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偉大的中國人民抗rì戰爭勝利60週年!
偉大的中國人民抗rì戰爭萬歲!
偉大的中華民族萬歲!
爲國捐軀的英烈們永垂不朽!
讓我們每一箇中華兒女,爲了民族的昌盛,爲了祖國的強大,爲了人民的富強,秉承偉大的抗rì責任與jīng神而努力!
爲了紀念這個rì子,將努力寫作,利用週末休息,在9.2到9.4三天裡每天更新一章!
在大庭廣衆之下,在大街上,一個rì本軍官被公開擊斃的消息已經沸沸揚揚。這算是近期老百姓飯後茶餘最大的好奇了,不過也只有在私下裡猜測罷了。現在他們要面對的是發了瘋似的的rì軍的搜查。
從張旭那裡喝完酒,戴安平和德貴陪同肖彥樑回家。一路上槍聲不斷,已經遇上幾撥攔路詢問的rì軍了。
“吱!”
“八嘎!”
打發了第五隊rì軍後,他們沒走幾步,隨著一陣刺耳的剎車聲,一輛汽車停在身邊,緊跟著就是一句罵聲。車門打開,寬敏隆從車上走了出來。
“太君!”幾個人打起jīng神,肖彥樑喝酒喝得最多,打過招呼,身子卻不由自主地往德貴那裡靠。
“八嘎!”寬敏隆伸手一個巴掌把肖彥樑打倒在地,指著他大聲咆哮。德貴趕緊蹲下去扶住肖彥樑,而戴安平已經掏出香菸遞過去:“太君息怒,太君息怒。”
寬敏隆身後的那個翻譯同情地看了肖彥樑一眼:“太君說了,現在城裡出了這麼大的事,肖局長居然還喝醉酒,良心大大地壞了。”
“楊翻譯官,唉,這事……,”戴安平又把煙給楊登清,就是那個翻譯遞上,說道:“還請您爲我們局長在太君面前美言幾句。”
說話間功夫,肖彥樑已經在德貴的攙扶下慢慢站了起來――剛纔的那一巴掌,使他清醒了不少,也看到了眼前的不利局勢。
“太君,”肖彥樑伸手把溢出嘴角的鮮血抹掉,說道:“您知道在下和大介洋三太君的關係,可以說要是沒有他,也就沒有在下。太君對小的恩情,肖彥樑萬死不能報達其一。今天中午剛和大介太君見面,心裡的喜悅,那是無法形容的。可是想不到剛一分手,他就遇到了不幸,等在下趕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這麼好的一個良師益友走了,在下心裡難過,晚上就去喝了幾杯。在太君面前失態,實在是罪該萬死,請太君處罰。”說著說著,肖彥樑竟流出淚來了。卻是他想到大介洋三,就想到他的沒了的兩條腿,再想到[**]雖說取得了萬家嶺大捷,武漢終究還是失守了,心裡異常難過,喝了酒的人本身就容易激動,忍不住落下淚來。
寬敏隆見肖彥樑提起大介洋三就落淚,心裡也知道錯怪了他。想當初自己來這裡接任,這位前任憲兵隊隊長處處爲自己考慮,詳細地介紹情況,自己也的確受益匪淺。現在,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打成了馬蜂窩,也不由得唏噓了一陣。
中午他趕到現場,正看見肖彥樑撫屍大哭,場面之感人,任他是鐵石心腸,也忍不住想落淚。剛纔路過看見手下在行動,而肖彥樑居然喝得大醉,不由得大怒。現在一想,也很正常。幾年前,一個非常要好的同伴在滿洲被趙尚志帶領的土匪擊斃,自己除了瘋狂報復殺人外,不也是獨自喝酒大醉了一場嗎?
“肖局長”寬敏隆明顯緩和了情緒:“想不到你和大介君的關係這麼好。好朋友死了,借酒消愁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你不要耽誤了大事就行。我們走。”
汽車開走,幾個人這才發現大冷的天,額頭上竟都是汗水。
回到家,餘鴻chūn已經等他們多時了。
肖彥樑先告了個罪,進屋洗了個臉,出來笑著對餘鴻chūn抱拳說道:“不知道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原諒。”
餘鴻chūn抱拳回禮:“肖局長說笑了,今天下午和晚上rì本人鬧騰得這麼兄,在下豈敢光明正大地進來?只好當個樑上君子,翻進來了。”
雙方一坐下,餘鴻chūn就笑著問道:“那三個rì本人是你們乾的吧?”
