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歐陽落魚的催促下。歐陽小小準備上路。
帶上西木兒,爲了避免路上被外人盯上。小怪化身成了小石頭。暫時休眠一段時間。揮別歐陽落魚。歐陽小小踏上了前往聖都的旅途。歐陽落魚特別吩咐過西木兒不讓她給備馬車。說小小缺少鍛鍊,缺乏實戰經驗。此時距離秋季也還有一段時間。這裡距離聖都也不是很遠也就十來天的車程。而這一次上聖都獨自上路就是給她最好的試煉機會。車程也就十來天?那步行不還的三兩月?聽此,歐陽小小也只好無奈地笑笑,誰叫她之前已經答應了她。秋季聖學院開學前一定會到達聖都。但是鍛鍊也不用不坐馬車吧?何況她歐陽落魚何時曾這番特別關照過她?看來,這次聖都之行又是一趟苦差了。
爲了方便行事,路上兩人換了男裝。一路行來,除了累了點,好在都平安無事。終於到達第一個城鎮,一行兩人一獸甚是疲憊。匆匆找到一家客棧住下。
夜間時分。月色如水。
客棧院內,綠意盎然。薄紗輕攏一彎月。月下石桌旁。一人坐一人垂著身子立足桌前。桌上擺著一壺清酒。
“她來了?”
“回少爺的話。是,她來了。”
“她們一行幾人?”
“一行兩人,一獸,陪同一起上路的是歐陽府的丫環。那隻小東西就奇怪了,獸書上找不到記載。估計是無名的小靈獸。
“好,你退下吧。”
簫聲響起。一曲“醉清風”輕輕吹響。
“大晚上的吹什麼吹,還讓不讓人休息!”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吹樂。她忍,她忍,她再忍。歐陽小小平時也是愛樂曲之人。可經過一天的長途跋涉,再加上稍稍的水土不服,此時更是疲憊不堪。急需睡眠來補充體力。再好的音樂在這個情況下也不想去欣賞。何況,她天生就是個嗜睡之人,哪怕平時神清氣爽的情況下也不會允許有人打擾到她的睡眠。
屋外,樂聲依舊。只不過曲子換了一首。一曲豪氣的“壯士頌”。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歐陽小小唰地一聲掀開被子,越了起來。迅速套件外衣,踩著布鞋打開窗戶,也不管外面的是誰,扯開嗓子衝院子喊道:
“吹什麼吹?還讓不讓人睡覺!”
在著蕩氣迴腸的喊聲中。簫聲戛然而止。樓下之人擡頭望向她。
歐陽小小的房間在三樓。剛打開窗戶,月光就灑了進來,一大片的月光照了進來,直到牀邊上。
片刻後,那人估計是呆了一會兒。隨後,又把簫放在了嘴邊,吹了起來……一曲愉快的“歡樂歌”
睡眼朦朧的歐陽小小呆住。忽而惱羞成怒,瞇著眼找到聲音來源後,脫下腳下跛著的兩隻鞋,左右手各一隻高高的揚起手往下甩去!
撲地一聲~
其中一隻鞋子不偏不倚地落在那人頭上。歐陽小小頓時醒了大半。這才仔細看著樓下的身影,微愣。
那是一個年輕男子,二十來歲的樣子。長髮挽著一團,隨意地並在腦勺後面。用一根細繩繫著,垂下絲縷。容貌……,無法用言語形容。一雙細長的眼睛盯著樓上的人,歐陽小小心中一驚,如在夢中,置於飄飄然之間。歐陽小小想,這該就是傳說中,女子一看到就會流鼻血的那種類型吧。似笑非笑的嘴脣微微勾起,弧度越來越大。月牙色的長袍穿在他身上,跟穿在莫白身上是完全不同的感覺。怎麼說呢?如果要用一種植物來形容莫白的話,那就是“竹”,乾淨而不失雅緻。而眼前的男人更像是一株花。牡丹花!華麗,高貴,優雅。雖然用花來形容男人很不適合。但歐陽小小此時除了想到這個比喻,再也想不出其他更貼切的了。月色籠罩下,迴廊上幾盞燈籠亮著,螢火蟲一閃一閃圍繞在他身邊。白色的石桌在月光下折射出銀光。眼前的男人遠遠看去,是那麼得典雅,高貴,身上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不容侵犯的感覺。全身上下都散發著迷人的魅力。哪怕此時他的頭上還頂著一隻鞋。可歐陽小小絲毫不覺得這會影響她對他的第一印象。
“我草!死女人你給我下來!”
男人開口說話。隱忍著憤怒,衝樓上之人叫道。嚇了歐陽小小一大跳。也使她馬上從剛纔迷幻的狀態下幡然醒來。
正欲關窗,那人早已越了上來。
三樓阿!這可是三樓!歐陽小小眼睜睜看著那人向後退兩步,一個俯衝越上前來。看著越過窗臺,站在他面前的人,歐陽小小不自覺地喃喃唸叨。
你頭上的鞋掉了。
“你!你想怎麼樣?”歐陽小小本能地抱著身子向後退了兩步,又退了一步。
本來還很怒氣衝衝的男子,看到他一臉防備的樣子,頓感有趣。玩性大起,搓著手,伸向歐陽小小的臉頰,笑道:
“你說,我想怎麼樣呢?生更半夜的,一個大男人出現在一個小姑娘的房裡還能怎麼樣?恩,你說呢?”
歐陽小小大叫,男人大笑。歐陽小小忽然擡手用銀針扎向那人。男子華麗地中招。手臂上整整有一圈的銀針。
男人倒地。歐陽小小驚了又驚。走過去,踢了她兩腳,見他沒動。正要喊人。突然一隻手伸過去抓住了他的腳腕。用低地不能再低的聲音說到:
“別再喊了!我只是痛的差點暈過去。如果你不想讓所有人知道半夜還有一個男人在你的房裡。你就馬上給我閉嘴。”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的敲門聲響起。
“公子公子,你沒事吧?”
是西木兒的聲音,歐陽小小看了眼叫下的人,忽而平復了心情。吸氣衝門口說到,
“我沒事。”
“公子,你真的沒事嗎?那你剛纔在叫什麼,你還好吧?需不需要我去叫掌櫃的上來一趟?”
西木兒在門外一遍一遍地敲著門。
“我沒事。真的沒事。就是剛看到一隻老鼠給嚇著了。你趕緊去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在確認裡面確實沒事後。從門內可以聽到外面的人打著哈欠離開的腳步聲。
總算給瞞過去了。真是麻煩!歐陽小小舒了口氣,接著又想起了一個更大的麻煩。又用另一隻沒有被抓住的腳踢了下地上的人,說到:
“哎!我說你沒事就趕緊起來吧。別躺在地上裝死!”
聽到她冷冷說話的聲音,地上的人也不好再躺著。放開她的腳,地上的人這才爬起來。拔去手臂上的銀針,也用歐陽小小同樣的語氣冷笑到:
“你還真行阿,一次25根針全扎我手上了!”
“一般一般,對付你這種下三濫還行還行。你有事說事,沒事快滾!別打擾我休息,明天我們還得趕路呢。”恢復往日的冷淡。歐陽小小毫不客氣地下起了逐客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