗瑤冷呵道:“茗瑤!不得無禮!”
轉(zhuǎn)而,勾起一抹陰森邪笑,對著夜傾歌說道:“傾歌公主來我虎嘯國,怎的也不通知本太子一聲?”
見到公孫明宇眸中絲毫不掩的掠奪之意,南宮鈺眸中冷冽四起,周身冷意圍繞釋放玄王威壓。將夜傾歌護在紫色玄氣之中。
美眸淡然如水,緩緩回道:“太子政務(wù)繁忙,本公主怎敢叨擾。”
一旁的公孫茗瑤回過神來,指著夜傾歌猛然驚道:“你、你居然就是夜傾歌?!”
夜傾歌是誰,她可是早有耳聞,能讓她皇爺爺親自出手,想要除掉的人,定是危險至極。而且,將她皇爺爺重傷之人,也是她!
陰狠的眸中看著公孫茗瑤閃過絲絲冷意,公孫明宇好聲好氣的對夜傾歌說道:“本太子的皇妹生性直爽,多有冒犯,還望公主不要在意。”
“不會。”雖是輕應(yīng),夜傾歌的美眸深處,悄然閃過一抹冷意。
今日她才讓青淺派人將她在虎嘯國的消息透露給他,這才一會功夫,公孫明宇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找來了。
“既然傾歌公主喜歡,那本太子就替公主贏了這彩頭。”說的很是傲然,棋賽裡原本有很多人,卻都被公孫明宇帶來的侍衛(wèi),紛紛趕走。
夜傾歌淡然一聲:“不必了。”
雖是她故意讓青淺將消息透露給他,但今夜,她還不想被他帶入皇宮。至少,等今夜之後。
牽起南宮鈺的衣角,正想要離開,卻見南宮鈺忽的站在她身前,薄脣輕啓“這彩頭,我替她贏!”
看著身前高大的身影,夜傾歌心中有幾分無奈,只見公孫明宇忽的陰森一笑,說道:“南宮鈺,你我來下一盤如何?你贏了,這彩頭歸你。”
“好,記住你說的話。”
南宮鈺正欲朝攤內(nèi)的棋桌走去,只聽身後的公孫明宇忽然說道:“若你輸了,她,我?guī)ё撸 ?
這個卑鄙小人,居然要拿夜傾歌做賭注,南宮鈺心中氣憤:“你休想!”
二人在棋盤兩邊坐定,公孫明宇笑的一臉得意。南宮鈺這個人幾斤幾兩,他再清楚不過。此局南宮鈺必輸無疑!
公孫茗瑤忐忑的看著棋桌兩旁的二人,心中複雜不已,她對南宮鈺的感情不假。卻也希望她皇兄能贏,將夜傾歌帶走。
這樣,她就去陪在鈺哥哥,慢慢她的鈺哥哥就會喜歡上她。
態(tài)然自若的站在一旁,夜傾歌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暗掃公孫明宇帶來的侍衛(wèi),7個玄將、3個玄師。
一共10人,她與南宮鈺還有勝算。
暗掃一週,在棋盤一側(cè)的南宮鈺身上停下。夜傾歌也不知他會否能贏,但,她信他,定不會讓她失望。
暗處的黑衣身影,深沉的眸閃過一絲緊張之色,盯著南宮鈺,心中隱隱有幾分期待。
另一暗處的紫衣身影,倒不關(guān)心此局輸贏,他清澈的冷眸,在公孫明宇身上淡掃一圈,眸中倏地升起冷冽寒意。
悄然轉(zhuǎn)至夜傾歌身畔,纔將冷意收起,恢復(fù)清澈冷淡的樣子。
棋局暗藏洶涌,危機四伏,就似複雜多變世事,爭權(quán)奪位的權(quán)謀變幻,都蘊含其中。在公孫明宇的層層殺招之下,南宮鈺雖已應(yīng)接不暇,卻絲毫沒有退縮。
他心中信念堅定,只爲(wèi)那個小身影,她已經(jīng)成爲(wèi)了他的心,爲(wèi)了她,他絕不能輸!。
認真靜心,接連解除危機。在殺機重重之中,逐漸佈局。
片刻之後,二人額間皆已冒出絲絲密汗。
“真是妙,妙哉,公子如此兇猛的棋招,實在少見,當(dāng)真是妙。”
只聽一旁觀看棋局的老伯,忽然一聲,衆(zhòng)人這才知曉,勝負已分。
夜傾歌悄然走到其桌旁,細細看著棋局,脣邊不覺勾起淺淺笑意,南宮鈺雖牽起被壓制無暇喘息,卻不慌不忙,用心佈局反擊。
