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驍是跟著寧哥進來的,第一次來酒窩,他見那人熟門熟路,就一路尾隨著他。走到半路,他見寧哥突然駐足,只幾秒,整個人跌跌撞撞的衝了出去,弄的竇驍很是奇怪,卻也沒有立即跟上去。
竇驍哪裡知道,寧哥天生敏感,聽覺異常,好在他來的及時,恰好聽見了年年的呼救,駐足不過是想聽得仔細(xì),辨別到底是不是年年,那慘叫聲,聲嘶力竭,就算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寧哥,也真的招架不住,他跑起來的時候都險些扭到腳,寧哥不敢慢了,他冒不得一點險,他根本承受不了年年出事,一點也不行。
可是就是這一步之差,卻讓竇驍後悔莫及,這也就罷了,沒想到心也好像被掏空了一樣的難受,他想東想西,設(shè)想了一萬種自己再見到心心念唸的人的時候的方式,可是爲(wèi)什麼要讓他撞見她不堪的樣子,而更加難以忍受的是,他看見她倒在另個人男人的懷裡。
竇驍不緊不慢的走過來的時候,聽見了打鬥聲,好奇的冒出頭,只這一眼,就讓他認(rèn)出了年年。她被人抱在懷裡,不知是疼痛還是怎的,正申銀著,只是竇驍不明白,爲(wèi)什麼安慰她的不是自己,他應(yīng)該衝上去打翻那個男人,把年年搶回來的,他剛剛邁出的步伐,在看見年年依賴的靠在那個男人的肩頭的那一刻,只能停下來,爲(wèi)什麼她不掙扎、不反抗、不閃躲,以前的年年是絕不會,讓除了自己以外其他的男人觸碰,原來,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很多事。
竇驍聽見寧哥說年年是他的女人,心中的疑問就這樣被確定,連一絲懷疑都沒有,原來,男人的自尊心就是這麼脆弱,尤其是在他們失去理智的時候,這綠色的帽子可是他們的最愛。看來一向睿智的竇驍也不過是萬千男人中的一個,關(guān)鍵時候,也一樣會鑽牛角,不過男人就是愛犯賤,縱使竇驍再氣憤,也沒辦法甩掉心中那些該死的擔(dān)心。
竇驍見年年被寧哥抱得很不舒服,不停的扭動,心中的不忍又多了幾份。
這個世界上大概真的沒有比他更瞭解年年的人了,他知道她受了委屈,最喜歡哭,一哭可以哭很久,要不停的哄纔會好一點,他知道她傷心,第一不要抱著她,她喜歡被人揹著走,她說這樣可以將臉貼在他背上,感覺會很有安全感,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她難過的時候、生病的時候,最喜歡吃雪糕,而且只要紅豆味的,要能吃到豆子的那種,每一次都會折騰他跑很遠(yuǎn)纔買的到,可是每一次他都是甘之如飴,只要看見年年能夠破涕而笑,他就覺得很開心。
可是這些,抱著年年的那個男人完全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他有什麼資格去碰年年,這樣什麼不知道的一個人,爲(wèi)什麼年年要這麼依賴他,竇驍弄不明白,在他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內(nèi)心想法的時候,爲(wèi)什麼這一切,這麼快就面目全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