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賣了個關子,閉口不語,微昂著頭故作神秘地斜睨著蕓娘,可蕓娘只是笑嘻嘻地看著她,並不開口詢問,許安慧只得嘆口氣,“罷罷罷,我就一五一十對你說了吧。”
“你不是一直喜歡做些面脂、手膏之類的嗎,以前你時常做些送我,我用著倒也沒覺得什麼特別。只前兩日王防守夫人宴請堡裡的幾個副千戶、百戶和總旗的夫人,席上這些個夫人都誇我皮膚好,問我平時是如何保養的。我就把你的面脂和手膏吹噓了一番,想不到他們都搶著要。我就說,這東西雖是自制的,但也成本頗高,且最需功夫,要大半個月的時間才得一小盒……”
蕓娘噗嗤一聲笑了,“哪有那麼難,偏你會故弄玄虛。”
許安慧得意地笑著說:“我不這麼說怎麼顯得這東西的金貴?你不知道,王夫人平時用的可是在靖邊城買的一兩銀子一盒的面脂,據說還是從京城運回的,可用在臉上,還是乾巴巴的,這天一冷,臉上、手上也都起了皮……”
宋蕓娘說:“這面脂要根據各地的氣候和不同的季節來制,比如當年在江南時,氣候溫暖溼潤,故只需清淡些的面脂就行。北地寒冷乾燥,面脂要多加油脂纔夠滋潤。像那京城的面脂大概也只是適合京城的氣候的,在我們這北地自然不行。就是同在一個地方,溼潤的春夏和乾燥的秋冬用的配方也不能一樣。”
“可不是呢,想不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大的學問呢!”許安慧笑得更得意了,“所以我對他們說,只算成本,不賺他們的錢,就要五百文一盒好了。”
蕓娘張大了嘴,“五百文?”她心裡在快速的盤算著,五百文可以買多少大米,多少雞蛋,多少肉……
許安慧看著猶自發愣的蕓娘,笑著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我做主爲你接了這第一筆生意,不多不少,剛剛二十盒,面脂和手膏各十盒。只不過你之前裝面脂的小罐子太簡陋,我已經託人去靖邊城多買些精緻的小盒子回來,好馬還得配好鞍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