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此話剛出,突然頭頂上一個黑影罩了下來,她眼裡閃過一絲警覺的光芒,原地一滾,一隻手從她飛揚的髮絲邊穿過去,拿走了她的髮帶,她一頭烏黑靚麗的秀髮全部傾泄到肩頭。
“誰?”九九木槍已在手。
但還未射出,一股強大的真氣打了過來,直中手腕,木槍掉到地上。
遇上強敵了!
九九來不及看襲擊她的人到底是哪方神聖,打不過轉身就跑,她雙腿劃得呼呼風響,加上手上的千年雪蠶絲,像超級瑪麗一蹦一跳,跑得特別快。
一個縱跳就要落地時,那個黑影一陣風颳了過來,摟住她向前飛去。
“誒,你幹什麼?你強搶民女啊!”九九掙扎大叫,想扭頭看對方是誰,卻只能看到寬闊的肩膀。
黑影跑得特別快,馬上就躍過城牆到了效外,九九心裡暗叫不好,這人抓她明顯不是爲了去威脅北宇龍越,來到這荒郊野外,不會是……
不是吧,劫色!
靠,老孃都把臉化成這樣了,這人還想劫色,到底有多飢不擇食!
“我說這位大哥,我長得比較倒胃口,不如這樣,我給你一些銀子讓你可以去百花樓裡快活快活,你就把我放了吧。”九九誠意十足地開始跟對方商量,還把手伸進胸前摸銀子了。
話還沒說完,突然看到空曠的原野上,一頂黑色轎子孤零零地停放在半人多高的野草叢中,黑影帶著她向黑色轎子飛去。
“不會是要就地洞房吧!”九九忍不住驚歎了一聲,野戰還備轎子?這位老兄肯定野戰經驗十足,懂得這樣更刺激!
黑影輕輕揮了揮衣袍,轎簾掀了起來,九九便被他帶著飛了進去,輕輕放在座位上。
“如果你想就地洞房,我樂意奉陪。”淡淡熟悉的聲音在九九耳畔響起,九九驚懼,猛然擡頭,終於看到黑影的……臉。
南宮軒澈!
九九馬上想到,北宇龍越剛纔的怪異行爲肯定是中了南宮軒澈的手段,她不由得一陣擔心,脫口就問:“你對北宇龍越做了什麼?”
“我只是用幻狐之痕把他引開,我纔有機會把你帶走。”南宮軒澈用他那雙能迷惑萬千少女的藍眼睛深深地注視著她。
“帶走?”九九被嚇了一跳,“帶去哪?”
“離開皇城,去安全的地方!”
“皇城不安全?”
南宮軒澈看著她,半晌才說了一句:“對,歌漓國會很快滅亡!”
北宇龍越看著懷裡的女人手腳都嚴重磨傷,急著要趕回王府治療,飛奔出一段距離後,手裡抱著的女人突然消失,他望著自己空蕩、還維持著抱人姿勢的雙手,瞳仁驟縮,殺氣瞬間在眼裡蒸騰:“幻狐之痕!南宮軒澈!”
九兒!他的九兒!肯定被南宮軒澈給捉走了!
“該死!”北宇龍越詛咒了一聲,回身殺氣騰騰地向原路追了回去,速度快如閃電。
九九被南宮軒澈的話嚇了一大跳,雖然她不是原來的封九九,對皇宮和她的父皇沒有多大的感情,但一個國家的滅亡是多大一件事,她很想知道爲什麼?
但直接問,南宮軒澈未必會告訴她。
“我可以跟你走,但北宇龍越肯定不會放過我,你有辦法可以打敗他嗎?”九九妖嬈地摟住了南宮軒澈的脖子。
南宮軒澈看著她,脣角微微一提,沒說話。
“不信我啊?”九九粉脣一嘟,對著南宮軒澈的臉頰就吻了下去。
轎簾剛好被風吹了起來,北宇龍越身子剛落在曠野上就看到了這一幕,立即怒氣沸騰,在心裡暗罵:死女人,居然敢給本王戴綠帽子,看本王不捏爆你!
南宮軒澈眼簾微揚,已經察覺到危險氣息在靠近,驟然伸手勾住九九的腰,曖昧地咬著她的耳墜說:“你若是給我按摸一下胸口,我就告訴你。”
按摸,那不是要把手伸進他的衣服裡?
九九眼睛骨碌碌一轉,能摸美男的胸,還能得到一個消息,這買賣一點都不虧!
九九馬上露出色瞇瞇的表情,伸出自己的爪子,想都沒想就往南宮軒澈的領口伸進去,還摸了一把說道:“嗯,不錯,有胸肌,跟摸北宇龍越的感覺差不多,兩坨軟硬有度,手感還不錯!”
北宇龍越只覺得胸口一陣炸疼,他一直知道這個女人不夠矜持甚至不知廉恥,但沒想到她會不夠矜持不知廉恥到這種程度,居然能一轉身就把其他男人撲倒。
若不是他親眼看見,他永遠都不會相信!
北宇龍越運起一團金色真氣向轎內擊了過去,南宮軒澈摟著九九的腰往後一倒,九九撲在了他的身上,牙齒剛好咬到他的胸口。
九九忍不住在心裡爆罵一句:我靠,這肉咬疼姑娘我的牙齒了,夠硬!
