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吳超反手扣住小九的脖子,五指稍稍用力,小九便像只被梗住喉嚨的雞一樣,不斷地掙扎。
“吳公子身手了得,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不過,以吳公子的身份,犯不著爲(wèi)難一個聽命行事的小人物吧。”黑衣首領(lǐng)目視吳超,他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吳超小小年紀(jì),就表現(xiàn)了這般驚人的戰(zhàn)鬥力,想來也是家世淵源,既然如此,那今天只能痛下殺手了,否則他日必將給自己以及王子留下後患。
秦虎的表情,陰沉地彷彿要下雨一般,他知道,恐怕這夥人不會讓吳超活著了,以吳超的實力絕不可能在黑衣首領(lǐng)的手下生還:“海叔,我需要你的幫助。”
海叔依舊是副懶洋洋的模樣,似呼這天下的事情,除了鑄器以外,他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般:“你想要救他們?是不是又看上那個小妮子了?”
秦虎臉黑,他實在有些無語,都到了人命關(guān)天的時候了,這老東西居然還能開得出玩笑。
沒等秦虎回答,海叔便自顧自地說道:“也難怪你會看上那妮子,不僅模樣不錯,也是過鑄器的好料子,換做我是你,也會想法子拉一把的。”
“海叔,你有辦法?”秦虎迫切地問道。
“辦法自然是有的,不過,我要你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海叔神色冷清,他那認(rèn)真的模樣,讓秦虎一陣的詫異,尤其是看到海叔的眼睛裡面,透出來的隱約光芒時,秦虎竟然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什麼條件?”秦虎下意識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海叔展顏一笑,剛纔臉上的冷清頓時消失不見:“一年之內(nèi),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成爲(wèi)三品鑄器師。”
“這怎麼可能!”秦虎睜著眼睛,不接觸鑄器,你就根本無法想像,鑄器的艱辛,先不說,鑄器所需材料的價值。就單單是那每日每夜,守候在鑄器鼎旁,接受著火焰的侵烤,就不是一件什麼人都可以忍受得了的事情。更何況,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鑄器之難,秦虎已經(jīng)多多少少都切身體會了一些。不要說三品鑄器師,恐怕就是二品,在短短的一年之內(nèi),他都不敢打包票。
“爲(wèi)什麼不可能?當(dāng)年的我就是在你的這個年紀(jì),在短短的一年時間之內(nèi),連上五品,震驚當(dāng)時的整個鑄器界。”說到這兒,海叔頗爲(wèi)豪氣風(fēng)發(fā)地道,“現(xiàn)在,我只是要求你成爲(wèi)三品鑄器師,你就嘰嘰歪歪的,好不煩人。”
秦虎暗聲低咕:你以爲(wèi)誰都像你一樣,老妖精。
“反正,我的條件已經(jīng)提出來了,至於答不答應(yīng),看你自己的了,若是你想目睹那個漂亮的小妮子被人抓走做壓寨夫人,我也無法可說。”
秦虎望了一眼吳超那兒,這時,黑衣首領(lǐng)已經(jīng)親自出手,在他的全力實施之下,吳超已經(jīng)捱了好幾掌,嘴角上掛著刺目前的血珠子,被殺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至於連以寒,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可也被迫得節(jié)節(jié)後退。
等等。
正欲答應(yīng)海叔條件的秦虎,突然覺得好像哪裡不對:“海叔,我要是達(dá)不到三品鑄器師,會怎麼樣?”
海叔笑了,笑得很陰險:“達(dá)不到也沒什麼,就是你這個身體的支配權(quán)就歸我了。”
去你大爺?shù)模?
秦虎差點沒跳起來,他憤憤地瞪著海叔,這個老小子,原來竟然是打的這個主意,我問候你全家的。
海叔嘿嘿地尖笑:“怎麼樣,想清楚了嗎?”
想清楚你妹!身體的支配權(quán)要是給了你,那以後還有我什麼事?
“放心,我就算要了你身體的支配權(quán),也無法長期的控制,最多也就是一兩個時辰而已,而且必須得得到你的允許,否則,我的靈魂是無法侵入你的大腦的,而且,你以爲(wèi),我願意支配你的身體嗎,支配你的身體一次,就會消耗我大量的靈魂力,這對我並沒有什麼好處。”海叔看出了秦虎的擔(dān)憂,開解地道。
秦虎太瞭解這老貨的爲(wèi)人了,別看他說得千好萬好,可一旦真的讓他拿到了身體的支配權(quán),天曉得會發(fā)生什麼事情:“既然對你沒什麼好處,那你爲(wèi)什麼還要支配我的身體?”
海叔嘆息一聲:“肚子餓的人才會想要食物,你又怎麼能夠理解,我做爲(wèi)靈魂體存在了這麼多年的辛苦。小虎,你可以絕對的放心,我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任何的傷害的,我只是已經(jīng)忘記,做爲(wèi)一個人類時的感覺了。”
看到海叔的模樣,秦虎頗爲(wèi)的感同身受,他也是從地球穿越而來,這個秘密,恐怕這一生都只能藏在心裡,這一點和海叔倒是頗爲(wèi)的相象。
“我答應(yīng)你,只不過,成爲(wèi)那三品鑄器師,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實在是……”
“不行!”海叔果斷拒絕,“這是必要的條件,你必須的得答應(yīng)。”
秦虎無奈:“海叔,我真的沒有把握啊,三品鑄器師,實在是……”
“沒膽的孬種,你看那個小妮子,人家比起你,不過大了那麼一二歲,可現(xiàn)在,卻是四品鑄師,難道你一個男人,還比不上一個女人?行,我不逼你,你只要承認(rèn),你是個娘們,我依舊答應(yīng)你救人。”
秦虎劍眉倒立,怒喝而起:“說誰是娘們?”
