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院外傳來一聲巨響,秦虎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地面上的一個大圓坑。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隨意的一斧子,居然能造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伸出雙手,秦虎喃喃自語道:“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
這些天,秦虎全心神地投入到了鑄器之中,根本就沒有修煉過,可是他的星力不僅沒有退步,相反,還更加濃郁了許多。尤其剛纔他運起星力,揮動破天之時,竟然感覺前所未有的輕鬆,二萬斤重的破天雖依舊沉重,但和以前比卻讓秦虎感覺輕鬆了不少,一斧子砸下去,頓時便砸出了一個大坑。
“小子,現(xiàn)在你知道,真武心決的妙用了吧?哼,鑄器的確是一門需要全神心投入的職業(yè),他也的確需要廢耗極大的精力,一般人也的確很難在修煉和鑄器兩方面同時擁有不凡的成就,可是這對於我火神殿而言,這根本就不是問題。”海叔言語之間充滿驕傲,他也的確有驕傲的資本。
火神殿!秦虎捕捉到了海叔剛纔提到的一個詞彙。
這個名子怎麼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聽過一樣。
秦虎皺著眉頭,腦海中一遍遍地搜尋火神殿這個地方。
“你小子又在發(fā)什麼愣,現(xiàn)在以真武心決的方法,運用星力,把星力集中在拳頭上,你再試試。”
秦虎照著海叔所說,以真武心決運用星力,集中於一點,一拳砸出,又是一聲隆隆巨響。地面上再次出現(xiàn)了一個深坑,這個坑沒有前一個大,但卻比它深。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這真武心決,有增幅星力的作用?
這個想法剛一出現(xiàn),就被秦虎否決掉了,星力雖然濃厚了許多,但並沒有突破,還是和以前一樣,所以秦虎可以肯定,真武心決的特殊之處不是在於星力的增幅上面,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
想到這兒,秦虎看向了海叔。
海叔點了點頭:“不錯,你小子還算沒有蠢到家,至少還能發(fā)現(xiàn)真武心決的特殊之處。”
海叔的回答,印證了秦虎的想法,秦虎壓制住處內(nèi)心的激動:“海叔,你剛纔所說的火神殿,是不是就是你的師門傳承?”
海叔臉色大變,眼神連連閃爍:“什麼火神殿,你小子是不是幻聽了?”
秦虎見海叔的神情,知道其中必有什麼秘辛,他不便再多說什麼,隨海叔進了房間,掏出了那本大動明王拳譜,不過,還沒有等秦虎翻開,海叔一把便奪了過去,直接丟進了九洲大鼎裡。大鼎裡面的明王火幾呼是在一瞬間,便把拳譜包圍住了。
“海叔,你……”秦虎瞪著大眼珠子,完全不知道海叔怎麼突然來這麼一手。
海叔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他指著九洲大鼎道:“仔細看。”
說不心疼那是假的,畢竟這本大動明王拳譜是本高品的武技,而且還是可以進化的,其珍貴程度,秦虎完全可以想像的到,現(xiàn)在被海叔丟進了火裡,眼瞅著便要化爲(wèi)灰燼,秦虎肉疼的都不忍直視。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你仔細看看。”
秦虎撇了撇嘴,暗道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他好不容易纔有了這一本,真正意義是屬於自己的武技,還沒有來得及看呢,這被你這個老貨給燒了,最
重要的是,這拳譜是易琳易雪姐妹倆送的,若是以後她們倆問起,又該……咦,秦虎突然直了眼。
原本以爲(wèi)大動明王拳譜進了大鼎內(nèi),以明王火的厲害,傾刻間便會讓拳譜化爲(wèi)灰燼,但眼前的這一幕,顯然超出了秦虎的估計。
拳譜被明火焰緊緊地包圍著,不斷地翻動著書頁,拳譜中的一招一式,清晰可見。這拳譜,不僅沒有被燒掉,而且像是原本就與明王火是一體般模樣。
海叔見秦虎看得眼睛都直了,冷笑道:“現(xiàn)在還認爲(wèi)我在坑你嗎?”
“海叔,這是怎麼回事?”
海叔搖了搖頭:“一開始的時候,我也沒有發(fā)現(xiàn)這本拳譜的異樣,可是後來想了想,一本可以進化的武技,就算是放在我們那個時代,也是異常珍貴的,雖然這本拳譜比不上九洲大鼎,但也是修煉的人夢想得到的武技,所以,沒理由平憑無故地就出現(xiàn)了。我聯(lián)想到之前那兩個女孩發(fā)現(xiàn)拳譜的地方,我纔想通這裡面的關(guān)鍵,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本拳譜,應(yīng)該就是九洲大鼎的前一位主人用鼎內(nèi)的明火王自創(chuàng)出來的一門拳法。所以,拳譜和明王火纔會相融。”
“海叔,你的意思是,這九洲大鼎的主人就葬在那中湖森林?”
