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錯誤估計了我的碼字速度,太慢了,延誤到下午了。已改過,這回不會有錯了。)
杭州蕭山國際機場,方慕南與小青提前十分鐘到達(dá),準(zhǔn)備接機。對於接的人,方慕南也沒對小青隱瞞,老實相告。小青無可無不可,並不介意他來接個女網(wǎng)友。
進(jìn)入接機大廳,兩人才發(fā)現(xiàn)今日這裡人潮峰涌,非常熱鬧。只見大廳中的貴賓接機通道前圍聚著一大羣人,最中間最前面的竟是一羣十來個和尚,周邊後面則是許多男男女女,他們或手執(zhí)話筒、錄音筆,或挎相機、扛攝像機,一看便全部是記者。都是本地各大電視臺、報社的,甚至還有幾家網(wǎng)絡(luò)媒體。
這架勢看起來像是有什麼佛教界的知名人士或大人物要來杭州,不知是哪位大德高僧、大師禪師之類的。和尚們中間還有幾位官員模樣的俗家人士,應(yīng)是佛教協(xié)會及相關(guān)方面的領(lǐng)導(dǎo)。要接的人還沒到,大家都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互相交談。
方慕南打量了一眼,於那羣和尚中竟發(fā)現(xiàn)了淨(jìng)慈寺的智通方丈,以及他的一位師弟智廣,其他和尚看起來也皆有些面熟,想來都應(yīng)是杭州市各大寺院的方丈、首座之類,他曾於寺院或媒體上見過有印象的。這樣一個規(guī)模的接機團,想來要接的人來頭也不會小。
再往後面及周邊的記者羣.中們掃了一眼,方慕南立即就一眼找到了喬依也在此列。小青更是先一步就早他發(fā)現(xiàn)了,見到有記者,她就下意識地想喬依可能也在,打眼一尋,便果然被她猜到找見了。當(dāng)下不由一喜,便即出聲相呼,並揮手顯示自己的位置。
那邊人太多,機場各種聲音也亂,.小青怕喬依聽不見,呼聲雖不高,卻暗使了些傳聲的法門,讓自己的呼聲能夠直接送到喬依的耳中。小青是何等樣的修爲(wèi),使這等小小的法門哪會出什麼差錯。她呼聲自是絲毫沒受任何聲音干擾地送入了喬依耳中,喬依一聽到,也便立即就能無誤地尋聲望過來。
喬依尋聲望至,見到是小青與.方慕南,微驚訝了下也便lou出歡喜之色。然後她向身旁同事交待了一聲,將手中話筒遞過暫交其保管,接著就向兩人走了過來。
“小小!”喬依來至離兩人還有十來步遠(yuǎn),小青便又叫.了一聲過去相迎。沒有其他外人在場時,她總是稱呼喬依爲(wèi)“小小”,有外人時則也便隨衆(zhòng)稱聲“小喬”。
“小青!”喬依也含笑稱了一聲,走過來後向方慕南打.招呼地稱了聲“阿南!”這還是在小青要求下,她才這樣改口稱呼的。當(dāng)然,私底下她早已這般稱之了。
當(dāng)著小青及其他人在場時面對方慕南,喬依總.是表現(xiàn)得很自然,只是保持在一個面對好友男友的態(tài)度上,既不過分親密,也不過分冷淡。女人果然都是天生很會演戲,她掩飾得很好,只是有時某個不讓人察覺的眼神中,還是不禁稍lou情意。
“今天有誰要來?.怎麼那麼多和尚來接機,還有這麼多記者?”打過招呼,小青便有些掩不住好奇地看了那邊一眼,向喬依這知情者出口詢問。
喬依答道:“是日本的一個佛教交流團,要來我們杭州交流佛學(xué)。這次的交流團是由日本的天臺本宗與日蓮宗聯(lián)合組成,主要也是與我們中國的佛教天臺宗交流,在杭州待些日子後,下一站就會去天臺山。我也不太懂,聽說這次的交流是兩國天臺宗的一大盛會,省裡和市裡的佛教協(xié)會都很重視,在杭州的接待市裡領(lǐng)導(dǎo)也挺關(guān)注。”
“哦!”小青點點頭,便沒什麼興趣了。她倒也在那羣和尚中認(rèn)出來了她從西湖底拖困那晚,曾經(jīng)對付過她的淨(jìng)慈寺智通與智廣,不過卻並沒什麼仇視。那晚淨(jìng)慈寺與抱樸道院的和尚、道士們並未有把她怎麼樣,她事後也就懶得去計較。
其實她被壓西湖水底八百年,倒也頗修心養(yǎng)性,早已不如當(dāng)初那般衝動與記仇了,凡事也都能頗看得開。當(dāng)年法海主謀,其弟子出手暗算,師徒兩個聯(lián)手合謀,封制鎮(zhèn)壓了她在西湖水底的琉璃浮屠塔下,一壓就是八百年。現(xiàn)在她拖困出來了,不也沒去找金山寺算賬嗎?她小青現(xiàn)在可是大人有大量,才懶得去跟那些小和尚們計較!
