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爭吵引來了皇后一行人。
在瞧見李寒夫婦和春柳後,木夕媛果斷的派人去請司空祁墨和太醫。
謝韻瞧見皇后駕到卻沒有絲毫收斂,潑婦一般的模樣引起了衆妃的厭棄。
李寒一顆心都玄在了氣息微弱的春柳身上,如果失去她,他真的會瘋了地殺了謝韻。
惡狠狠的盯著謝韻,李寒的眼裡只有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眼刀子。
司空祁墨聽到張成來回稟,臉色也陰鷙了許多。
今天是特意給謝韻入宮拜祭謝歡的,她倒是有脾氣,敢在皇宮撒野?
不過,李寒和春柳怎麼莫名其妙的就惹到她?
想起之前對春柳的交代,司空祁墨步伐也快了許多,該不會是柳依那邊有什麼事情吧?
匆匆忙忙而來,涼亭內的一幕令司空祁墨眸子之中的問道陡然下降了許多,太醫正全力的救治著,可春柳依舊氣息奄奄。
打狗還要看主人,君柳依的心腹被如此糟蹋,司空祁墨肅殺之意已起。
“去請賢妃。”知道春柳對君柳依而言的重要性,司空祁墨不敢冒這個風險。
如果太醫救治不了,至少也要她試一試!
皇帝的目光冷冷的盯著依舊倔傲的謝韻,冷冷問:“朕的皇宮什麼時候由得人放肆,恩?”
司空祁墨的話並不重,只是與生俱來的威嚴使得在場的人都不自覺的卑微恭敬起來。
謝韻也是有些害怕,可是一直以來養成的刁蠻性子卻是收不住的,自從謝歡入宮得**後,她便越加的目中無人。
現如今,謝家的權勢也已經越來越大,即便是姐姐失**后皇上也厚待謝家,甚至於將心腹愛將指婚給她,這些都壯了她的膽子。
只見她義憤填膺數落春柳**李寒,言辭陣陣攻擊著。
說著說著,她甚至於搬出了謝夫開始各種自我提高,似乎沒有發現在場每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君柳依聽聞此事,也無所謂宮規與否施了輕功趕來。
禁足蓮雲殿內,她也褪去了一身宮裝。
此刻翩然落地簡便的打扮勾起了司空祁墨的回憶,初相見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子的打扮。
只是,君柳依朝著帝后微微施禮後便匆匆忙忙的探向了春柳的脈息。
她心急如焚的急忙指使李寒爲春柳壓出肺腑的積水,她也急忙施針爲她提氣。
一陣倒騰後,春柳依舊是氣若游絲。
“你給她渡點氣。”君柳依教導著李寒如何人工呼吸,一旁的人都有些驚訝的呆在了原地。
“一個賤婢憑什麼,死了也是活該。”謝韻激動得破口大罵。
皇后也微微蹙眉,“要不本宮找個小太監……”
“打狗還要看主人,本宮的侍婢還沒有那麼卑賤。”君柳依冷聲道,“李將軍不覺得這一切都因你而起,該由著你彌補嗎?”
君柳依冷哼道:“雖然說也未必能活,可是至少有希望。”
李寒微微蹙眉卻沒有一絲猶豫的按照君柳依的意思去做,而君柳依也沒有理會衆人的目光,身姿優雅的走向謝韻。
在她面前定定的站著,君柳依睥睨的姿態冷冷盯著她,眼裡的冷意令謝韻有些結結巴巴的:“不過……不過就是……一……賤婢。”
啪的一聲,君柳依急速的甩了一個巴掌拍上去,在謝韻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再次甩一巴掌。
明明是她在打人,可她舉止優雅目光清冷,彷彿那粗~魯的動作不是她出手一般。
皇后正要開口,卻被皇帝的目光遏制。
“本宮是從一品賢妃,你算什麼?見到本宮沒有行禮絲毫不知道禮數,本宮給你一巴掌是擡舉你了。”君柳依緩緩開口,“本宮的奴婢本宮都捨不得打,你憑什麼動手?本宮覺得你和你姐姐一樣的無法無天,究竟我瀧梅國是你謝家的天下還是皇上的天下?罪人之妹入宮弔唁,皇上仁慈可不代表本宮會容得下。被你姐姐害死的人那麼多,你以爲你在這後宮真的可以安然無恙嗎?”
“我姐姐……”謝韻氣得要理論,卻被君柳依又一個巴掌招呼了過去。
“謝家也是名門,教導出的子女竟是這樣子的沒教養,謝夫將軍在皇上面前也敢和你這樣子嗎?”
見她藉機泄憤且沒有了幾天前那樣子的麻木機械,司空祁墨的心也好受了一些。
皇帝的放縱也是故意做給皇后看的,他需要安撫朝廷,自然不能再短時間內案子未清就重新**著柳依,可這個掌控後宮的女人必須明白,即便是禁足,即便他在蓮雲殿不歡而散,她君柳依依舊是他心尖上的人!
木夕媛見狀心裡也有了底,而春柳也在很久後終於甦醒。
司空祁墨和皇后簡單詢問了一會,這才命人將謝韻送走。
春柳面對司空祁墨和皇后才緩緩說出是因爲主子夜夜多夢多思,鬱鬱寡歡,所以爲了主子早日開心一些,她才求李寒找尋一些民間玩意。
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個藉口,可既然司空祁墨的心思本來就不曾怪罪君柳依,木夕媛樂得睜隻眼閉隻眼的賣君柳依和皇帝一個人情。
春柳被君柳依接走了,李寒的心裡卻空落落的沒有了一小塊。
而一旁的司空祁墨也沒有好受到哪裡去,由始至終柳依連正眼都沒有看過他一眼。
心裡有些鬱悶,司空祁墨更加是黑著臉將李寒叫到了御書房。
“究竟怎麼回事?”司空祁墨陰著一張臉問。
李寒也是一頭霧水的將事情簡單的說給了皇帝聽,只是在提及春柳的時候心裡變得柔軟了起來。
自然的,對於他受不住謝韻而如何緩解心情也簡單的告訴了自己的主子。
聽到了這裡,司空祁墨也大致明白了事情出在了哪裡。
見主子久久不出聲,李寒跪下請罪:“臣搞砸了這一切,請皇上降罪。”
司空祁墨只是看著他擺了擺手,“起來吧,這些日子也委屈你了。”
張成聽著皇帝的意思,眼裡也閃過喜色。
李寒沒有那麼多的心思自然是不明白的,他還在哪詢問著皇帝接下來如何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