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裡看著車子濺起的水花一股腦兒的往旁邊的一個女孩身上飛去,他抿著嘴脣無聲的笑了。她也夠遲鈍的,明知後面有車子的開動聲音,也不會躲一躲。孫尤香字典裡可沒有顧忌旁人感受的字眼。她是孫老太爺眼裡的掌上明珠,可以說即便是孫家的繼承人都及不上孫尤香在他爺爺心裡的分量。
孫家是以開發(fā)房地產(chǎn)發(fā)家的,孫老太爺算是商業(yè)界的奇才,短短的十年時間裡就鑄造了屬於孫家的商業(yè)圈。到了孫尤香父親那輩,漸漸的不如以前。甚至到了快要破產(chǎn)的窘迫尷尬的地步。孫尤香出生的那天,原本以爲(wèi)是泡沫的房地產(chǎn),因爲(wèi)政府的政策調(diào)整,這個樓盤空前活躍了起來,所有積壓的房產(chǎn)都成了資金,孫家再次火了一把。孫老太爺就把孫家小孫女當(dāng)成了吉星。明明是排行老幺,卻稱她爲(wèi)大小姐。
於小瑤回頭就看見離自己不遠(yuǎn)的絕美男子也看著自己,她認(rèn)得那雙漂亮的挑花眼,她收回自己的目光,腳下的步子卻邁的快了一些。她從心裡不喜歡跟後面的尹容有過多的接觸。換成任何一個女孩子看著尹容那張漂亮的臉蛋都會湊上前,於小瑤卻本能的想理他越遠(yuǎn)越好。尹容看著面前的女孩子轉(zhuǎn)過來的臉,一下子也認(rèn)出了是花鳳鳴的私人助理。每次讓自己吃癟的女孩子真的不多見了,他看著她加快的步伐,他不由的微微一笑。
眼看就要到了拍攝,尹容人高腿長,還是趕上了,與她並肩而行。於小瑤往路邊走了幾步,尹容也隨著她的步調(diào)跟著走了幾步,兩人還是挨的極近。“有事”於小瑤不得不停止腳步問了他一句。“這位小姐,我走自己的路有什麼問題嗎?”他挑著一雙桃花眼笑意盈盈的看著她,反問道。他也是去片場的,怎麼就不許他也怎麼走。於小瑤語塞,卻也無力反駁。她只得不情不願的跟著他一起到了片場。
“她是誰,爲(wèi)什麼跟尹少一起走過來的”不少跑龍?zhí)着浣堑呐⒆蛹娂姵莺挽缎‖巵頃r的方向竊竊私語。花鳳鳴一眼就看見自己的小助理和別的男子並肩而行的畫面。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不悅。
那邊晁導(dǎo)演已經(jīng)指揮著工作人員佈置了場景。燈光攝影等等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故事是圍著陸家姑娘一一展開的,陸芊禾站在陸家別墅的大門口,她看著眼前那輛屬於自己的銀色車子由遠(yuǎn)而近的開過來的時候,一雙漂亮的眸子含著怒意,她冷豔的臉上隱隱透著一股不悅到了極致的神情。
車子在大門停了下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從車裡慌慌張張的下來了。他看見自家小姐那張高高在上的陰沉的臉,他心裡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他剛要開口解釋自己的遲到,陸芊禾已經(jīng)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你可以離開了”司機(jī)小卓驚得的瞪大的眼睛,一邊苦苦哀求。“陸小姐,請你原諒我這次吧”他實在是事出有因纔會開著她的私人車子出去。“朱管家,他的費(fèi)用你結(jié)清“
身後的朱管家趕忙上前接了小卓手裡的車鑰匙,領(lǐng)著人去了結(jié)賬的辦公室。“朱叔,你幫幫我”小卓苦著一張臉看著身邊的朱管家,“我老婆懷孕了,我這才犯了錯誤”朱管家走在前面並沒有搭理他的話。拿了一個封閉的信封遞給身後的男子,朱管傢什麼也沒說。陸小姐的脾氣是容不得別人犯一丁點(diǎn)錯誤的,他看著她長大,即便因爲(wèi)家庭的原因與情可以理解,可是小姐今天要參加一個很重要的晚宴,因爲(wèi)他的遲到,她缺席了。
看著一臉不甘的青年人拿著信封出了陸家別墅,朱管家也沒把事情放在心上。陸芊禾的性子生來就高傲,對待自己家的下人從來都是賞罰分明。更多的時候都是不近人情。陸芊禾開著自己的車子到了商業(yè)繁華的市區(qū),她剛剛開了車門,一個黑影從暗處衝了出來,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頭上就被人用木棒狠狠敲擊,她悶哼一聲,身體軟軟的癱倒在地上。著木棒的男子用腳狠狠踢了踢她地上的身體,眼裡閃過一絲報復(fù)過後的爽快。
身邊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入陸芊禾的耳畔,她努力的想睜開自己疲憊的眼睛,後腦勺傳來一陣陣的疼痛,讓她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要是讓她知道是誰再她背後襲擊她,陸芊禾一定會讓他後悔出生在她的世界裡。
“快走”耳邊的聲音帶著幾分恐懼和害怕,接著就是馬車離開的聲音。陸芊禾睜開眼睛看見自己是躺在一片陌生幽暗的深林裡,她的身下是草地。她疑惑的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沒有被勒綁的痕跡。那麼她不是被綁架了。她剛剛看清自己的處境,擡起頭就見離自己兩米開遠(yuǎn)的大樹上掛著一條十米長的吐著芯子的大蟒蛇。那粗壯的蛇身纏繞在樹枝上,吐著芯子的上半身微微向下垂落,一雙發(fā)著綠色幽幽的光的眼睛盯著地上的陸芊禾。
只一眼,陸芊禾全身的毛孔嚇得一根根倒豎而起。她微微一動,樹上的大蛇緩緩的落到地上,它的那雙森森的目光看到地上的人動了,朝著她移動過來。陸芊禾忍住驚叫出聲,清醒過來的身體第一時間就坐了起來,她的手碰到一個堅硬的物體,她掃了一眼是一把生了鏽的普通的匕首,她下意識的就抓到手裡。匕首的鞘不知所蹤,她握緊它,那條龐然大物張開血口大盆朝著陸芊禾的位置撲了上去。
陸芊禾只覺得眼前的光線一下子暗淡了下去,事情發(fā)生的極短,她根本連逃跑的時間都沒有。她坐在地上,她本能的舉起手裡的匕首朝著撲過來的大蛇刺了過去。一陣銀色的光芒閃過,原本兇悍無比的蟒蛇像是遇到什麼天敵一般,調(diào)轉(zhuǎn)了一個方向,一瞬間也消失在深林裡。陸芊禾看著自己手裡的不起眼匕首愣了愣,低頭纔看到自己一身怪異的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