日本的許多佛教宗派都是由中國傳過去的,不過日蓮宗卻是日本本土發(fā)展起來的一家宗派,但卻也是由中國傳過去的天臺宗分化出來,與天臺宗一樣,教義也是主要依據(jù)一部《妙法蓮華經(jīng)》,也與天臺宗一樣,可稱之爲(wèi)“法華宗”。
小青吸收了胡雪柔的記憶,而胡雪柔又是間諜出身,也曾去過日本工作,對日本的一些情況倒也瞭解。不過她卻沒興趣去關(guān)注這些,知道下是什麼事也就是了。
“你們也來機場接人嗎?”喬依見方慕南手裡倒提著一個紙牌子,猜測問道。
“嗯!”小青點頭道,“我們來接阿南的一個網(wǎng)友!”說罷又笑道:“是個女的,也不知道究竟是美女還是恐龍?”
喬依也不禁陪著笑了兩聲,又問道:“幾點的飛機!”
小青道:“三點十分的,就快到了!”
喬依道:“日本那邊的飛機是三點半的,我在這兒陪你們等一會兒吧,也看看這網(wǎng)友究竟是美女還是恐龍?”
說到最後也打趣了句,又惹得小青跟著一起發(fā)笑。方慕南嘴角動了動,牽了個懶懶的笑,心想這兩女恐怕都巴望著待會兒出來的是頭恐龍,好取笑他。不過他有種直覺,白羽裳一定是美女,或者美不過她們倆,但最起碼也不至於是恐龍。如果真是頭恐龍,那他以後就再也不信什麼直覺了!
只剩下幾分鐘,小青與喬依閒話幾句便已過去。方慕南懶懶倚著手中的牌子,不時擡眼瞧下接機大廳裡上方屏幕上顯示的時間。眼見著到了三點十分,稍過得片刻,便聽一陣提示音後,機場廣播響起。播音員悅耳的嗓音說道:“接機的朋友們請注意,從大連國際機場起飛的CZ6327號航班已經(jīng)降落,請接機的朋友們到五號出機口等候,準(zhǔn)備迎接親友。”說完後,又用英語複述一遍。
方慕南聽完廣播,便直起身子拿起牌子,向著五號通道走去。小青與喬依對望了一眼,隨後跟上。走到通道前站定,待見得通道中有人出現(xiàn)時,方慕南這才懶懶舉起手中的牌子。
這面牌子乃是他自作,以木板、木棍訂之,木板的正面貼一張白紙,上面以中式的水墨寫意畫法畫了一隻白鶴。
這牌子他先前一直顛倒垂放著,並且是正面向著自己,喬依過來後一直沒瞧到上面的內(nèi)容。不過她已從和小青的談話中知道了方慕南所接的網(wǎng)友名字叫白羽裳,所以雖未見,她也以爲(wèi)上面寫的必定是這三字,誰知卻竟不是。見上面畫了一隻白鶴,她不禁有片刻訝然,隨即則恍然而笑,想起了那白羽裳的網(wǎng)名正是白鶴仙子。方慕南不寫名而畫只鶴,倒也別出心裁頗是有趣,而且還挺契合他畫家的身份。
