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一句話不說,任由忽哥赤揮動馬鞭快速的飛馳在草原之上。甘麻剌的話她不是沒聽清楚,她當時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如今,她已經明白,這些事情若是不解決掉她後面的日子會過的很苦。
兩人在草原上飛馳了許久才停在一條河邊,河面上映著天空的繁星,明月的光讓波浪泛出一層銀色的光芒。
忽哥赤升起篝火,又從馬背上解下一個包袱。包袱內是一隻已經收拾好的兔子,鐵釺穿著,旁邊還放著一壺酒和幾包調料。“我瞧你沒吃什麼東西,打算帶你到這裡給你烤野兔吃。”
阿諾坐在篝火旁,沒有答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忽哥赤忙碌。小的時候她常常同忽哥赤兩人偷偷溜出大都,那時候無論是哈森還是烏恩奇都很難找到他們。
忽哥赤從小就武功很好,打獵更是百發百中,他們長長到大都附近的草原上打野兔,然後到一條不遠處的河邊燃起篝火烤兔子吃。但是每一次,他們都是在快吃完的時候會被真金抓回去。這一次,恐怕不會了吧!
天空之上,一聲鷹啼,小猛叫了兩聲落了下來。
篝火照亮忽哥赤的臉龐,將他認真烤兔子的表情照的清清楚楚。
風吹過,篝火的火苗隨著風而顫動。
忽哥赤翻轉了下鐵釺,“阿木爾,你相信我嗎?”
阿諾望著他,等待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忽哥赤嘆了口氣,“我不清楚你到底是否相信我,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相信我。”他繼續轉動著鐵釺,“雖然現在我沒辦法證明給你看,但是你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知道,我沒有殺你的父母。”
“你是在說我親眼所見都是假的嗎?”阿諾忽然笑了,可是這一次她卻沒有立刻就對著忽哥赤發脾氣。她還記得甘麻剌說的那句話,忽哥赤不是那樣的人。她心中思量了許久,也開始有些迷糊起來。她是看見忽哥赤的刀插在她爹的胸口,更是看著她母親匕首捅入心臟的時候忽哥赤的手剛脫離了刀柄。
一切都是她看見的,可是她卻知道忽哥赤的脾氣秉性,忽哥赤從來不會不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可忽哥赤卻是愛她的,更是怕失去她,正因爲如此她纔不能確定忽哥赤是否怕她離開他才說了謊話。
“我已經有了一些頭緒,相信用不了多少時間你便會知道真相。”忽哥赤將烤好的兔子遞到阿諾面前,“趁熱吃吧,嚐嚐我的手藝是否還和以前一樣。”
阿諾咬了一口,外焦裡嫩油香肉滑,香料的味道同以前一樣,連口味都是她所喜歡的。她明白忽哥赤這是在祈求,也是在告訴她,他是如何的一個人。他們兩人相伴了時間年,她如今卻不信任他。
吃了烤兔,阿諾則是接過忽哥赤遞過來的酒喝了一口。濃烈的酒灼燒了她的喉嚨,更是讓她的思緒清晰了一些,擦拭掉嘴角的酒水才緩緩的開了口,“忽哥赤,你敢以我的性命起誓,你真的沒有殺我的父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