“誰?”
“你大爺!”秦虎窩了一肚子的火,這時見自己已經(jīng)暴露,也不再掩藏,從樹叢裡跳了出來。
那羣黑衣人見竟有人藏在這兒,頓時便把秦虎給團(tuán)團(tuán)圍住。
“你這小子真是頭豬。”海叔頗爲(wèi)的幸災(zāi)樂禍,這小子實在是太可樂了,被自己挑拔了一下,立刻就燒起來了。
“還說,不都是你這個老東西闖的禍,現(xiàn)在怎麼辦?”
“臭小子,你自己沉不住氣,到怪起我來了。”海叔雖然在責(zé)罵,但看得出來,他現(xiàn)在真的非常開心,“行了,教你一招潛行之術(shù),不過,以你的實力,最多隻能潛行五秒鐘,也就是說,你只有三秒鐘的時間出手,一旦失敗,後果,你自己惦量吧。”
三秒!
秦虎心中暗暗地計算了下,這些黑衣人的實力都不俗,最差的都是王星境第六七重的樣子,不過,他們對於秦虎而言,反倒不足爲(wèi)懼,至少打不過是絕對能夠逃得了的,唯一厲害的
角色,就是那個黑衣首領(lǐng),他的實力怕是已入宗星境,和之前的那個差點讓自己同歸於盡的胡狼,只高不低,只有讓他失去戰(zhàn)鬥力,纔有可能從這場殘酷的戰(zhàn)鬥中,活下來。
“三秒夠了,海叔,教我吧。”
海叔點了點頭,開始把潛行的口記傳給了秦虎。
按照海叔所傳授的潛行之法,秦虎的身體在其它人的眼裡,頓時變成了透明,漸漸地與空氣融合在了一起。
“怎麼回事,人呢?”圍著秦虎的黑衣人們,親眼看到秦虎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消失,心中即驚又懼。
“小心,那人會隱身之術(shù)。”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秦虎的出現(xiàn),早就讓擔(dān)心出現(xiàn)變數(shù)的黑衣男子心生警惕,一見秦虎消失與空氣之中,便一語道破秦虎所用的門路。
那些黑衣人紛紛拔出了武器,小心地觀察著四周,只要察覺到秦虎在那兒出現(xiàn),他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發(fā)動攻擊。
潛行之術(shù)的奇特,也讓秦虎暗暗心驚。
“小子,該說的都說了,下面就看你的了。”
海叔說完,便消失不見,顯然是又去睡大覺去了。
秦虎小心翼翼地往前行走,小心翼翼地穿過黑衣人羣,來到那距離黑衣首領(lǐng)不遠(yuǎn)的地方。
這時的吳超渾身是血,猶如一隻受傷的野獸在臨死並拼命的掙扎,人在危險的時候所暴發(fā)出來的厲害是驚人的,這一點黑衣人首領(lǐng)最有體會。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三秒了,還有二秒,秦虎的潛行就會失敗。
秦虎暗暗稟住了呼吸上,把身體調(diào)整到最好的狀態(tài),破天斧被他拿在了手中,深吸一口氣。
秦虎出手了!
二萬斤重的斧子,連同秦虎運起全身力量的憤怒一擊,帶著如同斧子名子般破天的氣勢,砸向了黑衣首領(lǐng)。
做爲(wèi)這隊黑衣人的首領(lǐng),他經(jīng)歷過的殺戮不下千場,雖然看不到秦虎,但當(dāng)破天來襲之時,本能地想要躲避。
吳超也感受到了周圍環(huán)境的變化,加上剛纔他是看到了秦虎所用的潛行之術(shù),這時見到黑衣首領(lǐng)的模樣,哪裡會看不出對方的意圖,即然看穿著了,怎麼可能會放過這麼一個反擊的大好時會。“想跑,門都沒有。”吳超卻咬著一口被鮮血淋溼的牙齒,死死地把他纏住了。
就在這時,只聽轟得一聲巨響。
躲閃不及的黑衣人首領(lǐng)硬生生地捱了秦虎的一斧子,二萬多斤的破天再加上這些日子,秦虎每到鑄器所運用的真武心記積累下來的純肌肉的力量,豈可小視。
黑衣首領(lǐng)雖然最後的時刻,躲過了要害部位,但後背還是捱了一下,整個人直接被秦虎給打飛出了十幾米遠(yuǎn)。
“將軍!”那些黑衣人見到他們的首領(lǐng)被襲,紛紛地跑了過來。
那黑衣首領(lǐng)面如金色,吐裡不斷地喘著血,但他很是硬氣,被秦虎這麼偷襲了來了一下狠的,竟然還沒有暈過去:“你是誰?”
“我說了,我是你大爺!”秦虎揮了下手,破天在他的手中挽了個花,“我是你們整個西秋國人的大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