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娘娘,這就是司儀房所有的人,”靜安靜媚站在屋子中間,很是恭敬,以如今這華紫苑在宮中的地位,她們也不敢怠慢,也就是半盞茶的功夫,便將這人都給找齊了。
華紫苑不是什麼無用之人,當(dāng)初替著越千里籌謀,便已經(jīng)露出了她的智慧,她只不過是怕麻煩而已,因爲(wèi)有了越千里,華紫苑漸漸的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什麼事情都由他擋著,不過現(xiàn)在,華紫苑想要替他擋著,這後宮之事,華紫苑不願意再讓越千里費心了。
放下手中的茶杯,華紫苑看向衆(zhòng)人,不露自威,下面的人看著她,也都低下了頭,畢竟這華妃可馬上就是皇后了,親自徹查此事,讓大家誠惶誠恐。
“昨夜大家可曾聽到什麼動靜?子時過後,大家都在做什麼?”一雙美目掃過衆(zhòng)人,華紫苑就這樣坐在那裡,身旁青影黛影相伴。
“回娘娘,昨夜我們並未聽到什麼,依舊嚮往常一樣,那個時候,我們都已經(jīng)睡下了,奴婢盤問過大家,並沒有夜間出去的人。”
沒有人知道?華紫苑伸手碰了一下那藏起的銀針,“那玉兒的那個丫鬟呢?可曾有什麼線索?”
就在華紫苑的話說完,一個小姑娘看起來很是慌張的跪在地上,還在那裡瑟瑟的發(fā)抖,這個丫鬟無疑就是那個玉兒的丫鬟了吧,華紫苑就這樣看著那個女子,這件事情華紫苑不查清楚是沒辦法向太后娘娘交代的,不過華紫苑這心裡那股不安的感覺卻是沒有消除,這兇手到底是誰呢?會是他嘛?
“啓、啓稟娘娘,奴婢就是伺候玉兒小姐的,”那個小姑娘不知道是被這陣仗給嚇到了,還是因爲(wèi)小姐的死給她的打擊太大,說起來話來,顯得吞吞吐吐的,有些哆嗦。
“哦?就是你?你小姐昨天晚上都做了些什麼?你細(xì)細(xì)給我道來,還有你小姐最近有沒有異常的舉動?”不愧是一代明醫(yī),華紫苑這腦袋還是十分聰敏的,幾句話全都問到了點子上面,做起事情來沒有半點馬虎。
帶著些許疑問的口氣,讓她嚇了一跳,這小姐出事了,於她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情,“啓稟娘娘,小姐近日並沒有什麼異常的,除了每天都練舞到很晚,其他的跟著往常一樣,昨夜小姐說明日下午便是表演之時,想要多練一會兒,便叫奴婢先下去休息去了,奴婢也沒有在意,小姐一直都對奴婢很好,奴婢也便下去休息了,可誰知,小姐居然…居然發(fā)什麼了這樣的事情,都怪奴婢,如果奴婢堅持陪著小姐的話,小姐也不會死的這麼慘,娘娘你一定要爲(wèi)小姐主持公道啊。”
這小姑娘說著,淚水就流了下來,華紫苑見她如此,看來這人對她小姐倒是真情,而且這人看起來並不像是裝的,這玉兒的死,這小姑娘應(yīng)該是不知情的。
示意了旁邊的黛影一下,黛影會意,“你們都下去吧,今日發(fā)生的事情,娘娘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埋在心裡,若是誰這麼不長眼的說了出去,那可就別怪娘娘了。”
明日就是這宮宴了,這件事若是傳出去的話,對於這裔王朝的聲譽還是有影響的,到時候別讓了那些個使臣笑話,這裔王朝的皇宮戒備還真是鬆懈,居然還有人敢動手殺人。
“是,奴婢遵命。”那些個奴婢聽著黛影如此說著,大家大氣都不敢
喘一下,這大殿裡面的氣氛太過於壓抑,大家行了一個禮便打算下去。
“等等,新兒,雀兒,彩兒留下,其他的都走吧。”就在大家都準(zhǔn)備要離開的時候,華紫苑的聲音響了起來。
被唸到名字的幾個女子,明顯的愣了一下,站在原地顯得有些拘促,華紫苑之所以讓她們留下來,其實她是有些懷疑這幾個女子的,想要了解一下,這三個女子跟玉兒一起並列司儀房花旦,不過正因爲(wèi)華紫苑讓玉兒擔(dān)任了這次領(lǐng)舞,所以玉兒在這司儀房也就壓過了他們一頭,這幾人因此心裡怨恨,想要報仇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知娘娘讓奴婢們留下,所謂何事?”幾人皆是一臉擔(dān)心,畢竟這玉兒的死,她們幾人是最有動力的,這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她們也難辭其咎。
華紫苑並沒有說話,手裡拿著一份這司儀房的宮人手冊,仔細(xì)的看著,一旁的黛影心思細(xì)膩,跟著小姐這麼久,自然是明白小姐的意思,“你們昨夜在哪裡?都做了些什麼?仔細(xì)的稟報上來,不得有所隱瞞。”
果然跟著幾位想的一樣,這華妃娘娘留下她們,是爲(wèi)了問話,“啓稟娘娘,彩兒跟著新兒昨夜都在宮中,宮裡面的丫頭們可以作證。就是不知這雀兒妹妹去了哪裡,平日裡也就她愛跟著玉兒姐姐相爭,難道雀兒妹妹,是你?”那個叫做彩兒的女子說著一臉的害怕,似乎她已經(jīng)認(rèn)定了這兇手就是雀兒一般。
那個叫做雀兒的女子聽著彩兒如此說著,一下子急了起來,這不是明擺著給她扣了一頂帽子嘛,“娘娘,請您明察,這件事跟著奴婢一點關(guān)係都沒有,昨夜奴婢一直在自己的院子裡面刺繡,很晚才睡下。”
“可有人證?”