乘客陸續(xù)走出,方慕南搜尋著可能是白羽裳的女性乘客。大於四十小於二十的先一律排除,他雖不知道白羽裳的確切年紀(jì),但估摸是在二十到四十之間,甚至是三十到四十之間。能做到大學(xué)講師,不可能年紀(jì)太輕,而從聊天談話中,也能看得出,她年紀(jì)不會太大,對一些流行時尚,都挺了解關(guān)注,也保持有一定的朝氣。她的QQ資料上填寫的年齡是二十八歲,雖然網(wǎng)上資料的可信度不太大,但也能做一定參考。考慮到女性對待年齡問題的心理,方慕南覺著可以在這個年齡上上調(diào)幾歲。
小青與喬依也停止了交談,幫忙搜尋著有可能的人選。忽然間,小青的目光一凝,本是帶笑的臉上表情微微一變,目光犀利如劍般地盯在了一名剛從出機口走出來的女性乘客身上。
這名女性正在方慕南所估摸的年齡段之間,看上去是二十八、九歲,但卻顯得很成熟,說她有三十多也不爲(wèi)過。她身量極高,看上去也似有一米八左右,非常苗條,一副標(biāo)準(zhǔn)的模特身材。脖頸細(xì)長優(yōu)美,如天鵝頸一般,尖尖的下巴,秀氣小巧的瓜子臉,生得眉目如畫,貌美如花。鼻樑上架著一副半框的眼鏡,讓她顯得頗有知性氣息。
小青盯住她時,她也幾乎於同時就立即反瞧到了小青,看著小青的目光微微一凝,鏡片後一雙略顯細(xì)長其實並不小的鳳眼中似有精光一閃,銳利如刀。隨即她眼角的餘光瞧到旁邊方慕南舉著的牌子,嘴角不由lou出微微一笑,轉(zhuǎn)看向方慕南。
小青盯住這名女性乘客不久,方慕南也隨後就立即注意到了她,那莫名的直覺讓他感覺這似乎就是白鶴仙子白羽裳。那女子目光掃到他手中牌子時lou出微微一笑,讓他感覺更是,待那女子轉(zhuǎn)瞧向他時,他也牽動嘴角,回以懶懶的一笑。
那女子迎著他們走過來,這更加準(zhǔn)了方慕南的猜測,待走到離他們只有十幾步遠(yuǎn)的時候,方慕南已經(jīng)基本可以確定以及肯定,這位美女,一定就是白羽裳。心下不禁有幾分自得地暗道:“看來我的直覺很準(zhǔn)嗎,白MM比我想象的也還要漂亮,絕對不輸小青和小喬了!”
喬依這時也早已注意到了這位徑直向他們走過來的女乘客,向著小青與方慕南低聲道:“是她嗎?看來是美女啊,而且氣質(zhì)好好,真不愧是大學(xué)講師!”她語氣中有些酸溜溜的味道,也不知是嫉妒,還是吃飛醋,又或者這女網(wǎng)友不是她巴望中的恐龍而有些不甘。
小青鼻中微“哼”了一聲,只是盯著這迎面走過來的女人。
方慕南則已微笑著放下手中的牌子,拄在手中,他現(xiàn)在已可肯定,這一定就是白羽裳。因爲(wèi)她已走到了他們面前,微笑看著他,芳脣輕啓,用著清鳴悅耳的語聲,雖是問卻帶著肯定語氣地叫道:“方慕南!”
