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麗話落,居然原地歡快的轉起圈子,本就精簡的魔法袍揚起,露出各種福利。
“這還真是可喜可賀。”話雖如此,可焦明臉上全無喜意只有睏倦,看著心理年齡突降二十歲的艾米麗,無奈的揉了揉眼睛順便把一塊眼屎擦在爬山虎深綠色的葉片上。
“你不高興嗎?”
“高興!高興壞了,就是有點困。”面對忽然迫近到咫尺的逼視目光,焦明感到面對大型貓科動物一般的危險。
艾米麗瞇起眼睛,對著焦明的臉左右打量,彷彿查找蛛絲馬跡的偵探,而呼出的熱氣更是噴在焦明口鼻之間。
焦明嗅了嗅鼻子,一種酒精與胃酸混合後特有的酸臭氣息,頓時明白事情原委:這貨喝多了正在發(fā)酒瘋。
“高興你怎麼不笑?”
焦明立刻扯動嘴角,迅速擺出一個假笑。要知道面對醉酒狀態(tài)的人,最好萬事依順,甚至大話許諾也沒關係,反正事後也記不得。
艾米麗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還拍拍焦明的肩膀以示鼓勵,然後轉身向窗外,張開雙臂,低低的傻笑聲傳來。
以這個狀態(tài)傳送來去,沒出問題真是萬幸,焦明如此想著,將心中升起的後怕壓下,開始思考如何處理眼前的醉女問題。
首先來說危險性的毋庸置疑的,且不單單是對焦明一個人,而是對整個城堡裡面所有人。八環(huán)氣系魔法師胡亂施展魔法,無形的空間裂縫隨機密佈於整個城堡,只是簡單想象便可讓人不寒而慄,吃喝拉撒只要在城堡裡走動便可能丟些肢體零件,魔法戰(zhàn)士還好,普通人估計無法活著走出城堡。
小心翼翼的蹭到艾米麗側面,觀察確認沒有進一步發(fā)酒瘋的跡象,焦明慶幸自家?guī)煾稻破凡诲e,城堡裡的普通人下僕不必枉死,正想舒一口氣,卻見艾米麗表情變幻,接著一拍手轉過頭來,對他大叫道:“慶祝!我們應該慶祝一下,難怪總覺得少些什麼?!?
“可是,這三更半夜的,大家都睡了。”焦明試探著道。
“我們兩個慶祝就行?!卑愐幌伦訐溥^來,抱住焦明,“自從遇到你之後便好事連連,不僅煩人的蒼蠅消失,實驗也進展順利,還有這次新技術能被薩蘇看中,也有你的功勞,說起來,你還真是我的幸運星呢?!?
“過獎!”焦明口中謙虛,心中卻將感知力集中到胸腹處享受貼上來的柔軟,同時轉著齷齪的念頭。酒後亂性什麼的,究竟是從還是不從呢?正當本能漸漸敗退,本能佔據(jù)高地,血液下行的時候,實驗室的門被推開,進來的卻是拿著水囊的冰蓮。
焦明趕緊把即將覆蓋到兩團脂肪上的手敞開,解釋道:“那個啥,這是個誤會。”
此時艾米麗完全掛在焦明身長,二人姿勢曖昧之極,智商沒掉線的正常未婚妻都不可能相信這種鬼話。不過冰蓮只是狠狠瞪了焦明一眼,便把手中水囊打開,上前扶著艾米麗,三言兩語便把裡面二次調(diào)配的魔癮藥劑灌了下去。 шωш. ttkan. CO
焦明本也沒多想,因尷尬而沒動作,任憑冰蓮式施爲,直到艾米麗嗆咳幾聲,這才驚覺,問道:“這魔癮藥劑,她能喝?”
