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似懂非懂,依然沉默,年年檢查了女兒全身,沒有發現明顯的傷痕,好笑女兒果然遺傳了她爸爸的優良基因,打架可不吃虧,哄睡了女兒,年年和父親說起話來。
“爸,今天把你嚇壞了吧,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年年蹲在父親面前,輕輕的去碰他的雙腿。
“爸沒事,囡囡有沒有傷到,下午的時候她躲著不讓我碰她。”
父親抓住年年的手,不想讓她擔心自己,忙著詢問囡囡的情況,一想到兩個小孩子打架,自己這個大人,卻怎麼也拉不開,看著孩子受傷,心裡很內疚,覺得更對不起辛苦奔波的女兒。
“就是手臂被抓破皮了一點,沒有其他地方受傷,爸你別擔心了。”年年輕描淡寫,並不想讓父親擔心。
“都怪爸爸,看個孩子也看不好,還好囡囡激靈,這麼小,打架可不含糊,和她爸爸小時候一樣。”
年年父親埋怨自己的無能,同時想到當時兩個孩子互相糾纏廝打的情景,就回憶起囡囡父親小時候的往事,臉上浮現的笑容顯然是出自內心的。
“是啊,好的不像,偏偏壞脾氣都像了他。”年年苦笑,囡囡越長大些,就越來越像那個人,脾氣、口味、長相,到處都是那個人的影子。
遠在k市的竇驍,正接受母親苦口婆心的勸導,內心煩躁,卻不敢反抗。
“驍驍,媽看敏慧這個孩子挺好的,知書達理,謙遜溫和,一定是個好妻子,我們挑個日子,你們把婚禮辦了吧。”竇驍媽媽盼著兒子結婚很久了,一有機會就催著竇驍辦婚禮,只是這一次她說的更明白,態度更堅決。
“媽,你也知道,我最近特別忙,有好幾個項目才上馬,正是關鍵的時候,我哪有心思辦婚禮。”竇驍靠在沙發上,疲憊的揉著太陽穴,不知道是敷衍還是沒心情,總之,他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媽不用你操心,你就安心的當新郎就好,我和敏慧、還有她爸爸媽媽一起操辦就好了,你去做你的大事。”竇驍媽媽沒有像往常一樣就此停住,而是再接再厲,勢必要讓竇驍答應。
“媽,這是我的婚禮,我的婚姻,我怎麼可能不關心,你讓人家程家人怎麼想。”竇驍有些不耐煩,說出的話很生硬。
“說來說去,不過就是你不想結婚罷了,媽知道,你還想著年年那丫頭。”竇驍媽媽媽見兒子不高興,卻沒有偃旗息鼓,轉而提起了更不好的話題。
“媽,我們能不談她嗎。”果然,反骨的竇驍再也忍不下去,反問母親。
“驍驍,媽媽知道年年是個好孩子,我也喜歡她,可是你們是不可能的。你聽媽的話,不要再找她了,徹底的忘了她吧,這麼多年,你不停的找,還不是連個人影也沒看見,想來年年不是過的很好就是過的很差,這又是何苦呢,你放她一條生路,就是給自己一個機會,你們曾經那麼相愛,可是你們有緣無分,而且,年年的性格並不能成爲一個好的賢內助,她太依賴你,膽小柔弱,從小到大,都是你在保護她,這樣的女孩,對你今後的事業一點幫助都沒有。”
竇驍媽媽,一口氣將心中所想都說給竇驍聽,她想兒子忘掉那些人、那些事,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