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狹小,北宇龍越避過兩支毒箭之後,已是無處可閃,心裡默唸了一下移變方位,結(jié)果失靈。
“靠,移變術(shù)居然不能用!”北宇龍越要嘔血。
話剛落,神情突然就被幻象控制住,他神色一頓,立即破了幻象,但就剛剛那神色一頓,一支毒箭立即穿過他的肩膀。
“北宇龍越,再見了!”南宮軒澈狂妄一笑,身子落入另一個穩(wěn)定的空間。
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宮殿,美輪美奐。
宮殿上方是一張龍椅,龍椅上赫然坐著一個人,南宮軒澈一看到那龍椅上之人,立即露出震驚之色。
帝尊?他居然還沒死?
南宮軒澈運起一股強大真氣,向龍椅上面的人劈了過去。
帝尊未動,眉心卻散發(fā)出一道金光,將南宮軒澈掃過來的真氣擋了回去。
“帝印!”南宮軒澈被迫退了幾步,卻瞬間開心大笑起來,“沒想到如此輕鬆就找到帝印,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平界!平界!平界很快就會在我手中!”
南宮軒澈躍身來到龍椅面前,與帝尊面對面:“慕容靖,你處心積慮怕被人奪取帝印重出血域狼族,所以把自己固封在這麼一個地方,可還是被我南宮軒澈輕易找到,上天註定,平界,終將會是我的!”
話落,眉心對著帝尊眉心,將真氣凝聚到眉心,就要將帝印吸到自己眉心之中。
可是下一秒,南宮軒澈臉上就再也沒有興奮的表情。
因爲(wèi)他不但沒有吸走帝尊眉心的帝印,帝尊頭頂上還出現(xiàn)了一帛虛無的字書:得到帝印者,必是擁有慕容血脈的心術(shù)純正之人。
南宮軒澈不甘心,更加用力的吸著帝尊眉心那帝印,砰一聲被彈得飛了出去。
“哈哈哈……南宮軒澈,本王勸你還是不要白廢力氣了,你除了心術(shù)不正,血統(tǒng)也不正,再費盡心機也是枉然,你是絕對傳承不到帝印,得不到帝尊之位的!”
北宇龍越大聲嘲笑,身形一晃已經(jīng)落到宮殿裡,他雖然晚出現(xiàn),但南宮軒澈剛纔的一切他卻看在眼裡。
他拔掉毒箭,在肩膀上點了幾下,身形再一晃向龍椅快速掠過去,帝印不能落到南宮軒澈手裡,所以他必需搶!
“想要搶帝印,沒那麼容易!”南宮軒澈暴發(fā)出全身真氣,向北宇龍越攻擊過去。
但,北宇龍越身影瞬間消失,下一秒,已經(jīng)到了帝尊面前。
他同樣眉心對著帝尊的眉心,凝聚真氣和精神力,想將帝尊眉心的帝印吸走。
南宮軒澈怎會白白便宜了北宇龍越,正要飛身上前去搶,卻見帝尊頭頂上那帛虛無的字書又出現(xiàn)了。
不是寫著得到帝印者,必是擁有慕容血脈的心術(shù)純正之人,而是更爲(wèi)犀利的八個字:非我界中人,不合格!
連本王不是平界中人都知道,這個帝尊到底是死沒死?
“難道死了,還能認出本王?”北宇龍越真心想擦汗,萬年前他怎麼沒覺得這平界帝尊有這麼厲害。
“呵,想要得到帝印傳承,也不先拿鏡子看看自己到底配不配!”南宮軒澈看到那八個字,乾脆就不急著上前來搶了,無情地嘲笑起來。
“本王是不配,因爲(wèi)本王是皇界之主,非你界中人。”北宇龍越?jīng)]有半點被嘲諷的憤怒,勾了勾脣點醒道:“可惜你這個‘我界’中人,萬年前被毒酒賜死,如今又被視爲(wèi)心術(shù)不純正之人,本王真替你感到悲哀
。”
“你!”南宮軒澈赤裸裸被點中心頭的恨。
“南宮軒澈,先找到出口,出去再打!”北宇龍越躍身落到宮殿中央,準備找出口。
突然四肢一陣抽痛,砰一聲單膝跪地,魔之力損傷發(fā)作了。
身後,南宮軒澈突然暴怒,一掌甩向帝尊頭顱:“我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
骨碌!
