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萌想著，一咬牙，跑步迎上來，問了和於新葉同樣的問題：“怎麼樣？”

凌子烈腳步不停，也不看她，沉沉的腳步繼續向前走。

“問你話呢，凌子烈！到底談的怎麼樣了嘛？”田小萌急的都快哭了。

凌子烈依然不語。

田小萌帶著哭腔抓住他的胳膊搖著：“怪獸，求求你了，告訴我談的怎麼樣了嘛？”

凌子烈深提一口氣，逼退眼淚，卻溼了眼眶。腳步漸漸緩下來，卻沒停下。

田小萌的心稀里嘩啦隨了一大片：“他還是不同意，對嗎？”

凌子烈急喘幾口氣，似乎嚥下一股難嚥之氣。忽然腳步有些不穩，歪了一下。

田小萌忙扶他一把：“我去找他。”她說著便轉身怒氣衝衝衝向書房。

凌子烈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撈回來，在她含著淚不可思議的目光中，低頭狠狠的吻下來。

田小萌僵了一下，轉而忽然情緒激動。掙扎著想擺脫他，去書房和於伯雄理論。凌子烈偏偏不放人，費力抓過來她不聽話的手，直接放到自己背上，迫她與自己貼的更近。他小心翼翼掌握著脣上的力度，兇狠但不至於傷了她。

田小萌急了，跺著腳嗚咽了一聲：“放開！”

凌子烈根本不理她的要求，喘息著，直接一用力將她抵到樓道的牆上，固定，吻的忘乎所以。

田小萌反抗無效，卻也因爲揣了對於伯雄的怒氣和對他的不解，而完全無法投入，只皺著眉頭，哭著，任他吻著。

樓下廊上傭人齊刷刷站了一排，都伸長脖子昂著腦袋，看樓上這一對忽然動了情的男女，不明所以的人們忍不住低低笑著，交頭接耳，有些甚至不好意思的捂了臉。

凌子烈終於吻夠了。卻依然一寸不鬆的將她扣在牆和自己中間。

田小萌喘息著，倔強的臉上滿滿淤積的都是對凌子烈和於伯雄的失望。凌子烈抵著她的額頭，粗喘著，卻忽然說：“對不起，芽兒。對不起，田小萌。”

田小萌情緒崩潰，拼盡全力推開她大吼：“不！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要你‘帶我走’，現在就走！”

凌子烈不理她的反應，直接固執的重新貼上來，將她抱緊：“對不起。對不起……”

“不要不要不要，凌子烈，你給我收回去。收回去……”凌子烈抱的太緊，田小萌只能昂著頭，纔能有機會說話。她小手攥拳，噼裡啪啦打在他堅實的背上。

雨點般的拳頭合著她痛徹心扉的話，一起落下來，透過身體，直接刺穿凌子烈的心。

對不起，我的小東西。當初我不該那麼輕易就放棄我們的孩子的。

對不起，我的芽兒。是我害你這輩子做不了母親的。

對不起！

凌子烈遵守著和於伯雄之間的諾言，只敢一句接一句說著“對不起”，卻不敢道明情由，只能暫時由著她曲解。

“帶我走，凌子烈，求你了。我不要做於新芽，不要爸爸不要哥哥姐姐，求求你帶我走吧……”田小萌將腦袋埋進他懷裡哭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