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吸血的,吸血鬼不老不死,大不了我用一百年去適應(yīng)人類的事物?!?
“別說大話,那其中受到的折磨可不是一般吸血鬼能受得住的?!?
唐冰絮譏笑,“你不也受住了?”
“我不吸血也沒事,因爲……我是始祖?。 笔捯葩曌叩教票醺榜v足,四目相對,他目光炯炯的望著唐冰絮那清澈而又黑白分明的眼瞳,邪魅一笑,他伸出修長的手指,照著腕脈上輕輕一劃,鮮血登時滾滾流出。
“可別後悔啊!”蕭逸鈺將血全部灌入酒杯,下一秒他手腕上的傷口自然癒合了。
“當然不會後悔?!碧票鹾罋獾慕舆^去,一口就幹了。
那股濃烈的鮮血氣味,隨著舌尖涌入口中,唐冰絮怔怔的呆住不動。
她感覺到從喉嚨開始變得灼熱無比,一直往下蔓延到五臟六腑,直到全身,她整個人宛如掉入火坑裡,快要燃燒起來了。
霎時,唐冰絮的內(nèi)臟劇痛起來,酒杯“啪”的一聲掉地上碎了,踉蹌幾步後退跌坐在牀上。
她大口大口喘著氣,脣上還殘留著血跡。蕭逸鈺輕輕一笑,去到桌邊拿餐巾擦拭脣角,“過一會兒就好了?!?
“你說的簡單!”唐冰絮氣急敗壞的怒喝出來,不過這是她要求的,怪不得別人。但她沒想到會這麼難受,身體裡宛如有三位真火在不停的燃燒,即將熔化她的心肝脾肺腎。
她緊緊按住劇痛不已的心臟,疼的冷汗直流。
持續(xù)了數(shù)十秒之後,唐冰絮覺得眼前視線變得模糊起來,她迷茫的擡頭望去窗戶那倒映出的自己。
因爲劇烈的疼痛使得她頭髮被汗水浸溼,溼漉漉的貼在鬢角。
驀地,她眼前視線刷的一下變得清晰無比,唐冰絮精神恍惚的緊盯著窗上自己的變化。
那原本漆黑的眼瞳正逐漸變色,直到變成鮮豔如血的紅色爲止。
與此同時,那兩顆犬牙也飛速增長,露在嘴巴外,尖銳無比。
本就雪白的肌膚此時變得慘白慘白的,唐冰絮簡直不敢看鏡中的自己,沉重的呼出口氣,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皮膚還是原本的皮膚,除了略顯蒼白並無不同。還有她的眼瞳,也十分清澈明豔。
“我這是……”唐冰絮揉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
一旁蕭逸鈺欣然笑道:“你是貴族。”
“什麼?”
“貴族有能力將人類變成吸血鬼,但變成吸血鬼之後也只是低等獵物。但別忘了,我是第一始祖。”蕭逸鈺笑的更燦爛了,可眉宇間卻浮現(xiàn)著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神色,“喝了我的血的人類,會成爲吸血鬼貴族。再加上你本身的血液就十分特殊,所以現(xiàn)在變成了吸血鬼,也要較於其他貴族的血液清純一分?!?
“好一個分析帝。”唐冰絮瞥了眼蕭逸鈺。
起身就去擰了瓶礦泉水喝。剛灌進口中,“噗!”的一下全噴了出去。
“咳咳……簡直就是在喝尿?!碧票踹B著嘔了幾聲,整個人都不好了。
蕭逸鈺走過去拿了礦泉水瓶,咕咚一口喝下,暢快笑道:“很不幸的,你要喝一百年的“尿”了?!?
我噗!
唐冰絮滿臉黑線的看蕭逸鈺,這個腹黑總裁真是夠了!
超級喜歡看別人出洋相的腹黑屬性也是夠了!
唐冰絮咬牙切齒,“你們吸血鬼的舌頭有問題?!?
“不是你們,是我們。”
“哼!”唐冰絮倔強的扭過頭去,頓時覺得屋子裡悶熱無比,她知道是她自己心煩意亂,越是心不靜就越是覺得悶。
不由得,她去開了窗戶。
可這窗戶一開,隨著那風流的涌入,唐冰絮腦子嗡嗡作響。
因爲那風流之中,正夾雜著凡人根本察覺不到,可吸血鬼那敏銳的嗅覺卻聞得一清二楚的血腥味。
她知道那是血,但並沒有以往如鐵一般難聞的味道,反而香甜無比,極爲誘人。就好像漂浮著的奶油蛋糕的味道,亦或者是咖啡的醇香,各種美食夾雜著的香味。
唐冰絮猛咽口水,連忙將窗子關(guān)上,跌坐在地大口喘氣。
“不是那麼好忍的?!笔捯葩暰彶阶呷?,蹲在唐冰絮身旁亮出手腕,“先壓一壓吧!”
“不用?!碧票鮿e過臉去,雙手死死抓住自己咽喉。
這種難忍的感覺,難道就跟所謂吸毒了戒毒癮的感覺嗎?
午夜十二點以後不要出門,門窗緊閉,在家裡大被蒙過頭睡覺。避免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還有醫(yī)院是禁地等等等等,她深切的體會到了。
止不住的渾身發(fā)顫,唐冰絮下意識抱緊了雙肩,她覺得很冷很冷。
不料,身後突然一個溫暖的懷抱包裹住她,唐冰絮愣了愣,側(cè)臉一看,居然是蕭逸鈺在抱著她。
“蕭……”
“別動?!笔捯葩暤穆曇魷睾推降?,“你纔剛變成吸血鬼,身體還不適應(yīng),等過兩天就好了?!?
唐冰絮似懂非懂的點頭,“我如果不吃東西會怎麼樣?”
“會餓。吃了還好,最起碼飽腹了。如果不吃,你會更加抵不住鮮血的刺激。”
唐冰絮輕輕嘆氣,“有一點很奇怪,田月爲什麼要忍著不吸血去吃人類食物?她隱匿都市是爲了什麼?”
“爲了尋找“聖血”,相傳喝下“聖血”即可得到無窮無盡的力量,成爲統(tǒng)帥吸血鬼的首領(lǐng)。但是想尋找到擁有“聖血”的人類並非易事,首先要斷絕其他血源,也就是停止吸食其他人類的血,這樣才能分辨出精純“聖血”的氣味。”
“是嗎,那你呢?”唐冰絮笑看蕭逸鈺,“你也是爲了聖血嗎?”
“不對,我是爲了你。”蕭逸鈺神秘笑道。
“還不是一樣?”唐冰絮切了聲,這就閉上眼睛休息。
……
等唐冰絮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
揉著眼睛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牀上,而蕭逸鈺卻不見了身影。
掀開被子下牀,去洗手間洗漱一番後,唐冰絮打了個電話給學(xué)校請假。而後又撥打蕭逸鈺手機號碼,只是打了三遍無人接聽,唐冰絮只好先行回家。
而在學(xué)校裡的千妙韻見唐冰絮沒來,又聽說她請假,立馬收拾東西課也不上了走人。
先是打了幾遍電話沒人接,千妙韻二話不說,登門造訪。
“唐冰絮!唐冰絮!開門,你在家嗎?唐冰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