有東西滾到北宇龍越腳邊,他低頭一看,居然是帝尊的頭顱,而且那頭顱還發(fā)出聲音說:“有人惡意破壞本尊立下的規(guī)矩,如此心思不正之徒必不能再留,所以宮殿會坍塌,將你埋入萬劫不復(fù)之境!”
他眉頭一皺,來不及說話,宮殿便振搖起來。
“南宮軒澈,你乾的好事!”北宇龍越咬牙,站起來就想跑,他可不想跟這麼一個心術(shù)不正之徒死在一起,要死他也要見一見九兒再死啊!
“想困住我,沒那麼容易!”南宮軒澈憤怒地爆發(fā)全身真氣。
但,宮殿坍塌得更快!
北宇龍越只覺得又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然後整個人就陷入黑暗之中,像是置身於海洋一樣,輕飄飄的,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覺得自己好像落到實地了,腳還踢到一件柔軟的東西。
“什麼東西?”空氣中發(fā)出一聲女子略顯驚慌的叫聲。
北宇龍越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只是四肢受到魔之力的損傷,想站起來卻又沒辦法,只能掙扎著,坐在地上。
“什麼東西?說話!”女子略顯驚慌的聲音又叫了起來。
北宇龍越?jīng)]有回答,就地打坐。
那發(fā)出聲音的女子聽不到迴音,悉悉率率了一陣之後,終於從身上摸出火摺子,點亮火光在黑暗的空間裡照了一遍,最後火光才照到北宇龍越妖魅的臉上。
“王尊!”女子驚喜大叫。
北宇龍越微微動了動眼,也終於看出對方是花芙桑,微微訝異問:“你怎會在此處?”
“王尊,您沒事吧?”花芙桑見北宇龍越身上有傷,臉色蒼白,立即看出他是魔之力損傷發(fā)作,立即用火摺子點了火把插在一旁,來不及回答他的話,運起妖力輸進他體內(nèi)。
北宇龍越?jīng)]有能力拒絕,只能接收她源源不斷輸進來的妖力。
有了花芙桑強大的妖力舒解,北宇龍越很快魔之力損傷被壓下,臉色也轉(zhuǎn)爲(wèi)正常,正要逼回花芙桑輸進來的妖力叫她停手時,花芙桑身體一軟,倒進他懷裡。
北宇龍越毫不猶豫就要推開她。
“好冷,抱一下我……”花芙桑耗費了大量妖力,北宇龍越擁有世間最強大的身軀,受傷自然也需要大量的能力才能使其恢復(fù),所以花芙桑幾乎抽乾了體內(nèi)的妖力去填補他,此時臉色蒼白如紙,氣息也變得微弱。
北宇龍越動作微頓。
花芙桑順勢就摟住了他的腰,臉深深地埋入他的胸膛裡,氣虛微弱道:“就算您負我千百回,妾身也永世不負卿……”
當(dāng)年,雲(yún)妃爲(wèi)幫助北宇龍越統(tǒng)一皇界,受了虎妖的傷害,回到蓬湖西萊邊重新修煉了整整快兩千年。
這兩千年裡,北宇龍越納了無數(shù)后妃。
當(dāng)雲(yún)妃回到浮魔宮時,看到後宮裡那無數(shù)張新面孔,心裡雖涌起一股失落和悲涼,表面卻是雲(yún)淡風(fēng)清地對他說了這麼一句:“就算您負我千百回,妾身也永世不負卿。”
上一世的記憶太過清晰。
北宇龍越上一世
的確是有負於雲(yún)妃。
但這一世,他已經(jīng)有了小九兒……
“本王給你療傷,下次別再爲(wèi)本王如此犧牲,不值得。”北宇龍越篤定說,君心雖似鐵,卻也是有心之人。
此時他對花芙桑的憐憫,皆是因爲(wèi)上一世虧欠了雲(yún)妃。
花芙桑又剛剛纔救他,無論如何他都不能不管她,但北宇龍越也不會抱著她,於是托起她的身,就想幫她療傷。
然而,他的動作終究晚了一步,洞口人影一閃,進來了一個人,將摟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影盡收眼底。
九九在這片詭異的地方怎麼找都找不到出口出去,突然看到有個山洞亮出火光,她便跑過來看,沒想到入眼的,卻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畫面。
“對不起,打擾了!”