肖彥樑聞言一驚,和戴安平對望一眼,才笑著說道:“厲害!”
“肖局長繆讚了。”餘鴻chūn擺擺手,說道:“你我一見面,你卻沒問我是不是我們乾的,那麼就只能是你們下的手了。光天化rì,還在大街上公開擊斃三個侵略者,這可是頭一遭啊。你肖局長要是心裡沒底,恐怕早就問我了。”
“餘老弟的觀察真是細緻。”肖彥樑點點頭算是承認了。接著把這個rì本人是什麼人,以前幹過什麼,爲什麼要殺他,一一說了。
“***殺得好!”餘鴻chūn狠狠地說道:“這個屠夫,人人得而誅之,兄弟我實在是佩服。肖兄膽識過人,也讓那些禽獸知道我們中國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不錯,就是應該殺殺鬼子的銳氣。”戴安平插口道:“不過以後這些事還是要少幹才好。也是你的運氣,正好街上沒有巡邏兵。”
“我知道分寸。媽的,中午鬼子都吃飯休息去了,再說了他們以爲佔領了武漢,這裡就安全了許多,做***chūn秋大夢去吧。”肖彥樑回答道。
“戴兄也不要責怪肖兄了。rì寇佔領了武漢,氣焰囂張,是該挫挫他們的銳氣。不過武漢雖然失守,我們不是還有個萬家嶺大捷嗎?”說起這事,餘鴻chūn眼睛發光,在戴安平期待的目光中把整個戰役說了一遍。
最後,餘鴻chūn又道:“我們軍長,葉挺將軍你們知道吧?就是那個在北伐中赫赫有名的‘葉挺dú lì團’的葉挺將軍,他欣聞大捷,忍不住評價說:‘萬家嶺大捷,挽洪都於垂危,作江漢之保障,並與平型關、臺兒莊鼎足而三,盛名當垂不朽’。要是多來幾次這樣的大捷,我就不信這rì本鬼子還敢這麼張狂。”
肖彥樑沒有像戴安平餘鴻chūn那麼興奮,相反,他心裡卻是失落得很:“這樣的大捷有什麼用?武漢還不是失守了?徐州失守前,在臺兒莊也有大捷,太原失守前,同樣是還是平型關大捷。這樣的大捷一想起來就心酸。”
肖彥樑這麼一說,屋子裡倒沉默了許多。
“不過,肖兄,太原失守,是[**]各自爲戰,閻西山沒有很好的組織;徐州失守,是因爲六十餘萬[**]已經被rì軍包圍;武漢失守,卻是因爲廣州已經先期失守,南面門戶大開,已經沒有守的價值了。”餘鴻chūn安慰肖彥樑,總結似的說道。
“想不到餘老弟有這麼深的見識,彥樑佩服。”肖彥樑非常驚訝餘鴻chūn的這番話。
“哪裡是我的見識,這是我們葉軍長說的,我又是從我們姜老闆那裡聽到了,就到二位面前班門弄斧來了。”餘鴻chūn笑著搖搖頭,更正道。
“那麼餘老弟以爲rì軍下一步的目標是那裡?”戴安平認真地問道。
餘鴻chūn一愣,隨即笑道:“這,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神仙,也不是rì本人,rì本人怎麼想,我哪能知道。”
“是我唐突了。”戴安平也是一愣,剛纔自己太關心,都沒有想到對方也不過是個小小的人物罷了。
“那麼,貴黨的看法,你知不知道呢?方便的話,給我們講講。”肖彥樑接過話題問道:“你也知道我們不過是因爲抗rì才走到現在的,許多事我們都只能去猜測。眼看著前線將士拼死疆場,這國土卻還是一片片的淪喪,心裡既焦急,也沒有底。”
肖彥樑的話裡透出的那麼一絲灰心,讓兩個人都心有感觸,戴安平低頭端著茶杯慢慢喝著,餘鴻chūn思索了片刻,說道:
“肖局長的心思我明白,這個心思,也是全國老百姓所擔心的。唉,抗戰10幾個月了,我們既沒有迅速戰勝rì本人,rì本人也沒有滅亡中國,抗rì戰爭的發展前途究竟如何,每個人心裡都在想這個問題。不過,[**]五月底在延安發表了《論持久戰》的著作,全面系統底回答了這個問題。不知道你們聽過沒有?”
