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的軍官選出來之後,李諒祚就立刻頒佈了任命,這些軍官中大部分還是大族子弟,雖然李諒祚下令在貧苦百姓中募兵,但是也有很多希望建功立業(yè)的大族子弟冒充其中,對於這樣的事情李諒祚選擇了默認,因爲李諒祚有信心能降服這些人。
午後大校場,李諒祚再一次召集了所有的將士,在宣讀臨時任命的十位參將之後之後,李諒祚站在校臺上,拿著大喇叭(木頭做的)對所有的將士說道:“諸位兄弟,將領(lǐng)你們已經(jīng)選完了,朕之前跟你們說過,每半個月進行一次比武;這比武嘛!總有輸贏,總有名次,這輸?shù)木鸵艿綉土P;
當然了不可能一萬人都一起受罰,各營之間的比武無論那一營輸了,朕只懲罰一營參將;你們十個人也儘管放心,朕不會打你們軍棍,也不會扣你們的軍餉,當然也不會免除你們一營參將的職務(wù);朕要你們做的很簡單就是在比武結(jié)束之後,站在這個校臺上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然後站在這裡給朕學(xué)狗叫;
你們可能以爲這是朕在羞辱你們,可是這能怪誰啊!誰讓你小子不爭氣,贏不了人家;有能耐你就把其他九個營都給朕打敗了,記住在這裡只歡迎強者,弱者趁早給朕滾蛋;
朕賞罰分明,輸?shù)膮⑹芰P,贏的全營嘉獎,每天可以多吃一份肉;這醜話朕已經(jīng)說在前面了,如果你們十個人有誰覺得自己不能夠勝任,現(xiàn)在就可以滾蛋了,朕這裡不歡迎懦夫……
從今天開始,你們要接受爲期三年的訓(xùn)練;在這三年內(nèi)朕會每天陪著你們一起訓(xùn)練,這三年中你們也包括朕在內(nèi),沒有娛樂、沒有休息、更沒有美酒和女人;無論颳風(fēng)、下雨、還是暴風(fēng)雪,每天都要訓(xùn)練,要是覺得自己受不了的,覺得自己是懦夫的,現(xiàn)在也同樣可以離開……”
李諒祚的一番話大大刺激了全軍的將士和這十位參將,畢竟能被選出來當參將的全都是不是泛泛之輩,誰要是在這個時候退出不就是承認自己是懦夫了嘛!俗話說的好‘不爭饅頭,爭口氣’。這個時代好像沒有這句話,反正就是這個意思;反正這十個人都中了李諒祚的激將法了。
在宣佈完每日的訓(xùn)練任務(wù)之後,李諒祚從校臺上走了下來,李諒祚將披風(fēng)丟給李毅,李毅接過披風(fēng)緊跟著李諒祚的屁股後面問道:“陛下,末將不明白,您幹嗎讓他們自己選將領(lǐng)啊!而且還說出那樣一番話?”
李諒祚邊走吧邊笑道:“朕要是親自任命將領(lǐng),到時候這幫小子肯定不服,現(xiàn)在的軍官可是他們自己選出來的,就算他們到時挨罰也要自己忍著;還有朕最後要不激他們一下,要是他們真的跑了,朕到時候被沒地哭去……”
李毅聽完李諒祚的話立刻想到了一個詞,那就是‘陰險狡詐’;在很久以後李毅才明白,李諒祚的這麼做的高明之處;其實李諒祚在練兵的用的是層層高壓方法,這個方法高明就高明在李諒祚懲罰就參將一人。
你可以用現(xiàn)代人的思維想想一下,如果你在公司上班,老闆下達了一個任務(wù),讓兩個組共同做,結(jié)果你們組做的方案老闆十分的不滿意,身爲組長的你被老闆罵了一頓,那當你回去之後會怎麼樣呢!不用想也知道會訓(xùn)斥下面的人。
李諒祚練兵用的就是這樣的方法,儘管李諒祚已經(jīng)安排了每日的訓(xùn)練任務(wù),但是大家都這麼練,想要贏得勝利是很難的,只有當你比別人練得多了才能取勝;這些參將回去之後勢必會增加訓(xùn)練量,下面的軍官十分的嚴厲,如此層層高壓下,到最後普通士卒的時候,就會揹負著很大的壓力。
時間過得很多,距離第一次大比武越來越近了,這一日下午李諒祚在完成體能訓(xùn)練之後,正在視察訓(xùn)練刺殺的軍隊,李諒祚朝著西北方向指了指向小福子問道:“那是幾營啊?”
小福子看了看,氣喘吁吁的說道:“那應(yīng)該是李察罕的一營。”
李諒祚笑了笑問道:“李察罕應(yīng)該皇族子弟吧!”
“是,只不過李察罕是皇族的分支,只能算是遠族皇親,輩分比陛下還要小一輩呢!”小福子向李諒祚回答道。
李諒祚看著面對面連刺殺的一營,十分高興的說道:“這小子不錯,以後好好培養(yǎng)的話,應(yīng)該是一員不可多得的大將。”
李諒祚說完回頭看了看小福子說道:“你這是怎麼了?才陪著練了多大會兒,就累成這樣了。”
“陛下,奴才是來照顧您生活起居的,又是來領(lǐng)兵打仗的。”小福子抱怨說道。
李諒祚陰著臉看著小福子說道:“少拿朕說事,朕有胳膊有腿的用你照顧啊!跟你來的內(nèi)監(jiān)有多少人啊?”
小福子一看李諒祚不高興了,於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說道:“稟陛下有三百多人。”
“從明天開始都跟著一塊訓(xùn)練,這裡的糧食不養(yǎng)廢物,要是受不了趁早滾回去,別給朕丟人現(xiàn)眼。”
“是,陛下……”小福子臉色十分難看的說道。
另一邊一營的訓(xùn)練場上,副參將看著拿著木槍互相對刺的將士說道:“將軍,我們這麼個練法成嗎?要是讓陛下知道了還不得扒了我們兩個的皮啊!”
李察罕看了一眼副將,沒有好氣的說道:“本將軍寧可讓陛下扒皮,也不想站在校臺上扇耳刮子學(xué)狗叫,你要是不嫌丟人的話到時候你替我去。”
副參將聽到李察罕這樣說,心裡想道:“那還是算了吧!”
“本將已經(jīng)得到一個小道消息,這十萬大軍到時候是按照比武的成績分配的,只有比武最多的一個營纔有希望成爲陛下的親衛(wèi)營,你想想能夠進入陛下的親衛(wèi)營是何等榮耀,更何況是整個親衛(wèi)營的第一任參將呢!”李察罕對副參將說道;“要是訓(xùn)練不好,說不準到時候連三大主力師都進不去,本將可丟不起這個人。”
李察罕沒有注意到在自己說話的時候,李諒祚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身邊,對於李察罕的話,李諒祚裝作沒有聽到,因爲這個小道消息就是李諒祚放出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加強各營之間的競爭。
“兵練得不錯。”李諒祚在李察罕的背後笑著說道。
李察罕轉(zhuǎn)身看到李諒祚立刻跪下行禮道:“末將未曾遠迎請陛下恕罪。”
李諒祚拍了拍李察罕的肩膀說道:“好好幹。”
說完李諒祚就離開了,雖然只有簡單的兩句話,但是卻給李察罕帶來了無上的榮耀,同時也給其他的參將傳遞了一個信息,李察罕的這種訓(xùn)練放式,已經(jīng)被李諒祚認可了;這一下新軍的將士可是徹底的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