北宇龍越眼睛猛地瞪大,眼看著那團真氣就要打在九九身上,他趕緊手掌翻轉把真氣給吸了回去,差點被反噬得內傷。
“南宮軒澈,是男人就放開她,跟本王一決高下!”北宇龍越低怒出聲,極強的內力將整頂黑色轎子的轎桿全部震斷。
一聽到北宇龍越的聲音,九九神色一慌,趕緊把手從南宮軒澈胸前縮回來,推開南宮軒澈就急急從轎裡滾了出來,滾出去之後,才納悶地想:老孃爲什麼要像偷情被抓一樣緊張,難道我潛意識裡怕北宇龍越誤會?
九九馬不停蹄地向北宇龍越滾過去,北宇龍越卻憤怒地掃出一道真氣,將她送到十米開外,怒道:“不知廉恥,給本王好好站在那裡面壁思過!”
九九無語撫額:這裡哪有壁,她面草思過吧!
“不愧是北宇龍越,自我意識如此之強,能控制整個無底淵城數萬年的幻狐之痕,居然只能讓幻象控制你這麼一會。”南宮軒澈之所以會帶著九九停留在轎子裡,而不是直接離開,就是因爲沒料到北宇龍越會如此快走出幻象追過來。
“你沒想到的事情還有很多,但你不會再有機會想。”殺師之仇奪妻之恨讓北宇龍越已經恨不得馬上滅了他,手中最爲強大的真氣釋放,“南宮軒澈,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是嗎?那就要看你舍不捨得殺我了。”南宮軒澈陰險地冷笑,手一揚,一顆拳頭大的水晶球懸浮在空中,北宇龍越的真氣掃來,他不躲不閃,故意被擊中心臟。
只是,隨著南宮軒澈“噗”地吐出一口血,空中的水晶球“咔”地一聲,出現了一條裂痕。
北宇龍越眉宇微皺,怎麼回事?
南宮軒澈嘴角又浮出一連串的冷笑,語氣邪惡道:“我已經跟幻狐之痕訂立血契,我傷,它爆裂,我死,它消隕!”
北宇龍越眉宇擰得更深,南宮軒澈今夜是故意要
來告訴他,想要保全幻狐之痕,就休想要他南宮軒澈的性命!
北宇龍越很是不甘,他想盡早殺了南宮軒澈以慰沐邪長老的在天之靈,沒想到如今仇人在眼前卻不能殺!
“北宇龍越,你若還想救無底淵城的百姓,你就永遠都不能殺我!”南宮軒澈狂肆地哈哈大笑,“甚至,你還得給我療傷,你看到了沒有,你打傷了我,幻狐之痕就有了裂痕,而且這個裂痕半個時辰之後就會擴大到碎裂!”
北宇龍越,本座今晚就是故意來耗費你的修爲的,你有種就來打我,打完了你還得乖乖給我療傷,這種讓你一點點耗費修爲的方法,比直接殺了你來得更痛快!
北宇龍越磨牙,從來沒有如此憋屈過,居然打傷了人之後,還得幫這人治療?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北宇龍越攥緊拳頭,恨不得一掌拍死南宮軒澈。
“來吧北宇龍越,再晚,幻狐之痕可就要碎裂了,你好兄弟的族人可就永遠要被冰封了。”南宮軒澈原地打坐,甚至閉目養神,一點都不怕被北宇龍越偷襲,就等著北宇龍越乖乖來給他療傷。
北宇龍越看到懸浮在空中的幻狐之痕那道裂痕正在慢慢擴大,知道南宮軒澈所言非假,他不能拿無底淵城百姓的性命開玩笑!
北宇龍越努力壓下要吐血的衝動,走了過去,噼裡啪啦一道道真氣直接打入南宮軒澈的胸口,那氣勢更像是在殺人,而不是在救人。
隨著南宮軒澈內傷漸瘉,空中的幻狐之痕的裂痕也消失了。
南宮軒澈閒閒地站了起來,看到向來拽得無人能敵的北宇龍越臉色菜綠菜綠的,他心情大好,勾脣道:“北越王,以後沒事你就在府裡等著我別亂出門,我這陣子可能會經常受傷,受了傷還仰仗你幫我治療呢!”
靠,這人不會沒事成天故意被人打傷,然後來找他療傷耗他修爲吧?北宇龍越要吐血,心想:本王療不死你!
南宮軒澈抖了抖衣領,故意露出被九九咬出來的齒痕,走過去將九九撈在懷裡:“九九我帶走了,她從此以後是我的女人!”
九九下意識就想推開南宮軒澈,突然心裡涌起一股邪惡,北宇龍越不像會吃啞巴虧的人,南宮軒澈如此明目張膽地搶自己,他真會忍?
好想看看北宇龍越有什麼表現啊!
九九烏溜溜的大眼睛眨著淚光看著北宇龍越,意思盡在不言中:你若無力救妾身,妾身便只能隨他走了,不要怪妾身,妾身只想活命,嗚嗚嗚。
北宇龍越真的被九九氣到了,一口血卡在喉頭,想吐吐不出來,想吞吞不下去,眸裡閃過憤怒的光芒,趁南宮軒澈肆無忌憚轉身之際,運足真氣就一掌劈在南宮軒澈的後背上。
南宮軒澈“嘔”地吐出一大口血,回頭不敢置信地瞪著北宇龍越,北宇龍越居然還來打他,嫌真氣太多還想給他療傷是不是?
“北宇龍越,難道一個女人比無底淵城的百姓重要?”南宮軒澈有恃無恐,就等著北宇龍越再來給他療傷,耗費大量真氣呢。
“不好意思,被戴了綠帽子,是男人都會忍受不了,失控!”北宇龍越收起憤怒,表現得甚爲不甘。
“失控就給我療傷!”南宮軒澈吃定了北宇龍越重兄弟情義,不敢拿無底淵城百姓的性命開玩笑,所以一點都不擔心地把後背給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