“[**]?是不是就是毛潤之先生?”肖彥樑問了一句。當年,那[**]、周恩來等共匪頭目的通緝令他可是親手張貼了不少。
“正是。”餘鴻chūn見肖彥樑語氣裡十分尊重自己的領袖,非常高興:“肖局長的問題這篇文章就可以回答。[**]在那篇文章裡初步總結了全國抗戰的經驗,全面批駁了貴黨目前盛行的“速勝論”和“亡國論”等等錯誤觀點,也批判了在我黨內部的有一些人冀望於[**]的正面抗戰,輕視游擊戰爭的論點。
在這篇著作中,[**]分析了中rì兩國的社會形態、雙方戰爭的xìng質、戰爭要素的強弱狀況、國際社會的支持與否,指出抗rì戰爭是持久戰,最後的勝利屬於中國。他還提出抗rì戰爭必將經過戰略防禦、戰略相持、戰略反攻三個階段。強調“兵民是勝利之本”,抗戰勝利的唯一正確道路是實行人民戰爭。”
餘鴻chūn極爲簡單地把《論持久戰》的內容說了一下,雖然不全,已經讓肖彥樑、戴安平心動不已。
“有機會餘老弟一定要把毛潤之先生的這篇大作帶來,讓我們拜讀一下。”肖彥樑誠懇地提出了要求。
“沒問題的,這是我黨公開發表的文章,目前已在大後方廣爲留傳。”餘鴻chūn答應了。
“不過,我倒還有個問題,”戴安平疑惑地問道:“這裡面提到了三個階段,和委員長提出的‘以空間換時間’是不是一樣的?提出了‘人民戰爭’,和委員長說的‘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皆有抗戰守土之責任’是不是一樣的?”
戴安平這話的意思有那麼一點“[**]剽竊蔣介石”的含意。餘鴻chūn顯然沒有準備。想了想,才問道:“蔣委員長說過這話嗎?”
“當然說過……”戴安平還沒有說完,肖彥樑已經打斷他的話:
“安平兄,我是這麼想的,委員長雖然這麼說,卻沒有這麼做。想起來,去年盧溝橋29路軍抗擊rì本人的進攻,國共兩黨都發表了聲明,你比較一下,
委員長說‘萬一真到了無可避免的最後關頭,我們當然只有犧牲,只有抗戰!但我們態度只是應戰,而不是求戰’……?‘如果戰端一開,那就是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皆應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
[**]卻說:‘全中國的同胞們!平津危急!華北危急!中華民族危急!?’……‘只有全民族實行抗戰,纔是我們的出路!我們要求立刻給進攻的rì軍以堅決的反攻,並立刻準備應付新的大事變。全國上下應該立刻放棄任何與rì寇和平茍安的希望與估計。’……‘不讓rì本帝國主義佔領中國寸土!?爲保衛國土流最後一滴血!?全中國同胞、zhèng fǔ與軍隊團結起來,築成民族統一戰線的堅固長城,抵抗rì寇的侵掠!國共兩黨親密合作抵抗rì寇的新進攻!?驅逐rì寇出中國!’?”
說到這裡,肖彥樑啐了一口,繼續說道:“***,什麼‘以空間換時間’,我看是在等世界列強的調停吧?或者是在等rì本人自己沒力量再進攻吧?什麼‘守土抗戰之責’,除了[**],不準民衆抗rì,就連[**]裡的[**]軍隊,也不準抗rì,這算那門子‘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無論何人,’?”