這熟悉的聲音,也是方慕南昨天在電話裡曾聽過的。此時還有什麼疑慮,方慕南迴叫了聲“白羽裳”,微笑有禮地伸出手。
白羽裳也動作優(yōu)雅地伸出纖細(xì)柔美的手掌,準(zhǔn)備與他相握。但就在兩隻手要接觸之時,兩人低頭相瞧下,卻忽然不約而同地注意到,兩人伸出來的右手中指上,都帶著一枚大小、樣式幾乎完全相同的翡翠指環(huán)。稍有不同的,只是色澤與花紋的細(xì)小區(qū)別,但不認(rèn)真仔細(xì)看,很難注意到。
方慕南這枚得自華山派長老賀萬鬆相贈的翡翠指環(huán),本是帶在他左手上的,但在冬眠出關(guān)後,有一日他爲(wèi)了試驗自己收斂氣息的功夫,卻是拖下過來一日,而後來再帶上時是就順手換帶到了右手上。
這枚斂氣指環(huán)的主要作用就是收斂氣息,讓修士能夠在不展lou神通手段時表現(xiàn)得跟尋常普通人一般,即便其他修行者故意察探也很難發(fā)覺。方慕南剛從華山出來時,渾身靈氣逼人,也不知、不懂且做不到自我收斂,十分需要這件法器的功效。
當(dāng)日他初得來時,還不太重視,晚上在西安機場賓館休息洗澡時曾嫌礙事拖下來過。結(jié)果就拖下了那麼一小會兒,就給他引來了一場危機,招引來了一隻妖怪,差點兒命喪鼠腹。得此教訓(xùn),他分外重視,無論做什麼也都不肯再拖下來過。直到他冬眠閉關(guān)下來,煉化了身上所有的靈氣,並且金丹大成,修成了初關(guān)仙術(shù)後,才拖下來那麼一日。
這枚斂氣指環(huán),在他冬眠之前,曾給予過他不少的幫助。不說因這件法器收斂氣息的功效,給他免去了多少有可能被妖怪尋上門來的麻煩;單就是幾次與其他修行者的接觸,也全仗著這枚指環(huán)的功效,才得以保證了他在那些修行者面前,沒有泄lou了自己也同樣是個修行者的身份。
現(xiàn)在他金丹大成,不但早已學(xué)會了十分高明的收斂氣息的功夫,而且現(xiàn)在也能收斂的十分之好。這件法器的作用,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他很小,甚至可以說不需要了,但他仍是不會輕易拖下。
同樣的右手,同樣的中指,同樣的位置,兩人戴著兩隻幾乎一模一樣的翡翠指環(huán)。這實在不能不說是太巧了,可這又單單是巧合嗎?
方慕南手上的指環(huán),並不單單是一件起裝飾作用的指環(huán),同時還是一件法器。那白羽裳手上的指環(huán)又有什麼作用呢,是隻單純的一件飾品,還是………
方慕南想到此處,心中不禁生起些疑竇。難道白羽裳也同樣是個修行者,並且還是華山派的弟子?不然,這就有些沒法解釋了。可若只單純是件飾品,那也實在太巧了。方慕南有些惡意地猜想,不知兩邊的設(shè)計者,究竟哪方抄襲了哪方的設(shè)計;又或者這個設(shè)計實在太簡單了,就只簡簡單單的一個圓環(huán),沒有什麼漂亮的雕刻紋路,沒有其它的點綴裝飾,大家想到做個指環(huán),就都不約而地想到了這最簡單的樣式?
方慕南一腦袋的問號,他與白羽裳伸出的手,因這雙方手上戴著的同樣的翡翠指環(huán),都不由頓了一下。兩人的指尖,相隔著那麼短短的幾釐米沒有接觸。
“好巧!”
兩人於這短短一瞬間,心中互相轉(zhuǎn)過無數(shù)的念頭,然後又幾於同時回過神來,不約而同地失笑道了這麼一句,掩飾這片刻間的稍許尷尬。接著兩隻手又互相前進(jìn)了那麼一點,終於相握在一起。
兩人中指上所戴的那同樣的翡翠指環(huán),也隨著兩人的相握,輕輕接觸在一起。相接的瞬間,似乎有極輕微的一聲玉撞脆響,通過兩人的手臂相傳,“叮”地響蕩在兩人的心間。
而兩人不約而同地一聲“好巧”出口,也都又不禁對視失笑。但相互含笑的雙眼對視中,卻又都同時掩藏著那笑意之後的滿腹猜測與疑惑。
兩隻手稍握即分,方慕南笑道:“歡迎來杭州,我代表廣大的杭州市民歡迎你!”
