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當沒藏飛雪牽著皇太孫李哲的小手來到議政殿的時候,發現在龍椅上坐著一個人,坐在龍椅上的自然是夏皇李諒祚,此時的李諒祚十分的瘦弱,就好像一陣風就能夠颳走一樣,不過儘管如此從夏皇的李諒祚的身上已經散發著至高無上的龍威,尤其是李諒祚那雙犀利的眼睛,更是讓人感覺到深深的恐懼。
沒藏飛雪看到李諒祚竟然坐在龍椅上,心中大驚立刻帶著皇太孫李哲跪在李諒祚的面前行禮道:“臣妾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李諒祚輕聲說道。
“謝陛下。”沒藏飛雪起身後說道。
在沒藏飛雪起身以後,李諒祚突然說道:“卓子,帶皇后和皇孫下去休息吧!”
“奴才遵旨。”小卓子立刻領命而去。
小卓子走到沒藏飛雪身邊說道:“皇后娘娘請。”
沒藏飛雪看了坐在龍椅上的李諒祚一眼,發現李諒祚依舊兩眼目視前方,連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沒藏飛雪的心中有些深深的不安;而且剛纔夏皇李諒祚的話中蘊含著很深的含義,李諒祚稱李哲爲皇孫,而不是皇太孫,這中間的差別可是太大了,皇太孫是職位是儲君,是李諒祚的繼承人,而皇孫只不過是李諒祚的一個孫子而已。
在沒藏飛雪和李哲離開之後,李諒祚對著衆臣說道:“諸位愛卿,在朕重病昏迷期間,帝國發生了很多事情,來人給朕將沒藏晨亮拿下。”
李諒祚一聲令下,立刻進來數名武士將沒藏晨亮給看押了起來,沒藏晨亮沒有做任何的掙扎;李諒祚繼續對衆人說道:“沒藏晨亮竟然敢脅迫皇后意圖謀反,司法使高懷正何在?”
“老臣在。”高懷正站出來說道。
“此案交由以司法院爲首,刑部和監察司爲輔三堂會審。”李諒祚下旨道。
“微臣領旨……”高懷正接旨道。
在高懷正退下以後,李諒祚再次說道:“傳旨,各地勤王大軍立刻返回駐地,令各地諸王立刻回京。”
“謹遵陛下聖瑜……”
……
用了將近一個時辰,李諒祚才處理完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所有的事情,最後李諒祚向衆人問道:“衆卿可還有事啓奏。”
“臣等無事可奏……”
李諒祚點了點頭說道:“散朝吧!”
“陛下有旨,散朝、散朝……”
李諒祚看著衆臣離開以後纔在小卓子的攙扶下從龍椅上下來,從議政殿出來李諒祚竟然看到李哲正在那裡跪著,李諒祚走到李哲的身邊將李哲扶起來說道:“哲兒在這裡跪著幹嘛呀!趕緊起來。”
“皇爺爺,您不要再生皇奶奶的氣了,一切都是孫兒不好。”李哲對李諒祚說道;“皇奶奶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孫兒。”
李諒祚笑著撫摸著李哲的頭說道:“皇爺爺知道了,你們還不趕緊帶小皇孫下去。”
“是……”
“陛下,奴才已經給您備好了龍輦。”小卓子扶著李諒祚說道:“陛下咱們去哪啊?”
“去麒麟殿,把皇后給朕找來。”李諒祚對小卓子說道。
“遵旨……”
麒麟殿內,空蕩蕩的宮殿內只有李諒祚和沒藏飛雪兩個人;李諒祚坐在龍椅上看著沒藏飛雪問道:“說吧!爲什麼要這麼做?”
沒藏飛雪坐在一旁說道:“我這麼做有錯嗎?我只是爲幫我兒子守住他應該擁有的東西,這皇位本來就應該是我兒子的,現在我兒子爲了你都戰死了,難道這個皇位不應該是我孫子的嗎?李諒祚你別忘了,那也是你的兒子,你的孫子。”
“皇位給誰是朕應該決定的,而不是你;這些年都是朕太縱容你了,你忘記了當初朕給你說過的,後宮不得干政。”李諒祚怒聲說道,說完還“咳、咳、咳……”咳嗽了幾聲。
沒藏飛雪冷笑道:“這些年你讓我乾的政還少嗎?要是沒有我沒藏飛雪在後面給你撐著,你能夠打下如今的這天下嗎?要是沒有我,當年宋軍早就打到興慶府了。”
李諒祚眼中燃起熊熊的怒火說道:“要不是看在你過往的這些功績上,就這件事你早就沒命了。”
“沒命了。”沒藏飛雪冷笑道:“李諒祚你還有沒有良心,從我們大婚到現在我那件事不是想著你,你別忘了你這皇位是怎麼來的,是我們沒藏家族給你奪來的,當年你執意要滅沒藏家族的時候,我說什麼了;這麼多年了,你有沒有替我想一想,爲了你我放棄了整個家族,爲了你我失去了我的兒子,爲了你我要每天呆在這個像囚籠一樣的地方……”
李諒祚聽到這些以後說道:“你敢說這些都真的是爲了朕,這些年來你做的那些事情不要以爲朕不知道,朕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李諒祚說完將對奏章扔到了沒藏飛雪的面前繼續說道:“你敢說,這些事情你沒有做過;結黨營私、拉攏朝中官員,甚至殘害朕的皇子……”
看到面前的這一切沒藏飛雪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了,要說結黨營私、拉攏官員沒藏飛雪還可以狡辯,但是這殘害皇子的事沒藏飛雪是無論如何也狡辯不了的;在過往的幾年當中,李諒祚好色成性,致使很多妃嬪宮女懷有身孕,這些人要麼生孩子的時候難產死了,要麼就是孩子出生後沒有多久就夭折了,這在古代是十分平常的事情。
李諒祚派人經過秘密調查後發現這些事情竟然是沒藏飛雪所謂,爲了大局著想李諒祚就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畢竟李諒祚的女人和兒子不少,爲了大夏帝國的大局犧牲他們也無不可;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沒藏飛雪的身份已經發生了改變,太子李武死了,沒藏飛雪就成了未來太子的一個巨大的絆腳石,爲了大夏帝國的安定,李諒祚必須要搬掉這個絆腳石。
“來人……”
小卓子進來後向李諒祚行禮道:“奴才在。”
“帶皇后回安壽宮,沒有朕的旨意,不準皇后踏出宮門半步。”李諒祚當即下旨道。
“是,奴才遵旨……”
聽到李諒祚的下達這樣的聖旨,沒藏飛雪知道自己完了;這件事情一出也標誌著李諒祚跟沒藏飛雪之間的感情徹底的沒有了,在所有人都離開以後,李諒祚將地上的那些證據全都撿了起來放在了香爐當中給燒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