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k市,御龍酒店的宴會大廳,正歡騰忙碌。
薛凱躲在角落,自斟自飲,眼睛卻凝視著遠處器宇軒昂,談笑風生的那個年輕男子,只是臉上的嘲諷卻沒有絲毫消減,如果不是顧忌兩家的關(guān)係,他根本就不會來參加這場該死的慶功宴。
可是有多少人會了解,他如此鄙視的這位成功人士,就在幾年前還是自己許下諾言要生死與共的好兄弟,他們幼年相識,共同經(jīng)歷著人生的一個又一個階段,他們曾做過歃血爲盟的傻事,也曾一起不著邊際的規(guī)劃人生的宏偉藍圖,他們是朋友,是知己,是夥伴,是彼此精神 寄託,而如今,薛凱卻只想和這個人,老死不相往來。
“薛凱,怎麼一個人在這喝悶酒。”
有人打斷了薛凱的回憶,在這種場合能直呼大名的人不多,應(yīng)該是個熟悉的朋友。
“我本來就是這麼悶的人,你小子又不是不知道。”
果然,也是個從小玩大的朋友,叫陳威,大家平時見面的機會並不多,這種商場上的應(yīng)酬,也無形中給他們的閒聊創(chuàng)造了條件。
“這麼多年的朋友,我還不瞭解你,兄弟勸你一句,有些事不要太計較了,不然難受的還不是你自己。”
陳威早就觀察到了薛凱憤憤的態(tài)度,不得意出言提醒,也正是因爲太過熟悉,所以對他們之間的恩怨也略有耳聞,卻又不好明說,只好心的勸慰,希望薛凱能看開些,不要在這種場合失了身份,畢竟能出現(xiàn)在這裡的人多數(shù)都是人精,一個微妙的表情足以出賣一個人的情緒。
“說的容易,有些事哪裡就會那麼容易就忘記。”
薛凱一口吞進酒杯中剩餘的含有酒精的物質(zhì),對陳威的話根本不在乎。
“今天是竇驍?shù)暮萌兆樱銈兛杀任覀冞@幫發(fā)小要親近的多,這麼多年過去了,有些事該放下就放下吧,何必爲了個女人傷了兄弟的情意。”
本不欲爭辯的陳威,見薛凱對曾經(jīng)的好兄弟這樣的態(tài)度很是不理解,便出口回擊了幾句,不想?yún)s更加激起薛凱隱忍的情緒。
“兄弟,誰他媽的和他做兄弟,冷血的畜生。”
誰會想的到,一向儒雅溫和的薛家少爺,私下裡居然會大吐髒字呢。
“你啊,就是太重感情,纔會一直爲難自己,竇驍也不容易,一個人將御龍集團帶出低谷,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就,你該爲他高興纔是。”
陳威見他這樣,也有幾分不忍,當年的事,誰又說得清對錯呢,可是在他的眼裡,他們兩兄弟因此傷了感情卻是不應(yīng)該的。
“他不容易?他有個當副廳長的準老 丈人怎麼會不容易,我看他容易得很。”
薛凱的不屑完完全全的展現(xiàn)在臉上,他絲毫都不覺得所說的話是對那個人的侮辱。
“我看你是真的喝多了,我扶著你去坐一下吧。”
陳威嘆了口氣,也沒了心情去和薛凱糾纏,他明白,薛凱說得不乏是事實。
“不用,好戲看完了,我回家。”
薛凱掙脫陳威的攙扶,一個人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