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又一波舞姬長袖揮動的如同片片白雲,一羣上來,又一羣下去 。
沈廷川愉快的喝酒吃菜:“都是一家人自己打鬧,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要僵的全是內訌啊”!蝶江南說:“這致瘋毒素千百種,但從未用過這麼劇毒的**,因爲這樣拖延人死亡時間,更容易留下蛛絲馬跡,讓官府查出真相”。
花娘倒酒道:“這其實也是有先例的,並且就在二十年前,發生在綺羅香,所以後人才會加以模仿”。花娘又道:“並且,我夫君也是死在那場混亂裡的”。花娘說著眼眸裡閃出沉沉的回憶。。。。。。
舊的黑血不斷流出,新的溫熱的血液一點一點輸入身體。蘇瑩看著眼前脣色越發蒼白的愛人,不禁熱淚滾滾,想要阻止,卻又毫無力氣。
孟雲長喘息道;‘這樣,一命換一命,你就原諒了他們吧,一切,都是我的錯’。
‘不、不,是我誤會了,是我一意孤行,從一開始,我們便是錯的,請你不要這樣了’。蘇瑩拼命搖頭。隨著血液的增多,力氣越發恢復了,她要起身,想把體內的血液再輸回去。大夫想要阻止,孟雲長卻以出奇的最後的餘力,抱住她,附在她耳邊道:‘瑩兒,生下我們的孩子,我已爲你買下花滿樓,從今以後,你易名花娘,一切便都風平浪靜了,答應我,帶著我們的孩子,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一定要’。說著解開自己的衣襟說:‘大夫,快開始吧’。
大夫便用特製的器械迅速取出孟雲長的心,與她那顆滿是毒素的心交換。換完後,大夫給了她三滴心血說:‘這是制香師獨有的心和心頭血,只要心血在,你的容顏便一直不變。當然,若是你們的某一個親人死去,滴上這三滴血,便也可使其起死回生’。蘇瑩呆呆的看著三滴心血,淚水漸染花妝。
一個月前。綺羅香發生命案,大老闆孟濟堂、二老闆聶飛和三老闆黃鼎巖相繼去世,江南四大名捕------追風、懾影、神出、鬼沒全部出動,到綺羅香排查。
案子尚未有個決斷,可綺羅香上下團結,不能沒有老闆。孟雲長自請能力不足,於是推薦父親的左右手夜長天作二老闆,聶遠的遠房表弟天道明來做大老闆,三老闆由原先四老闆成金來做。
四大捕快仍舊辛苦查案。孟雲長去了黃鼎巖府上,舞姬住的黃府摘月閣頭號舞姬的房間,找來原先服侍老爺的茶粉,沏了四種不同的茶,一一請四位捕快喝下,不久四個捕快即開始發癲發狂,可綺羅香卻若無其事,繼續實行老闆上位儀式和營銷措施。
捕快們終於明白:不該插手的,尤其是大勢力內部的事就不要管,否則自尋死路,官府更將此事作爲禁忌,日後謹慎許多。
孟雲長一一安排心腹把收拾蘇瑩之物、買下花滿樓、幫未央送回揚州的事打點妥當。小廝回報都已辦妥。蝶未央在門外簾後聽得分明,淚眼婆娑地衝出來抱住孟雲長的腰:‘你真的要這麼做麼’?孟雲長道:‘你只是我在花滿樓無心救下的,根本無需你以身相許’。‘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有了,就是你那夜伶仃大醉的時候’。孟雲長一怔:‘你自己看著辦’,隨即離開。蝶未央喊道:你要是這麼做,我不會放過那個女人的,我知道她的底細,孟雲長。。。。。。!
孟雲長來到藏著蘇瑩的偏房,蘇瑩卻無需捆綁,已生命垂危。聽心腹醫師說,蘇姑娘這是奇毒,本系出其自身,而利用自己染給他人,他人死後,自己也一樣毒發身亡。孟雲長慌張跪到榻邊:‘這麼說殺了那些捕快,只能防止他們查出真相,並不能爲她排解毒素,那麼大夫,究竟要做麼做,才能保全她’?大夫念著鬍鬚,眉頭深蹙。
蝶未央呈上一份書信給新的老闆,上面記載了蘇瑩爲了報仇,到花滿樓學舞的計劃和復仇決心。道:‘我本是花滿樓舞姬,無意撿到她的書信,這證明前三位老闆的禍亂全是她做的,她現在還藏在府裡’。
新上任的老闆開始全力搜查,卻不知,這一切早爲孟雲長心腹小廝報知。孟雲長帶著蘇瑩,一起去了大夫的醫館。。。。。。
沈廷川素來愛慕花娘,可聽聞她說到這裡,也只道她是爲了開玩笑。蝶江南卻在細細思索四大捕快的死因。。。。。。夜已深邃,蝶江南與沈廷川,相扶著伶仃大醉回家,沈廷川捏著蝶江南尖削的下巴笑道:“你不是問我喜不喜歡玲瓏麼,你丫沒看出來,我只愛花娘,花娘爲了告訴我們四大捕快的事情,編了這麼個故事,呵呵呵”。
立在花滿樓上的花娘,眼眸深邃一如黑夜。。。。。。
沈廷川喃喃:花娘她嫵媚的就像一盞瓊瑤“。蝶江南道:“那玲瓏呢.”。正欲說什麼,一對衙役急急忙忙找到了左搖右擺的兩個人,抱拳道:“二位大人,曠野楓曠老闆也出事了。林老闆也在夜半辭世,臨終前說的是——嫵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