在印象中,魔癮藥劑是由火系魔法師煉製的複雜成分混合體,包含酒精等普通人能喝的東西,更包含各種有毒有害亂七八糟功能的成分。是以這稀罕物只有水系魔法戰(zhàn)士和火系魔法師能夠享受,前者硬抗傷害稍有不甚胃出血也是常事,而後者則是靠火系魔法將有害成分轉化掉。
“已經(jīng)轉化過了,而且還有解酒功能。”冰蓮輕聲解釋,同時用帕子擦乾艾米麗嘴角液體,並將昏昏沉沉的成熟美人扶正在椅子上,這才轉頭問道:“怎麼?怕我因妒生恨,痛下殺手?”
焦明察言觀色,看冰蓮不似真的生氣,這才諂笑道:“你根本就不是這種人,賢良淑德溫柔大度,還善解人意,相處這麼久,我怎能不知道?!币贿呇哉Z恭維,一邊伸手欲將少女攬入懷中,並未遇到抵抗,更加確信並無大事,這才問道:“那個,你怎麼來了?還有師傅她沒事吧?”
“是鰭刺女士聽到情況,過來告訴我艾米麗喝醉了?!北徱蕾巳霊?,卻也沒忘了狠掐焦明的腰肉,顯然雖未狗血的誤會什麼,但還是有些許醋意。畢竟客觀來講,與艾米麗相比美貌上差一個級別,心中難免常懷芥蒂。
事情並不難猜測,冰蓮的出現(xiàn)只是擔心魔法失控產(chǎn)生不必要的傷亡,這才調(diào)配醒酒藥劑送來。但鰭刺女士作爲聽力絕倫的九環(huán)強者,加上中年婦女人生經(jīng)驗與行事風格,多半是預感到焦明可能偷腥,卻爲留住顏面,沒有全告訴冰蓮。焦明想到此處,忍著劇痛暗罵那隻和地球大媽一模一樣的母老虎多事,同時發(fā)覺還是同爲男人的尖雹‘明事理’,對這等風流韻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喂,你覺不覺得艾米麗臉紅的不正常?”二人膩歪片刻,留一份注意力在自家?guī)煾瞪砩系慕姑靼l(fā)現(xiàn)不對,有些遲疑的發(fā)問。
冰蓮一愣,轉頭伏下身子觀察,道:“確實,她剛剛吃別的東西了?”
“沒有啊?!苯姑黝D時擔心起來,彷彿回答醫(yī)生般,不敢半點隱瞞:“至於傳送過來之前就不知道了。不過倒是吹了許久的涼風,情況嚴重嗎?”
“不知道。”冰蓮搖搖頭,聲音變得有幾分凝重:“若是純粹的酒精問題,喝了我的醒酒藥劑,迷糊幾分鐘後,應該已經(jīng)醒了?!?
“用不用送到醫(yī)館看看。”焦明建議。藍蟒王國首都可不是落後的鱷魚領,一些基礎設施還是存在的。
冰蓮還是搖頭,先是以大聲說話的音量請二位九環(huán)強者過來,然後從腰間抽出把匕首,在艾米麗指尖一劃,擠出血滴後吸吮入口。
“你這是驗血?”焦明驚呼。
“不是幾種常見的毒藥,但血液裡確實有些奇怪的東西?!北忂泣N著嘴,瞇著眼睛似在回味美食。
兩句話的功夫,窗口已經(jīng)無聲無息的多了一個人形霓虹燈,正是尖雹。掃視屋內(nèi),見並無什麼危急的情況,便問道:“怎麼了?”
“您看看艾米麗師傅的情況,有些不對。”冰蓮解釋。
尖雹越窗而入,散去周身的炫光特效,看了艾米麗幾眼,道:“是有些怪,但明顯死不了,不用擔心。”
焦明頓覺無語,這診斷還真是頗有魔法戰(zhàn)士的風格,只要不是立刻死亡,什麼身體問題都可以慢慢扛過去。
此時走廊響起輪椅聲,鰭刺夫婦也來了。不過鰭刺女士同樣束手無策,並支持送去城內(nèi)醫(yī)館的建議,倒是推著鰭刺女士過來的倒插門丈夫皺眉片刻,白淨帥氣的臉堂表情變幻中,看了自家母老虎一眼之後還是道出心中猜測:“我看,倒是有些像催情藥劑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