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雪下得很大,整個皇甫王朝銀裝素裹,比往年好看,地裡的莊稼鋪上了厚厚的白雪,來年的收成定然好。卻不知此時又有多少人被生生凍死街頭。
清冷的街上,一輛馬車飛奔,街道上只剩下篤篤的馬蹄和車輪滾滾的聲音。趕車的車伕身著黑色勁裝,面若刀削,好個冷酷的美男子啊。
寒風(fēng)在車旁呼呼的刮過,依稀聽見車內(nèi)老者的聲音:“墨刃侍衛(wèi),您慢點行不,老夫這身老骨頭經(jīng)不起這般折騰啊!”
車中的張大夫難受至極,一把老骨頭都快被這馬車給抖散了。謹王府又有人病了?是謹王爺吧,不然這墨刃侍衛(wèi)可沒有這麼焦急。張大夫暗暗猜測。馬車並未因爲(wèi)他的話而放慢速度。
寶馬嘶鳴一聲,停在謹王府門口。墨刃迫不及待的跳下馬車,扶著張大夫下馬車,匆匆忙忙的拉著他向內(nèi)院走去。
及眼望去,隱約看見香帳之中纖細的身體。張大夫忽然明悟,這王爺可把王妃寶貝得緊,難怪王爺?shù)馁N身侍衛(wèi)這般焦急。
張大夫不急不緩的拈了拈鬍鬚,繞開一大堆丫鬟婆子走到帳前,向皇甫仁謹揖了揖。自顧坐在一根小凳子上。
皇甫仁謹明悟,小心翼翼的拿出沈菁的手。青蔥白玉手在張大夫面前,他竟然覺得不真實。
張大夫褶皺的手指搭在沈菁腕處,閉著眼,另一隻手不停的拈著鬍鬚,眉毛時不時的跳了幾下,甚是滑稽。
“嘶……”張大夫發(fā)出一聲輕微的聲音。皇甫仁謹斂住心神,生怕張大夫說些不好的消息。
張大夫半睜著一隻眼,映入眼簾的的便是皇甫仁謹焦急的臉。他張大夫都活了大半輩子了,這夫妻之間吵吵鬧鬧本是常事,可這王爺也太不小心了,在這個關(guān)口惹到了王妃。張大夫自顧自的猜測。
他慢慢的鬆開沈菁的脈搏,皇甫仁謹忙不迭的把沈菁的手塞進錦被中,生怕沈菁染了風(fēng)寒。
張大夫臉色微沉,一雙老眼卻格外明亮,“王爺不過是氣急攻心,還有一些氣血不足,並無大礙,待老夫開幾貼湯藥便可。只不過……”
皇甫仁謹屏住呼吸,生怕遺漏了張大夫後面的話。
張大夫見皇甫仁謹如此緊張王妃,忍不住笑了,站起身,又對著皇甫仁謹揖了揖,“恭喜王爺,賀喜王爺,王妃有喜了。”
“王妃有喜了!”
短短五個字,在皇甫仁謹腦中轟然炸開。就連在一旁的墨刃,呼吸都稍微停滯了一瞬。王妃她……墨刃只覺如鯁在喉。那日根本不是什麼事都沒發(fā)生。那孩子的父親,墨刃自然猜得到,就不說皇甫仁謹了。
張大夫見皇甫仁謹臉色不好,有些琢磨不透,難道這孩子……張大夫甩甩胡亂的想法,這怎麼可能。
“可是真的!那爲(wèi)何到現(xiàn)在人還沒醒。”皇甫仁謹硬生生的擠出這句話。
張大夫被皇甫仁謹盯得不自在,輕輕咳了一聲,“自然是喜脈。王爺還不相信老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