華紫苑擡頭,一句話說的,讓那個雀兒姑娘一下子愣在了那裡,“奴婢無人證,請娘娘相信奴婢,奴婢沒有殺人,奴婢冤枉啊。”
雀兒的喊叫,讓華紫苑有些動容,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這件事情到底是誰所爲(wèi),現(xiàn)在華紫苑心裡有了一些猜想,“冤枉?到底有何冤枉啊?來人,將這雀兒關(guān)押起來,”說完,看也不看這宮裡的幾位,帶著青影黛影便離開了。
從司儀房迴雪華殿也沒有多遠,很快便回到了她們宮裡面,黛影看著坐在那裡的華紫苑,“小姐,這案情可是有了眉目?這雀兒有殺人動機,也有殺人時間,不過我不敢肯定,她可以將這玉兒如此殺死,這若是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也下不去如此之手啊。”
“好了,就你知道的多,這萬事沒有絕對,你去派人把這司儀房收拾一下,明早我還要過去,這明日下午的宴會,還是需要準(zhǔn)備的,這玉兒死了,得想個辦法,這領(lǐng)舞之人不能空著,這剩下的女子,有沒有一人能夠比得上玉兒的,真是讓人爲(wèi)難啊。”華紫苑說著,拿著手揉了揉腦袋,本以爲(wèi)這宴會的事情準(zhǔn)備好了後,就會沒有什麼事情,結(jié)果卻又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看起來還真是有人不願意自己太過於順風(fēng)順?biāo)税 ?
見這小姐如此說著,黛影也便領(lǐng)命下去了,走的時候,還特意囑咐了一下青影,讓她好生照看小姐,這幾日想必小姐是累著了。
“青影,你怎麼還不下去?”坐在高座上面,華紫苑見這黛影都走了好久,這青
影還站在自己旁邊,忍不住出口問著。
青影見華紫苑如此問著,顯得有些委屈,“我這不是想陪陪小姐嘛,小姐累了,有什麼事情直接吩咐青影就好了。”
華紫苑只不過是想仔細(xì)的看一下從那個玉兒身上拔下來的銀針,見青影這麼不識趣,有些無語,嘆了一口氣,“青影啊,這樣吧,你去幫我在藏書閣取一本古籍醫(yī)書吧。”
“哦,屬下這就去。”華紫苑都這樣說了,這青影也不意思不去的。
就在青影走到門口的時候,華紫苑的聲音傳了過來,“記得啊,可別拿錯了。”
“小姐你就放心吧,屬下知道了。”
見著青影走遠,華紫苑這纔過去,將這房門關(guān)了起來,坐在案臺前,華紫苑從袖子裡面將那枚銀針拿了出來。
看著手中的銀針,華紫苑的角色有些難看,這根銀針,華紫苑記得,這是苗疆之人所專用的,整個銀針比普通的銀針短上一寸,整個針上面因爲(wèi)淬了毒,看起來都已經(jīng)發(fā)黑了。
見到手上的東西,華紫苑便知道,這人一定是個苗疆之人,從她將這銀針發(fā)現(xiàn)之時,她便已經(jīng)有所懷疑了,如今能夠在宮裡來去自如的苗疆之人,也就只有那個人,只不過華紫苑不明白的是,蘇葉到底想要幹什麼,看來有些事情,是必須要說清楚的了。
將這銀針收了起來,華紫苑嘆了一口氣,從桌前站了起來,不管這件事的到底是不是蘇葉做的,這結(jié)果都已經(jīng)註定了,華紫苑將那個叫做雀兒的從那個司儀房帶回來的時候,並沒有打算放她回去,這件事情總有一個人來出面承擔(dān)。
“娘娘,這是你讓我取的醫(yī)書,我已經(jīng)取回來了。不知娘娘要的可是這種?”將書放在華紫苑的面前,這青影便退到了華紫苑的身後。
拿過放在那裡的醫(yī)書看了一眼,“恩,就是這種的,這兩日無聊,我就想著找本書來看,你到是跑的快啊,這麼一會兒你就把書給我?guī)Щ貋砹恕!?
“這小姐要的,青影自然是不敢耽擱,這不想著小姐若是不喜歡,青影再去一趟便是。”聽著華紫苑說著,青影顯得很是開心,“從這雪華殿到藏書閣也沒有多遠,我運著輕功過去,很快的。”
“你呀,這裡可是皇宮,並不是那秦王府,你下次別這樣了,若是被著巡視的禁軍給發(fā)現(xiàn)了,免不了一場誤會。”對於這青影,華紫苑很是無語,她都已經(jīng)給著這青影講過很多次了,這丫頭就是聽不進去。
青影作爲(wèi)越千里的暗衛(wèi),這跟著華紫苑這麼久,在這宮裡面,除了這兩位,自然是誰也不會怕的,“小姐,青影知道了,你已經(jīng)說了很多次了。”
“我既然說了很多次了,那麼你就要聽著,對了,聽說使節(jié)已經(jīng)住進了宮裡,你知道這雪國國師住在哪個院子裡面嘛?”
青影沒想到小姐會問起那雪國國師,一時間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住在驚華殿裡面,小姐可是有什麼事情?”
“聽說這雪國國師機智過人,我倒是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不如青影跟著我一塊過去如何?”
“好,屬下遵命,”這雪國國師青影也見過一次,不過這人,青影怎麼看都覺得有些眼熟,既然小姐要去,這青影自然很是樂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