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突如其來的“激憤”,竇驍險些沒有招架住,他印象中的乖女不一樣了。
“那不管你的事,程敏慧她不一樣。”
說不清爲什麼,竇驍很不願意讓程敏慧成爲他與年年之間的障礙,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在避諱些什麼。
竇驍的不屑解釋,在年年聽來就是一種強硬的蔑視,似乎就是在諷刺年年的癡心妄想,而一句“程敏慧她不一樣”,也徹底擊潰年年心中的一絲奢望。
“沒什麼不一樣的,你是男人,她是女人,你們在一起很正常,你們的幸福可以昭告全世界,而我只想安靜的活著,我沒有興趣在你們之間插一腳,希望你也能擺正自己的位置,我掛了。”
年年覺得自己的話好像太過義正嚴辭,聽起來也好像很虛僞,其實她更想破口大罵,喊出自己的委屈和不甘,不過就這樣算了吧,她認輸了,沒有了這些牽絆,她也許能生活的輕鬆一點。
竇驍還沒有來得及反擊,年年就掛斷了電話,他一口氣憋在心裡,轉身就將電話摔了出去,這是第幾個因爲年年而慘遭毒手的電話了,竇驍記不得,年年不知道,只有那孤單的躺在地板上的電話碎片,訴說著,他們糾纏的過往。
今晚竇驍是被瘦子的電話叫醒的,應付了兩天難纏的程敏慧,他的每根神經都似乎特別的疲勞,爲了擺脫她,竇驍只有早睡晚起,接到瘦子的電話,竇驍只覺得更加的疲憊。
竇驍暗恨自己太過自信,是了,他怎麼忘了他認識的年年哪裡會束手就擒,她的倔強好像都用在了他身上。
他給年年打電話,也沒有打算能讓年年回心轉意,他有都是辦法讓她“回頭是岸”,他只是不甘心再一次被她拒之門外。
竇驍徘徊在窗前,望向遠方,不自覺的自言自語,“年年,這是最後一次,你要好好的享受這段時光了。”
這一邊的年年情緒低靡,無精打采,連寧哥精心佈置的房間,她也只是敷衍的讚揚,寧哥也不強求,如今最有耐心的不過就是他而已了。
年年送走寧哥,她說了很多感謝的話,這份人情年年不知道要怎麼去還。
年年安置好囡囡,又去看了看父親,父親顯然是放心不下她,沒有辦法入睡,只是靠著牀邊打盹。
“爸爸,我們回來了。”
年年輕輕推醒父親,幫他擺好雙腿。
“回來就好,一路還順利吧。”
年年父親看見女兒回來,便猜到事情很順利。
“還好,只是竇驍的電話語氣不善。”
年年想了想,並沒有隱瞞父親,關於竇驍恐嚇的電話。
父親笑了笑,似乎眼前就浮現著竇驍氣的跳腳的模樣,不怪年年父親在這種時候還能如此惡趣味,誰讓竇驍從前那樣囂張,總是拐帶年年只對他唯命是從。
“正常,他是該如此的,我想他不會就此放棄,接下來就順其自然吧。”
年年父親再一次提醒年年有些事情看上去已經結束了,而實際上也只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