最後兇猛無阻,見招拆招,最後一擊,將敵人狠狠擊退。
“我贏了。”南宮鈺起身,俊眸閃著微光,對公孫明宇悄然一聲。
“公子,這是您的彩頭。”
棋賽老伯早已將七彩杏仁酥包好,遞給南宮鈺。南宮鈺眸中一瞬欣喜。將手中的七彩杏仁酥,遞給夜傾歌。
擡眸對上那有幾分得意的俊眸,夜傾歌淺淺一笑,淡淡說道:“南宮鈺,謝謝你。”
俊臉微紅,南宮鈺對夜傾歌呆呆一笑。
二人還未離開,只聽身後傳來公孫明宇陰森一聲:“等等。”
“你可以走,她,必須跟本太子回去!”迅速擋到夜傾歌和南宮鈺身前,公孫明宇的侍衛(wèi)也將他們包圍起來。
“卑鄙!”見公孫明宇根本沒有放他們走的意思,南宮鈺不禁憤憤一聲。將小身影護在身後,說什麼,他也不能讓公孫明宇,將她帶走。
方纔夜傾歌對南宮鈺那淺淺一笑,是公孫明宇從未見過的,如此絕色美人,應(yīng)在他身邊纔對!說什麼,她也不會讓她逃了!
“這是我公孫家的虎嘯國,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想如何就如何!”
“南宮家已經(jīng)滅了,你現(xiàn)在就是個廢物!喪家犬!什麼也不是!”
“你有什麼資格和本太子爭!”
公孫明宇一連陰狠至極的吼了幾句,句句都刺在南宮鈺的心上。
“我要殺了你!”南宮鈺周身的紫色玄氣轟然而出,周身冷冽的氣息,朝公孫明宇壓去。
只見公孫明宇忽的拿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紫玉,陰森說道:“你要是殺了本太子,這個也就別要了。”
俊眸微愣,南宮鈺的俊眸閃過一瞬驚慌,吼道:“怎麼會在你這!”
“鈺哥哥,是我在南宮府撿到的。”一旁的公孫茗瑤忽然開口,弱弱的說道。
“還給我!”
南宮鈺如此在意那塊玉佩,想必對他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夜傾歌在一旁,看著一臉陰森笑意的公孫明宇,美眸不禁閃過淡淡冷意。
只見公孫明宇,看向夜傾歌的眼神,越發(fā)張狂,對南宮鈺喊道:“南宮鈺,只要你把她留下。”
“這個,本太子就還給你。”
“休想!”想也未想,脫口而出,說什麼他也不能將夜傾歌一人留在此處。
公孫明宇有幾分不耐,對那些侍衛(wèi)怒喝道:“抓住他們!”
美眸輕閃點點深意,悄然問道:“公孫明宇,你抓了我,就不怕我父皇征討你虎嘯國嗎。”
“呵呵,有你傾歌公主在手,別說赤月,就是北冥,也都不敢拿我虎嘯國怎樣。”
她夜傾歌如今可是北冥慕瑾的心頭肉,有了她,別說赤月不敢拿他虎嘯怎樣,就是北冥,恐怕也是不敢吧。
他再趁此機會,嚐嚐她的滋味,將她納入後宮,赤月就也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如此好機會,他怎能不抓住。
看到衝上來的衆(zhòng)侍衛(wèi),南宮鈺將夜傾歌護在紫色玄氣之中,回眸對她溫柔一笑,堅定地說道:“我不會丟下你的。”
眼看著就要開打,公孫茗瑤眸中升起一層霧色,隨著公孫明宇懇求的說道:“皇兄,皇兄,別讓他們傷了鈺哥哥。”
“閉嘴!”公孫明宇冷呵一聲。公孫茗瑤也不再言語。
南宮鈺對付這些侍衛(wèi)綽綽有餘,美眸掃到一旁的公孫明宇。悄然消失在南宮鈺身後,朝著公孫明宇衝去。
公孫明宇的武階也是玄王,只覺夜傾歌此刻沒有玄氣,竟還敢朝他衝來,真是不自量力。
思索間,卻見眼前的小身影突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