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賣掉的是白露,可是到頭來,爲什麼變成了他的寶貝小女兒?
唐冰絮抱著熟睡中的白露,面對白亦和柳香柔,她露出一抹陰冷至極的笑。
異次元空間站的道具多種多樣,當時他們進屋抱走的確實是白露沒錯,但是在交易的現場,那時候唐冰絮算準時間,動用道具。
【交換】,也就是選定兩個人,交換彼此所在的位置。
所以,懷裡抱著明明是白露,下一秒就變成了柳香柔的孩子。
而真正的白露就被交換到了柳香柔家裡。
唐冰絮是現潛入柳香柔家裡抱回白露的。
至於那些現場照片,唐冰絮以匿名的方式給警方傳達,說是有特大人口拐賣的線索,而且他們很快就要交易了。
就是這樣!
看著那倆人頹廢的模樣,唐冰絮真是痛快。
柳香柔和白亦親手把那寶貝女兒買了,現在買去偏遠山區。
但是有了唐冰絮的爆料,警方找到那小孩也是早晚的事兒。
畢竟孩子無辜,用來懲罰一下邪惡的大人也就罷了,唐冰絮不會真的把那小孩怎麼樣
但是……
唐冰絮抱緊了白露,走出公安局,“系統,購買道具【感同身受】。”
{確定購買,是否立即使用?}
“是,對白亦使用,讓他對白露的一切感同身受。”
他不是說白露又聾又啞,是個沒用的廢物嗎?
那就讓他白亦也感受一下,世界上沒有聲音,自己也無法發出聲音的那份悲哀!
透過窗戶,唐冰絮看到了在屋裡,那露出好像見到鬼似的,震驚恐懼表情的白亦。
人在外面的時候很牛掰,一到公安局裡,小黑屋一管,那種強烈的壓迫感上來,是個人就蔫了。
更何況柳香柔和白亦這種平常老百姓?
很快就供出了一切,包括那個小偷哥們兒也被抓了起來。
柳香柔和白亦因爲販賣人口,即便是自己的孩子也是犯法的。
五年以上十年以下的刑罰,一個月後找到了柳香柔的孩子,被送去交由柳香柔的親戚撫養。
白亦又聾又啞,在監獄裡豈能不被人欺負?
每天一日三餐要獻給老大,自己餓肚子。
因爲知道他是拐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被同樣蹲大牢的人看不起,欺負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
柳香柔也是一樣,被一些女性蹲大牢的所不恥,幾個人合起夥來欺負她。
白亦每天每晚,不能說話還聽不見別人說話,生活在恐懼中,白天晚上注意四周,怕身旁人偷襲他。
漸漸地都有些神經過敏,只要身旁人一動彈,他都會嚇得跳腳起來,躲得老遠。
漸漸地他開始蹲在一個地兒不動,這樣非但不會讓人覺得可憐,反而更加成爲人的欺負目標。
柿子挑軟的捏,越是柔弱就越被欺負。
白亦也當然懂這個道理,終於,在某一天午飯時期,又是一夥人欺負他,故意挑食拳打腳踢。
白亦一急眼,拿著筷子朝著其中一人眼珠子插過去。
這下事兒鬧大了,幾個人一起上,給白亦一通暴揍,把他肋骨打折好幾根,胳膊和腿都骨折了。
要不是獄警及時跑過來阻止,只怕白亦要被打死。
就這樣白亦被送去醫院,據說還傷了腦子,避免不了他將來半身不遂,下半輩子不能自理。
這也算自作自受,報應罷了。
唐冰絮可是過得很好,身爲職業捉姦人,賺的可是高薪水。
白露三歲多了,唐冰絮開始教她各種手語,她已經可以跟人比劃著交談了。
只是在晚上睡覺,或者白天起牀,在跟監目標無聊的時候,唐冰絮腦海中都會浮現出水如的身影來。
不對,應該說是荊文暖。
唐冰絮斷定,這是原主的情緒左右的,看來,原主還真就很惦記那個荊文暖。
距上次一別已經兩年多不見了,就算原主真的對荊文暖有了戀情,但倆人畢竟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原主是個平民老百姓,而荊文暖,可是國家的秘密特工啊!
或許荊文暖人就在國外執行秘密任務呢!
“前輩,您請喝茶。”
“謝謝。”唐冰絮端起杯子抿了口……
好苦!
果然,要說泡茶的話,還真沒人能比得上荊文暖。
唐冰絮放下茶杯,“以後少放點茶葉,很苦的。”
員工剛想應聲,突然,門外傳來清揚的聲音,“放少了也不行,茶會變淡的。”
唐冰絮一怔,猛地擡頭一看。
那站在門口,臉上盪漾著微笑,著一身黑色運動裝的人,不正是……
“荊文暖?”唐冰絮大吃一驚,“你怎麼會……”
屋裡員工也驚呆了,前臺客服本以爲是委託人,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是當初打雜的水如。
“我去國外治病了兩年,終於恢復了。”荊文暖微微笑著,衆人恍然大悟。
“是嗎?那就說明,你記憶恢復了?”衆人兩眼放光,宏利也從辦公室跑出來迎接,“真的假的?水如回來了?當時一聲不吭的就走了,我還沒找她算賬呢!”
荊文暖不理會衆人驚訝的表情,只是目光炯炯看著唐冰絮。
唐冰絮不做聲,她話裡有話,而且‘終於恢復了’五個字明顯有著其他含義。
荊文暖跟其他人寒暄兩句,便拿了桌上杯子去了茶水間,不一會兒她回來了,杯子裡已然是她重新泡好的茶。
唐冰絮端起來喝了一口,不由自主的笑道:“你適合開個茶莊。”
“我也是這麼想的。”荊文暖淡淡說道,“不過,那樣的話,想見你就太不容易了。還是在這裡比較好,可以隨時見到你。”
唐冰絮沒言語,只是這樣默默地觀察荊文暖。
她衣衫單薄,看樣子比兩年前瘦了許多,而且臉色也很不健康,明顯是大病初癒的狀態。
“你怎麼了?”唐冰絮含糊的問了句,荊文暖也心領意會道:“我自由了。”
“是嗎?”唐冰絮思考,她這麼說,意思是她已經不當特工了嗎?
可那又不是超市職員,豈是想幹就幹,不想幹就辭職的?
“這兩年來,我都在堅持完成一件任務,就在五個月前,那件任務完美完成了,而我……”荊文暖笑容無比溫柔道:“在任務的最後,設計了一下。總部的人大概都以爲我在任務中犧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