九九轉(zhuǎn)身就走,可惜疼痛的心和眼角涌起的潮溼出賣了此時她強裝無謂的表情。
“九兒?”
看到洞口轉(zhuǎn)身就走的九九,北宇龍越有些不敢相信,明明九兒被她安置在竹房之中,怎會來到這裡?難道又是南宮軒澈用幻狐之痕製造的幻象?
可是剛纔的畫面,是那麼的真實!
北宇龍越愣了這幾秒,九九已經(jīng)走出好遠,剛開始表現(xiàn)得很淡定,可是一離開洞口,她的腳步就變得踉蹌,甚至一腳踩在碎石上,直接就滑倒,手蹭破了皮,疼得眼角的溼潤凝成淚水,涌了出來。
北宇龍越低頭望了一眼花芙桑,心裡驟然明白,花芙桑晚他來到平界,卻能找到血域狼族來,肯定是九兒告訴她的,那任性的丫頭肯定從竹房裡跑出來了。
“不聽話的死丫頭!”北宇龍越哪裡還顧得上花芙桑,將她扶靠在洞壁裡,立即追了出去。
剛好看到九九摔在地上,他三步並做兩步,跑過去將她扶起來,緊張地查看她的身體和手,急罵:“不好好呆在竹房裡,誰讓你跑來!哪兒受傷了?快告訴我,有沒有受傷?”
都闖到這裡來了,沒受傷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沒受傷,該關(guān)心誰關(guān)心誰去,不用廢時間在我身上。”九九抽回被他握著的小手,昂頭望著他,兩隻眼睛亮晶晶的,裡面分明是淚水,她卻倔強地不讓自己哭,還表現(xiàn)得非常傲嬌和不屑的樣子。
這副模樣,看得直讓北宇龍越來氣。
還來不及再數(shù)落她什麼,卻被她搶先開口了,依然是昂著頭,語氣拽拽地說:“我能有什麼事,我有逆光靴,沒看我手剛剛蹭破皮,馬上就好了嗎?我不是來找你的,我只是被你扔在竹房那裡不服氣!”
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北宇龍越拉住她的胳膊,一用力就將她拽進自己懷中,捏住她的下巴,怒道:“封九九,本王警告你,乖乖呆在我身邊,這裡的危險程度不是你可以想象的!你再這樣不聽話胡來,我把你手腳都廢掉,讓你永遠都離不開我,只能讓我做你的手腳!”
九九一聽他居然威脅要廢她的手腳,這也太霸道太猖狂了,她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揮手就拼命打著他,怒道:“我又不是你的奴隸,我?guī)致镆恢甭犇愕脑挘銘{什麼廢我的手腳,我是一個自由人,天王老子都管不著我!”
這丫頭,打人的時候能不能別這麼野!
北宇龍越被打得火氣也上頭,拽住她的手,看她還是不安分地扭著手,嘴裡罵罵咧咧,他的確是拿她沒辦法,乾脆堵上她的嘴,用最簡單粗暴的動作……以吻封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