海叔點了點頭:“不錯,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九洲大鼎和這本大動明王拳爲(wèi)什麼會同時出現(xiàn)在那裡。”
秦虎想了想,也覺得在理,看來以後若有時機,要再去一趟中湖森林,說不定會再有奇遇。
大動明王拳一共三招,每一招都是以硬碰硬的路法,每招拳法之中在耍起來的時候,都如明王火般的剛烈,這樣鋼硬的拳法,非常對秦虎的味口。大概是因爲(wèi)九洲大鼎認主的原因,所以,秦虎在修煉起大動明王拳來,頗爲(wèi)事半功倍的效果。兩天的功夫,大動明王拳的第一式,大動天羅,便已經(jīng)練了個差不多了。
有了大動明王拳,再加上真我心決的神奇,秦虎對於馬上就要開始的內(nèi)宗大賽越發(fā)有信心了。
十天過後,當(dāng)一百份鑄器材料被秦虎鑄售完畢之時,他成功的鑄出一把上等的武器。
雖然只有一把,但這足以讓秦虎興奮了。
這說明自己在鑄器方面還是有著不小的天份的。
海叔見秦虎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前前後後,你鑄器所有的材料高達一百五十份,所消耗的精鐵近三噸有餘,精鐵雖然不值錢,但奈不住大量消耗,三噸下來,也差不多近五萬金幣了,也就是所有這些材料所耗費的金錢,高達二十萬金幣,二十萬金幣,若不是那個叫李明衝的糊塗蛋讓你小花了一批錢,你覺得,你能拿得出來這二十萬金幣嗎?”
秦虎不覺汗顏,的確如此,若非他在淮南城外遇到了李明衝,從對方身上小發(fā)了一筆,還真沒有錢玩得起這鑄器,要知道,他現(xiàn)在還只是一名一品鑄器師,就花了二十多萬金幣,以後若是成爲(wèi)了二品,三品,那所花費的豈不是鉅額數(shù)字?
雖然他身上還有不少的四星以上的獸珠和星獸材料,可這些東西都是用來以後鑄器所用的,先不說秦虎舍不捨得賣,就是海叔那一關(guān),他都未必能過得了。
“所以,你小子,得趕快努力,爭取早日成爲(wèi)三品鑄器師,那樣,你鑄出
來的東西,才能賣出好的價錢。”
秦虎點了點頭,鑄器材料都已經(jīng)用完,需要再補進一批,現(xiàn)在秦虎爲(wèi)了不暴露身份,不僅沒有再在龍陽鎮(zhèn)上買賣鑄器所用的材料和卷軸,連去最近的城市時,都是打扮成一個三十歲上下的漢子模樣的人。
鳳陽城距離龍陽鎮(zhèn),僅一百里路,騎快馬的話,一個時辰就能跑個來回,鳳陽城雖然比不上淮南城,但是做爲(wèi)龍陽宗所屬勢力範(fàn)圍內(nèi)的城市,自然也是頗爲(wèi)的繁榮,不僅各類的商鋪應(yīng)有盡有,還有一個規(guī)模較大的拍賣場。
在距離拍賣場不遠處的中心城區(qū),有一家武器店,秦虎上一次的交易就在這裡完成的。
秦虎一進武器店的門,便覺得一股熱浪迎面襲來,店鋪裡面到處都是人,有來買東西的,也有來賣東西的,討價還價的聲音彼彼皆是。
“咦,這小子怎麼在這裡?”
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秦虎不由地暗暗低咕了一聲。
吳超,這個名子,秦虎當(dāng)然不會忘記,而且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因爲(wèi),就是這個傢伙,用一塊破玉牌,狠狠地宰了自己一萬金幣!
當(dāng)然,玉牌的價值顯然不是一萬金幣可以比擬的,若非那塊玉牌,恐怕斧典還只是本普通的高品武技,海叔也得老老實實地呆在斧典裡面。
只是被人當(dāng)成冤大頭的感覺,是一定不好受的。
吳超挺著圓滾滾的肚子,正在和一個年青女子說著什麼,察覺到有人注視自己,吳超不由地看向了秦虎,不過,現(xiàn)在的秦虎是粘上了兩撇鬍須,臉也塗成了淡黃色,再加上穿著半包頭的斗篷,吳超哪能認出他來。
吳超見對方是一個生面孔,便收回了目光。
秦虎沒坐多久,便有人迎過來,畢竟在這裡作過一回生意,而且還一次性的買了十多萬金幣的材料,所以店鋪的老闆對於秦虎還是有些印象的。
“費大師,您來了。”
秦虎爲(wèi)了不暴露自己,就以母親費小蓮爲(wèi)姓起了外費墨的名子,大師這個稱呼,就不要當(dāng)真了,這只是人家的一句客套話而已。在這裡賣鑄器成品的,不管一品,還是二品統(tǒng)稱爲(wèi)大師。
店老鋪是個五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姓王,叫王軻。
秦虎點了點頭,直接了當(dāng)?shù)匕芽臻g腰袋裡面的成品拿了出來,擺了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蛔雷樱骸巴趵祥洠碌鹊暮椭械鹊倪€是老價錢,不過,我打出一把上等的,不知道你給多少錢?”
秦虎嘩嘩拉拉的拿出一堆武器防具,早就引得四周的人觀望,不過看到秦虎拿的都是一品的玩意了,也就失去了興趣,繼續(xù)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這一次一百份材料,秦虎廢掉了二十多份,除去一把上等的,三十一把中等的,其餘的都是下等的。
“上等的?我看看……”
秦虎聞言把那把一品上等品質(zhì)的精鐵刀遞了過去。
“不錯,是把好刀,就是品等低了點,若是三品的話,一定能賣上大價錢。”王軻忍不住嘆息,他想了會道,“五千,這把上等的精鐵刀,我給你五千金,怎麼樣?”
秦虎計算了一下,覺得王軻給的價還算是公平,便準(zhǔn)備答應(yīng),這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等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