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給沒藏飛雪擦拭了一邊之後,李諒祚就離開了,雖然給沒藏飛雪用了,但是李諒祚怕起不了太大的作用,所以就想把這酒提純一下,畢竟用物理降溫的方法,酒精是最好的選擇。
李諒祚在御膳房忙活了半天,用大鍋配上竹管終於將所有的酒水又重新蒸餾了一遍,雖然這度數趕不上現代的醫用酒精,可是最起碼比這個時代的烈酒要強上許多,給沒藏飛雪物理降溫足夠了。
李諒祚將蒸餾好的烈酒送到沒藏飛雪的寢宮,李諒祚忙活了半天累得是滿頭大汗,當李諒祚帶著蒸餾酒來到皇后寢宮的時候,身上都已經溼透了,但是李諒祚卻絲毫沒有感覺。
李諒祚再次試探了一下沒藏飛雪的額頭髮現還是非常的燙,李諒祚立刻吩咐宮女道:“用朕剛帶來的酒擦,這回全身儘量都擦一遍,要勤擦拭直到皇后的體溫降下來。”
“是,陛下……”幾名宮女應答道。
小福子看著李諒祚滿身大汗的說道:“陛下,您也累了一天了早些洗洗休息吧!”
李諒祚往自己身上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全都溼透了,李諒祚笑了笑說道:“在外面給朕支張牀,朕今晚就睡在這裡了。”
“這……”小福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李諒祚就已經走了。
小福子追上李諒祚之後問道:“陛下,奴才有一事不明,還請陛下賜教。”
“有什麼說吧!”李諒祚說道。
小福子看了李諒祚一眼,大著膽子說道:“陛下,您白天因爲皇后娘娘生氣,可是爲什麼到了晚上卻親自照顧皇后娘娘,難道您不生氣了。”
李諒祚用犀利的目光看了一眼小福子,小福子立刻嚇得跪在地上說道:“奴才有罪,奴才多嘴……”一邊說,小福子一邊扇自己的嘴巴子。
李諒祚大手一臺說道:“行了,起來吧!你不是想知道爲什麼嗎?朕告訴你,皇后是朕的老婆,平時生個氣鬥個嘴是在所難免的,說不準那天還打一架呢!可是不管怎麼著她都是朕的女人,你說她病了朕能不管嗎?”
“陛下聖明……”
“行了,別拍馬屁了,趕快給老子打熱水去,出了一身汗渾身不舒服……”
當天夜晚李諒祚就留在了皇后的寢宮內,每隔半個時辰李諒祚就起來看看沒藏飛雪,所有的宮女、太監都將這一切全都看在了眼裡,在這些宮女和太監的眼裡,李諒祚不再是一個孤家寡人而是一夜有血有肉的好皇帝。
“喜鵲姑娘,陛下起來了嗎?”清晨,小福子來到皇后的寢宮外向宮女問道。
喜鵲回答道:“陛下剛睡著,福公公,你可不知道,昨天陛下每個半個時辰就瞧皇后娘娘一眼,直到天快亮的時候,皇后娘娘的燒退了之後才睡著的,您就等會再來叫陛下吧!”
“可是這馬上就要早朝了,要是耽擱了時辰,咱家可擔待不起啊!”小福子爲難的說道。
李諒祚雖然睡著了,但是睡的不是特別死,小福子和喜鵲在外面一嘮叨,在屋裡的李諒祚已經被驚醒了,李諒祚披著龍袍出來說道:“小福子給朕備龍攆,喜鵲給朕更衣。”
“是,陛下……”
李諒祚穿好龍袍之後,被擡到了議政殿,在議政殿內所有的文武大臣都已經在等著了,李諒祚昨夜照顧了沒藏飛雪一夜精神非常不好,當來到議政殿的時候李諒祚都已經睡著了。
“陛下,您醒醒到議政殿了……”小福子輕聲說道。
李諒祚搓了搓眼睛,伸了一個懶腰從龍攆上下來,李諒祚滿臉倦容得到走進大殿,在接受羣臣的朝拜之後,李諒祚打了一個哈欠說道:“衆位愛卿,有事啓奏、無本退朝。”
“微臣,有事啓奏。”委哥寧令站出來說道。
“準奏……”
“陛下,臣請命……”委哥寧令稀里嘩啦的說了一大通,李諒祚坐在龍椅上聽得直打瞌睡,沒一會兒李諒祚就歪在龍椅上睡著了,這還不算完,竟然還打起了呼嚕。
李諒祚的呼嚕打的特別響,在下面的站著的大臣都聽到了,小福子一聽李諒祚打呼嚕了,立刻小聲的喊道:“陛下、陛下……”
李諒祚摸了摸自己嘴上的口水,含糊的說道:“愛卿所奏之事,朕準奏。”
“陛下,沒藏塗山抗旨不尊,請陛下將其就地正法。”高懷義站出來反對道。
“臣附議。”毛惟昌也站出來說道。
高懷義和毛惟昌是李諒祚一手提拔起來,可以說是李諒祚的心腹大臣,作爲李諒祚的親信自然對以沒藏訛龐爲首的後黨,自然是恨之入骨,一聽李諒祚竟然同意放了沒藏塗山二人立馬不幹了,站出來反對。
李諒祚瞅了二人一眼,裝糊塗問道:“朕剛纔說要放沒藏塗山了?”
沒藏訛龐一聽李諒祚這樣問,立馬站出來說道:“陛下,您金口玉言不能說話不算數啊!在場的所有大臣都能爲老臣證明啊!”
“朕既然說了,那自然說話算數,這點舅父放心。”李諒祚表現的滿不情願的說道。
“沒藏塗山抗旨不尊、理當問斬,朕看在國相爲國操勞多年,皇后跪地求情的面子上饒他一會;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即日起削去所有官職、爵位,罰黃金萬兩、令其在家閉門思過三年,朝廷永不錄用。”李諒祚說完就離開了議政殿。
李諒祚離開議政殿的時候深深的鬆了一口氣,一場大戲終於演完了,從政局上看著一次以沒藏訛龐爲首後黨取得了空前的勝利,可是沒藏訛龐致死都沒有想到,這是李諒祚的欲擒故縱之計,爲的就是一舉剷除後黨勢力。
“陛下,皇后娘娘行了。”一名宮女跑過來彙報道。
李諒祚一聽沒藏飛雪醒了,立刻飛奔到皇后的寢宮,看到沒藏飛雪臉色倚在牀頭上喝著燕窩粥,李諒祚開心的笑了,沒藏飛雪看到李諒祚來了掙扎著要起來,李諒祚連忙將沒藏飛雪摁在牀上說道:“你的病還沒好呢!想幹嘛啊!老老實實在牀上躺著,喜鵲去找御醫來給皇后把把脈。”
沒藏飛雪看著李諒祚如此的關心自己,心中十分感動不知不覺流著眼淚對李諒祚說道:“陛下,臣妾那麼氣您,您幹嘛還對臣妾這麼好啊!”
“廢話,你是老子的老婆,不對你好,朕對誰好啊!你就安心養病吧!你哥哥朕已經下旨放了。”李諒祚給沒藏飛雪蓋了蓋被子說道。
李諒祚對沒藏飛雪的寵愛很快就傳遍了整座皇宮,接著就是整個興慶府,李諒祚和沒藏飛雪二人頓時成了整個西夏國的模範夫妻,牀頭打架牀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