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緩緩靠近她道。
“啊?不行,不行。你不能這麼叫我!”她慌亂了一下,“你是我的小主人,你要麼叫我鬼僕,要麼叫我奴隸。”
我睜大眼睛:“爲什麼啊?”
“因爲——因爲我要服侍您一輩子啊!”她退後一步。
怎麼,害怕了?哼哼,你們在騙我,我討厭被騙!“服侍?那是不是說我要你做什麼你都必須做啊?”嘿嘿,我很不邪惡的!
“是的。”她看著我,“小姐你有什麼要我做的嗎?”
我點了點頭:“有啊,有好多呢!你剛纔不是說你是壞人嗎,嘻嘻!”我舔了一口冰激凌:“我要打壞人!”
“什麼?你——”她還沒說完便被我從後面踹了一腳。
踢完我忽然覺得不對!她在隱藏什麼,爲什麼反應這麼慢?之前的神出鬼沒一點都沒有了?我看了看差點丟掉雞腿的鬼僕,笑了笑:“嘻嘻,不準還手!”
她轉過身:“小姐,你怎麼能——打我的屁股!”
“這個——”我爲什麼只想打屁股,“我不知道——你說要打哪呢?”哼哼,不打屁股,那你說打哪我就打哪。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麼有忍耐性!
“這個?”她搖搖頭,“不知道。”
呃?不知道?不知道怎麼打架?怎麼忽然有點熟悉?“我只會打屁股!”我咬了一口冰激凌淡淡的道。
她退了幾步:“那我不做壞人了。”
不做?哼,沒得商量。我拿過手裡提著的雞腿對她示意:“那我就沒雞腿吃了。”
“爲什麼啊?”她不解。
“因爲不打壞人沒獎勵啊——”我話說到一半便被人用手捂住了嘴。一個威脅的聲音傳來:“別亂動,否則我殺了她。”
鬼僕笑了笑:“我勸你最好放開她。否則——”她手裡只剩一顆光光的雞腿骨,她示威似的晃晃。
“哼,你還是小心你後面吧。”捂住我的嘴的人看了一眼不削的道。
鬼僕身後的草叢裡忽然飄出一個人影,一道強勁的氣流從那邊傳到我這邊——好強的拳力,竟然可以形成拳勁!
鬼僕向側邊閃了一下,順勢將手裡的骨頭丟向我。我呆了一下,這是要謀殺麼?“啊!救命啊!”我驚恐的道。
身後的人忽然把我丟向一邊用手向骨頭狠狠地抓去。啪的一聲,便見骨屑飛舞在空中,像一個個白色的小精靈般飄逸、出塵。我看了看那人,他手心緩緩流出一股鮮紅的血液。
鬼僕在一旁笑了笑,飛快的閃過攻向她的人的拳頭:“小姐,沒事吧?嘻嘻!”
這傢伙貌似很輕鬆啊,我看了看那個一直保持接骨頭的姿勢的人。他不會掛了吧?怎麼一動不動?我緩緩地靠近他:“喂?你沒掛吧?”
迴應我的是一個鬼魅的身影,他用流血的手狠狠地掐住我的脖頸:“該死。沒想到鬼僕幾年不見竟然這麼強了。”
“咳,咳。”我咳嗽了幾聲,“放,放開——我,我快,咳咳——”不知道我怎麼會一點都不怕,不過,嚇死你看你憐香惜玉不!
“別給我吵!否則我立刻掐斷你的喉骨。”他不耐煩的向我吼道。
“怎麼?你還是隻會欺負小孩子麼?”鬼僕趁對手攻向她的一瞬間借力打力拉著攻向她的人的拳頭輕轉了一下將敵人推向前,自己則很不雅的學我踢了對手一腳。將對手踢了個人吃草!她拍拍手:“很不錯,能找到這麼一個人來跟我過幾招。看來你這幾年沒白混啊。”
我眼淚不知怎麼流了出來,聲音有點嘶啞的道:“救,救我——”
鬼僕搖搖頭:“沒事的,小姐——你是不死的!”
“你那麼確信?”插住我的人陰狠的笑了笑,“當年你害死我的孩子,現在——”他猛地掐緊我的喉嚨:“現在我要她陪葬。”一股黑色的霧氣不知不覺的瀰漫了整個林蔭道。
“休走。”鬼僕見勢不對猛地撲向我。可惜晚了一步,她只抓到我的裙角(女孩子穿裙子沒錯吧?沒錯吧?)。鬼僕撕下我的一隻裙角我便隨著掐住我的人消失在了林蔭道里。
......
我是死了嗎?怎麼周圍全是白色啊?房間是白色,牀鋪是白色窗臺上的盆景都是白色!
“醒了就起來自己去吃東西。”這聲音?我看向旁邊,一箇中年大叔坐在我的牀頭:“對不起,昨天嚇著你了。”
我看向他的手,一張白布包裹了他的右手——那是昨天受傷的手:“你,爲什麼?”
“鬼僕是個可怕的存在!”他眼角流下一滴淚,“很多年前我愛上了一個人,她就和現在的你一樣美。我們相互喜歡,一起到處遊玩,本來認爲可以一起相守到老。可就在我們結婚的那天她出現了,她掉包了我的妻子。讓我娶了一個已經懷孕的女子。而我的妻子不知被她弄哪去了。我本來想丟棄那個女子的,可她的記憶好奇怪,一口咬定我就是她的愛人。後來我不得以下才答應了她照顧她。”
他低了低頭:“還以爲我就這樣就渾渾噩噩的過一生了。可幾年後的一天我又見到了我的愛人。她依舊是那麼的美,只是她好像認不得我了?”
“爲什麼會這樣?”我低聲道。
“是啊,爲什麼會這樣?”他嘆了一口氣,“我走到她面前問的時候卻被一個陌生男子給推到了一邊。他自稱是我的愛人的妻子!”他忽然看向我:“她那時只和我說了一句話——你見到我的孩子了嗎?”
這?他的愛人是我媽媽?我搖搖頭:“不,不可能!”
“我也不相信。後來我的那位妻子生了孩子,我給了她一些錢後就離開了她。我要去修行,我要變強,我要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修行?”我看了看他,爲什麼我心裡會有一些觸動,好像我也是爲了什麼去修行的人似的!
“我很幸運,遇到了一位隱士。他教了我很多本領。也告訴了我爲什麼!”他對我笑了笑,“因爲被洗腦了!”
洗腦?我,難道也被?我看向他,他不像在說謊:“你認爲我也是——”
“沒錯。不過我不敢確定。所以昨天才會那樣對你。”他摸了摸我的頭,“你和她真像!”
好溫暖的手。“鬼僕爲什麼要這樣做?”我緩緩的問。
“你有得不到的東西嗎?”他不回答我,反問道。
“我?”我想要什麼嗎?不,我什麼都不想要,我只想到處遊玩。“沒有。”
他默而不語:“呵呵,看來你被洗腦得嚴重啊。”他擡了擡頭:“凡是人,都有慾望啊!想要的卻得不到——”他笑了笑:“就像那個用鬼僕的人一般!只會用盡一切辦法獲取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