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流靈甦醒
過了一個多月,念風將靈蠱召了出來,此時靈蠱已經耗盡了靈力,變成了一隻普通的蟲子,念風將它收好,日後繼續練。
流靈一天泡一遍藥澡就好,不必再日日泡在裡面了,靈氣已經恢復過不了多久就會醒來了,只是筋骨尚未痊癒。
這日,唸詩又跟著念風過來練功房,流靈正躺在牀上。
念風又讓人替他脫了上衣,將它的骨頭接好,只是他腹部的一根肋骨插到了他的肺部。
念風又拿了刀具,從他腹部劃開,看到裡面的肋骨後,用鑷子將肋骨夾出肺部,又把止血的藥粉撒在肺部傷口,將骨頭接好,又替他用針線縫合好。
過了幾日替他拆了線。
這日,唸詩將洗乾淨的衣服送到練功房,流靈正好醒了,看著自己泡在藥水裡便知道有人救了自己,看到唸詩便緩緩開口:“姑娘——”
唸詩嚇了一跳,轉過身來,看著他:“呀!你醒了呀!”唸詩體貼地替他到了杯水。
喝完後流靈感激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是——醫尊救得你,你弄錯了!我這就去叫他過來。”說著唸詩便去告訴念風了。
流靈看著女子輕快的身影,一時著迷。
“莊主,那男子醒了,您快去看看吧!”
呂叔正好也在念風這裡,看到這丫頭急急忙忙地,像是春心萌動。
念風此時整個臉更黑了,這丫頭果真如呂叔說得那般一樣,竟然喜歡上了個落魄戶,哼!
“醒了便醒了,如此慌張做什麼?”念風冷聲回著。
就連一旁的呂叔都不解,他剛剛讓念風做主幫這丫頭尋一門好親事,這流靈是西域人,正合了呂叔的心意,便將那日的事模棱兩可地告訴了念風,他剛剛還“嗯”了一聲當做答應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唸詩沒有察覺,依舊笑著。這笑臉晃了念風的眼,覺得有些難過,有些憤怒,這丫頭就這麼高興他醒了?
沒有再理會念詩,徑直從她身邊走過,去了練功房。
流靈見到是一個鬍子花白的醜老頭,心裡想著:他便是那“鬼醫聖手”吧!
恭敬地說著:“多謝醫尊救命之恩。”
念風很沒風度地冷哼了一聲。
流靈只當這個老人家脾氣古怪,也沒有太在意,畢竟他救了自己的命。
念風過來替他號了脈,沒有說話只是盯著他,別有深意地看著,心想:既然快好了讓他儘快離開吧。
“既然醒了,就走吧。”念風冷冷開口。
唸詩在後面輕聲呢喃著:“這樣子走得了嗎?”
天地良心,她這一聲只是純粹地質疑,並沒有摻雜其他感情,這話雖輕,卻正好被房裡的人聽到。
呂叔以爲念詩是捨不得,便笑著點點頭。
念風也以爲他不捨,滿眼敵意地看著流靈。
流靈被這敵意的目光盯得不自在,他自然不會自作多情,只是覺得這女子善良。
念風沒再說什麼,就離開了練功房,他就不信自己已經下令趕人了,這人還能賴著不走。
念風走後,唸詩也跟著出去了。
呂叔留了下來說道:“流公子就安心在這養傷吧。”說完命令家丁、丫鬟好好照顧著也出去了。
一連幾天,念風都沒有再來練功房,唸詩看他這幾天心情不好,自己也不敢觸他眉頭,便不再圍著他天天轉悠了,生怕引火燒身。
可她離得越遠,念風越是生氣,可又不知道自己的怒氣從何而來,只覺得自己像是別人搶走了自己的玩物一般。
這幾日,唸詩又將洗好的衣物送到了練功房,流靈看到她進來,便向她道謝:“多謝姑娘收留。”
唸詩詫異,收留?不過人家既然道謝了,她就替莊主收著了:“公子不必客氣。”說著便準備離開,只是又被他叫住了:
“敢問姑娘芳名?”