近在眼前,方慕南才發(fā)現(xiàn)這位白鶴仙子身高果然不低。雖沒有先前目測的一米八,但卻差不多與他等高,應(yīng)該也有一米七八。他有注意,白羽裳只是穿的平底鞋,穿高跟鞋的話就要比他還高了。
“謝謝!”白羽裳微微笑著,接受了方慕南單方面代表杭州市所有市民的歡迎,並未有去管方慕南是否有能力與身份做這個代表。
“這是我女朋友小青!”方慕南轉(zhuǎn)過頭來看了小青一眼,指著她向白羽裳介紹。
“你好!”白羽裳面向小青,微笑著伸出手。
“你好!”小青也微笑伸手,兩隻同樣白皙纖美的手相握。
古代女子以小巧爲(wèi)美,膀大腰圓、身高頂門者向不爲(wèi)男子所喜。小青生於古代,當(dāng)時所接觸的也是那時節(jié)的審美觀,所以變化的人形身體也符合當(dāng)時的美女標(biāo)準(zhǔn),並不太高。按現(xiàn)在的尺度來算,是一米六八,這還是她不喜歡太矮,往高的變化了。
但當(dāng)時的普遍審美標(biāo)準(zhǔn)如此,而且古人與今人的身高比起來,也平均要矮一些,況且她又是生於江南,南人的身量也向來較矮。慣常接觸作參考的人如此,她也就不會變化的太高了。不過她這等身量,在現(xiàn)代的女子中也算屬高了,可跟擁有模特傲人身材的白羽裳一比,還是要明顯矮了一截,即便她今天穿的高跟鞋不低,也仍是比不過。
基於身高的比例,小青高傲與不屈地昂著頭,面上雖帶著微笑,眼中卻帶著挑釁與敵視的味道。而白羽裳卻似乎也故意藉著自己高人一等的身量向小青表現(xiàn)出壓迫的勢子,迎著小青的目光,更是毫不避讓示弱。兩人握著手,目光在半空中接上,似乎就有兩道無聲無形的閃電從兩人美麗明亮的眼中射出,激射出電光火花,交接撕殺。
方慕南也感覺到了兩女的眼神交鋒,笑容不禁微微凝住。兩女雖是面帶微笑地握手,但卻讓人明顯地感覺到了她們兩個相互之間的敵意,連喬依也都察覺到了她們兩個的不對,眼神不禁有些微微地?fù)?dān)憂與猜想。
小青與白羽裳兩個今天不過是第一次見面,之前沒有過任何的接觸。而方慕南自己很清楚與白羽裳之間的關(guān)係,也不過就是非常單純的網(wǎng)友罷了,他不明白這兩個爲(wèi)何初次見面就互表敵意。
如果小青是因爲(wèi)自己的身高不及,以及見白羽裳太過漂亮,擔(dān)心男友會被其勾走,而生出些敵視的話,那麼白羽裳又是爲(wèi)何?她何以也主動對小青表現(xiàn)出敵意,並故意借自己的身高顯壓迫之勢,而非只是因小青所表lou的敵視而所作出的自衛(wèi)反擊。
方慕南不禁有些自我感覺良好,自作、自得地暗道:“難道是白羽裳今日一見我英俊不凡,也一見傾心喜歡上了我?更或者是之前的網(wǎng)上相交,她就早已被我的談吐不凡所吸引,暗暗愛慕了我,所以她見我女朋友纔會敵視………”
他這般心中一想,也只不過是搖頭一曬罷了,只覺連百分之一的這種可能都沒有。感覺小青與白羽裳的互相敵視,更像是有如動物中的天敵,是天生就藏於血脈中的敵對。雖然彼此之前都沒見過,但一見到就激發(fā)了隱於血脈中的敵對,知道這就是不死不休的大敵,天生的冤家對頭。
雖生出了這樣的感覺,但只是隱隱約約,方慕南也未有多想。見兩人終於分開了相握的手,交鋒敵對的眼神也稍作收斂地錯了開去,忙又一笑緩和場面,指著喬依向白羽裳介紹道:“這是我們的好朋友喬依,是市電視臺的外景記者,也是我們杭州的一大名記,深受廣大市民的喜愛,大家都親切稱她作‘小喬’!”
名“記”,名“妓”,兩字諧音。方慕南這介紹也算是暗指了喬依的另一個身份,她的前身蘇小小,不但是杭州名妓,更是中國的四大名妓其一。不過他介紹時並未有作此想,說過了這兩字才覺有些暗喻,不禁想這倒有點無心cha柳言語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