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烈不太適應的怔了一下,卻還是穩(wěn)著氣息,說:“以不變應萬變。”
“那好!……”於伯雄這才擡頭起來。剛剛他真是捏了把汗,生怕凌子烈不給他這個面子,那他一把老臉可就真的摔到地上,撿都撿不起來了。
凌子烈能與他對話,起碼給了他一個臺階。於伯雄他是緊鑼密鼓的開始安排:
“……烈兒,你和斐兒去前面,把我們目前的狀況照實向媒體坦承?!?
他說著,目光一錯,看向不遠處的方遠山:“麻煩方局幫我們在媒體面前做個見證!”
方遠山點頭,算是應允。
“老陳,烈兒和斐兒一會兒的安全靠你了?!彼S後示意身後的老陳。
老陳頷首,隨即站到了凌子烈身後。
“斐兒,你的猜疑我也有----”他似乎早有預料一般,單獨拎出來宋斐,一陣叮嚀:
“事實上,我們彼此都在互相猜忌,對嗎?”於伯雄經(jīng)歷生死和變故的聲音,滄桑的有些抖。他還是強逼著自己沉下心來,無比坦誠的說:
“這大概就是對方希望看到的局面。我們都亂了,他才能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
宋斐和凌子烈相視無話,卻各自心知肚明。
“剛纔在外面,你們被圍住的時候,斐兒,你可注意到自己的背後?”於伯雄雙手搭在柺杖上,問的穩(wěn)而沉。
“背後?”宋斐被問的一陣茫然。
“烈兒呢?”他轉(zhuǎn)而問凌子烈。
凌子烈這才正視了一眼於伯雄,擲地有聲的回答:“是宋斐!”
剛纔他差一點摔倒的時候,是宋斐的手托住了他。
“很好?!?
於伯雄極少有的,微笑了。這倒破了江湖傳言:於二爺?shù)男Γ谴呙亩舅帯?
此時他的笑容裡,沒了年輕時的凜冽,更多的是欣慰: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你們已經(jīng)習慣性的成了彼此的後背。所以這次,猜忌也好,不信任也罷,不如從了習慣,把彼此的後背也交給對方。這樣,你們可以騰出手來,和正面的對手一較高下。禦敵之後,你們之間的賬,單算!行嗎?”
他說著,詢問的語氣問向宋斐。
宋斐直到此時,才恍惚想起來,在他被安維格的話吸引過去看大屏幕的時候,凌子烈自然而然的退到了他的身後,做了他的後背。
這是幾乎是下意識的一個動作。
就像於伯雄說的:是一種習慣吧……
他於是默默與凌子烈對望了很久,才鄭重的點了頭。
於伯雄面上不露聲色的掠過一絲寬慰。這纔對於新葉說:“芽兒和壯壯,還有宋家侄媳婦,還要麻煩冷紀雲(yún)多看護些?!?
“先送他們?nèi)ッ绹兀俊膘缎氯~提醒。
“不行,我和你們四叔已經(jīng)通過電話了,他也覺得,美國也不再安全。這次對手的目的已經(jīng)很明顯,是要把我們連根拔起。他那裡暫時沒動靜,恐怕也是鞭長莫及,對手的手一時伸不到罷了。”
“好的,我知道了。”於新葉點頭應下之後,就拉著田小萌和羅拉要走。
“不要走後門,從前面大大方方的出去,別怕記者跟著,人越多越安全!”於伯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