“叫我念詩便好。”
唸詩?真是個好名字,人如其名,如詩如畫。
唸詩朝他禮貌地笑著,轉身離開。正好出來走到連廊,念風又從另一側過來,今日他並未易容,許是厭煩了自己那副醜模樣。
唸詩走了過去,請安道:“莊主。”
“嗯。”不用問也知道她剛從哪過來,“這幾日怎麼都不見你身影?連醫館也不去了。”
唸詩支支吾吾地,若是她說害怕被他莫名其妙的怒氣殃及,他會更生氣吧!便忽悠著轉移了話題。
念風越發生氣了,沒有理她便獨自走了。
唸詩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心疼,他怎麼總是喜歡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博取同情啊!很沒骨氣的,唸詩跟了上去,默默地走在他身後。
念風回到書房看醫書,唸詩在一旁陪著,他忽然轉過頭看著唸詩,想著:這丫頭是長大了,不會再黏著自己了,終究會離開的,他該看開的,就像所有的女子都要離開父親出嫁的,對,就是這樣。
念風錯誤地定位了自己的感情,導致了一段波折。
“丫頭,你覺得那個男子怎樣?”
“流公子?挺好的呀!”唸詩直說道。
“那就好!”念風嘆了一口氣。
唸詩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他今天是怎麼了?
過了幾天,念風不出一聲地獨自去了鬼醫谷,而流靈卻並未走。
回過神來,心裡想著:也不知道那丫頭會不會跟他走?
念風心裡還是捨不得的,他害怕所有人都離開自己,那樣太孤獨了。
“青澤呢?”
“掌門在地室,已經兩個月了還未出來。”流雲也有些擔心,不知道他到底在幹些什麼。
念風並沒有想太多,而是自顧自地回了暖閣,可他剛進去,就發現自己的房間被人動過了。
趕緊移開書櫃,走進密道,裡面的機關已經被人破壞了。急步向階梯走去,慌張來到書室,裡面的書全都被燒燬了,念風頓時心安了不少。
轉念又想到青澤,猜到了什麼似的,趕緊出了去,讓人帶他去地室找青澤。
地室裡,青澤剛吸下一個精魄,正在運功調理。
念風一腳踢開他的房門,怒氣衝衝地進來。
青澤見到來人,立刻站起身來,低頭斂目,恭敬萬分。
“師傅。”
“看看你現在這副鬼樣子,就算能救得了他又怎樣,還不是得賠了自己的性命!”念風粗魯地說著,“竟敢違抗師命修煉禁術,誰給你的膽子。”
“徒兒知錯了,可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他離去,母后在地下知道了,定會怪罪的。”
他哪是怕怪罪,他只是後悔皇莆晴離世的時候,他不能見她最後一面。如今他也只剩這麼一個親人了。
念風知道他重情義,但規矩便是規矩,冷然道:“從此以後逐出師門,你不再是我鬼醫弟子。”
青澤知道是自己壞了規矩,本該被處死的,師傅已經網開一面了,便不再解釋,“師傅,求您救救皇兄吧!”
“將死之人,回天乏術。”念風斷然拒絕,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也不一定能救活他,
“你還要害多少人才肯罷休?用這麼多人的命救他一人,你覺得值嗎?”
青澤痛苦,艱難開口:“值!”
“孽障,我命你立刻放了他們。”
“既然我已非鬼醫弟子,恕難從命。”青澤命暗影護衛將念風請了出去。
念風無奈,自己內力太弱,無法抗衡,只能離開。
回到青御的房間開始替他救治,並命人通知青澤,讓他放棄殺戮。
幾日後,青澤剛剛練完第五重,準備出關看看青御,也吩咐暗影將剩下的人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