戴安平、餘鴻chūn驚呆了。想不到一個小小的jǐng察,就餘鴻chūn那麼一點點的轉述,竟然有這麼多的想法,而且這些觀點還都有一些道理。
“老子算是明白了,”想起前些天和戴安平說起[**]將領的一些表現,肖彥樑越發生氣,不理會兩人的目光,喝了一口茶說道:“敢情國民zhèng fǔ都***的光說不練!委員長的話,文縐縐的,聽不懂;毛先生的話,簡單明瞭,就算不識字的人,也能明白三分。
只準[**]抗rì,不準民衆抗rì,武器差了那麼多,素質差了那麼多,全中國又有多少士兵去抗rì?不發動民衆抗rì,rì本人就可以騰出手來專門對付軍隊了。這種抗rì,有什麼意義在裡面?就說我,要不是遇上文川大哥,說不定被委員長知道了,也要說我‘擅自抗rì’吧?什麼東西!”
“說得好!”餘鴻chūn有一種鼓掌的衝動:“嘿嘿,‘擅自抗rì’,委員長不就是這麼職責我們新四軍的嗎?而我們新四軍和北面的第八路軍,現在正在做的,就是挺進敵後,深入發動民衆的抗rì積極xìng。真正實現‘全民抗戰’。但是我們現在還很弱,只能開戰敵後游擊戰,在戰爭中積蓄力量,在戰爭中發展力量,到最後與rì軍決一死戰。”
激烈的言論,讓戴安平選擇了沉默。這些事他又何嘗不知道?想當初,剛看到國共雙方對去年盧溝橋事變所發表的聲明,心裡就氣不打一處來。堂堂國民zhèng fǔ的聲明,字裡行間無不充滿了消極的思想,什麼“應戰”?rì本人一步步在蠶食你,你一個zhèng fǔ不說“迎戰”反倒說“應戰”,這樣的zhèng fǔ有什麼用?人家一個小小的黨派,說的話,那才叫理直氣壯,振奮人心。那個態度就是完全兩樣!
回國後在情報部,他接觸了不少的事。別的不說,就拿‘敵後游擊戰’來說,一年以來,[**]在敵佔區也有不少的‘游擊隊’,可是一年來,這些游擊隊,死的死,散的散,降的降,竟然沒有一支部隊得以發展,反管[**],怎麼就可以越打越大呢?
《論持久戰》這篇文章,說實話,是他回國後接觸的第一篇全面系統的抗rì理論文章,雖然也就是餘鴻chūn的那麼一點隻言片語,卻讓他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曙光!
他所謂問的那些話,不過是心裡的一點點疑惑罷了。想起來肖彥樑說的一點沒錯,國民zhèng fǔ的種種論調,不過是說說而已,又有那一條是堅決執行了的?怪不得上百萬[**]去剿滅[**],不僅沒有剿滅掉,反而讓[**]越打越多。人家那是有高明的理論和綱領,執行的也很透徹。就連眼前這個[**]的基層人員,都理解的那麼深刻!
***,“擅自抗rì”,這樣的指責居然還好意思說出口,都不怕被罵死!
“二位老弟,我不是那個意思。”戴安平見自己的意思被誤會了,解釋道:“我戴安平一不是國民黨,二不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但是我血管裡流的是中國人的血,學的是中國字,說的是中國話!我之所以放棄國外的學業回國,那是爲了中家不受外國的侵略!”戴安平有些激動,微微仰起頭:
“媽的,還是彥樑說得對,管他國民黨,[**],只要他能打rì本人,我就支持他。毛先生的文章,我以前從來沒有拜讀過,可是就從餘老弟的一番話裡,我也能夠感受到[**]堅決抗rì的決心和勇氣,也完全同意[**]抗rì的方式方法。什麼叫‘全民抗rì’?彥樑老弟、德貴他們主動打擊rì本侵略者,這就叫‘全民抗rì’。
我真的希望國民zhèng fǔ能接受[**]的勸告,改弦易轍,真正帶領中國打敗rì本人吧。”戴安平最後沉重地結束了自己的發言。
眼前的這一切讓餘鴻chūn驚訝了。怎麼也想不到,兩個國民黨的情報員,竟然說出這麼同情[**]的話來。自己的理論水平不行,要是姜佑行在這裡,這個以前的指導員說的話的效果怕是要比自己好上千倍萬倍。
想到姜佑行,餘鴻chūn纔想起自己今天晚上來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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