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速度很快,墨綺直覺不好,快速倒退。
“誰?!”
來人手裡提著一個鐵皮壺,聽到墨綺的質(zhì)問終於擡起頭,“墨綺,我說過,他是我的。你如果敢搶,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看清來人的模樣,墨綺的雙瞳驀然放大。
是長樂縣哪個神經(jīng)病護士,她不是被送去了精神病院關(guān)押治療嗎?是怎麼出來的?又是怎麼知道她今天在這裡拍定妝,找到這裡來的?
無數(shù)個疑問電閃般快速的在墨綺腦中閃過,她警惕的盯著神經(jīng)病護士手裡的鐵壺,誘哄的一邊倒退一邊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誰送你過來的?”
“你別又想用花言巧語迷惑我?!鄙窠?jīng)病護士的眼神中帶著瘋狂,病情比以前變得似乎更加嚴重了。
“我們能不能坐下來談一談?”墨綺放柔語氣,表現(xiàn)出友好的模樣,“我還可以帶你去見他。你想見一見他嗎?”
神經(jīng)病護士的眼中出現(xiàn)了一絲迷茫,“他會願意見我嗎?”
“他當(dāng)然會願意見你?!蹦_繼續(xù)誘哄,“你那麼善良美好,其實他早就已經(jīng)注意到你了。”
“真的?你沒有騙我?”神經(jīng)病護士的眼裡升起了驚喜。
“當(dāng)然?!蹦_微微一笑,柔和道:“你先放下手裡的東西,我?guī)湍銚Q套乾淨(jìng)漂亮的衣服就去見他,好不好?”
神經(jīng)病護士好像有點動搖,墨綺心知有戲,“你想見他的,對不對?我們放下東西去見他,怎麼樣?”
“墨綺,你要走了嗎?我買了午飯,你吃過午飯再走嘛。”張啓龍的助理提著兩大袋子的盒飯走上樓梯,看到墨綺站在樓梯口,笑著跟她打招呼。
墨綺密切關(guān)注著神經(jīng)護士的神情變化。
她聽到助理的聲音之後,剛纔的幻想完全消失,兇狠和瘋狂重新回到她的臉上。
助理卻根本沒有察覺,還在一邊往上走,一邊問道:“這是你朋友嗎?”墨綺和神經(jīng)病護士只距離著三個臺階,他剛纔也隱隱約約聽到兩人在交談,只是沒聽清楚說的什麼。
神經(jīng)病護士的臉色徹底變成陰狠,墨綺看到她的手動了動,神情一驚立刻對助理大叫,“滾回去!”
助理被吼的一愣,“怎麼了?”
同時,神經(jīng)病護士手中提著的鐵壺突然潑向墨綺。
墨綺在上方,看見她動的時候就迅速又往上退了一截。
神經(jīng)病護士潑出的東西落在了木質(zhì)樓梯上,幾秒鐘就冒出一陣青煙,將木頭腐蝕成了大火燃燒過般的木炭。
墨綺的雙眼驀然瞪大,她猜測神經(jīng)病護士鐵壺中提著的可能是硫酸,但沒想到竟然是這種強硫酸。
助理被嚇懵了,出於工作性質(zhì),保護藝人的本能一下冒了出來。
他反應(yīng)過來之後,提起手中兩個裝滿盒飯的大塑料袋砸向神經(jīng)病護士的腿和她拿著鐵壺的手。
神經(jīng)病護士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手裡的鐵壺被打掉,‘乓嗆嗆’掉到樓梯上,滾下去。
鐵壺中的硫酸全部灑了出來,滾落的時候還濺了幾滴到助理的褲管上。
“嗤?!毖澒鼙桓g出大洞。
“我靠!”助理大叫一聲。幸虧冬天穿了棉褲,硫酸濺到褲子上腐蝕了兩層褲子,他的腿只是被波及到,有點被燒傷了。
不過就這點燒傷,已經(jīng)火燒火辣鑽心的痛!
他們在樓梯的動靜已經(jīng)傳到了樓上,有工作人員走下來,看到三人擋在樓梯上,有點不解,“發(fā)生什麼事了?”
助理來不及解釋,衝上去就抱住神經(jīng)病護士的腰,將人摁倒在地上。
“靠!潑硫酸!勞資以前只聽說過,今天還真是第一次見!丫等著坐牢吧!”
神經(jīng)病護士還在掙扎,助理一個一米八的漢子都差點按住她。
墨綺快步走下樓梯,按住神經(jīng)病護士的肩膀,“說!誰讓你來的?”
“墨綺,我不會放過你的!放開我!啊!”神經(jīng)病護士掙脫不開,就放聲尖叫。
她的大叫引來了樓上更多的人。
張啓龍第一個走下來,看到焦黑的樓梯瞬間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
助理按住神經(jīng)病護士,擡頭解釋,“我買了盒飯回來,遇見這個女人在樓梯裡堵住了墨綺。一開始還以爲(wèi)是墨綺的朋友,沒想到她手裡提著的竟然是濃硫酸。幸虧墨綺站在上方,要是站在下首,後果不堪設(shè)想?!?
跟過來的人中還有女演員,聞言驚的捂住嘴巴,“潑硫酸,她是瘋了嗎?”
又有另外一個工作人員下來按住神經(jīng)病護士,墨綺這才鬆開手站起來,“張導(dǎo),打電話報警吧。這個女人是個神經(jīng)病,有前科。”
具體的墨綺沒有細說,張啓龍點點頭,讓人先報警。
沒一會兒警察就來了,詢問了具體的情況,做了記錄。
墨綺道:“警察同志,我是直接受害人,如果問出了什麼,能通知我嗎?”
“不涉及隱秘的可以告訴你?!?
“好的,謝謝?!?
兩名警察給神經(jīng)病護士靠上手銬,將人帶走。
張啓龍對聚集的衆(zhòng)人揮手,“這邊沒事兒了,該幹什麼的幹什麼去?!?
墨綺向助理道謝,“謝謝你出手救我?!?
“呵呵,誰遇到剛纔的情況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那可真不一定,如今冷漠的人心太多??峙赂嗟娜擞龅絼偫u的情況是自己轉(zhuǎn)身就跑。
墨綺笑笑,“你腿上傷著了嗎?去醫(yī)院看看吧。”
“沒有,就是褲子燒爛燙傷了一點皮,沒事。”
墨綺讓助理去醫(yī)院看看,他堅持沒事的在原地蹦躂了兩圈,又跟另外一個工作人員跑去給大家買午飯去了。
等人都走光了,張啓龍才道:“墨綺,那個女人你認識嗎?”
“拍《狼騰》的時候遇到過,還綁架過我。當(dāng)時被長樂縣公安拘捕送去了精神病醫(yī)院療養(yǎng),不知道怎麼就被放出來了。”墨綺皺眉,關(guān)於神經(jīng)病護士對沈逸爵病態(tài)的愛她不想對外提起。
“有作案史的前科,也確診患有危害他人安全的精神疾病,除非痊癒,否則不可能出院。”張啓龍道:“除非有人保釋,並且給出她已經(jīng)痊癒的證明診斷書。”
墨綺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冷,“有人保釋了她出來,然後指使她來找我。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