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應(yīng)允眼中露出一抹驚訝,然稍縱即逝並未被人發(fā)覺。他手拉著繮繩,跟著阿諾一起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城門。
剛出城門沒多遠(yuǎn),他立刻翻身上馬,隨後一把將阿諾拉到馬背之上。馬兒嘶鳴一聲,絕塵而去。
另一面,瓊芳閣內(nèi)真是天塌地陷亂了套。
姑娘們一個個被拉起來趕到了大街上,官兵們忙活著朝樓裡潑油潑酒。抱著自己最值錢家當(dāng)?shù)墓媚锏纱罅搜劬Τ蛑切┕俦膭幼鳎瑖^的羣衆(zhòng)更是低聲議論紛紛。
“怎麼回事?好好的青樓怎麼說燒就燒?”
“是啊,大中午的這些官兵不吃飯?jiān)谶@裡燒樓。”
“不會影響旁邊的房子吧!”
“這可是公然放火啊!”
“據(jù)說瓊芳閣老闆得罪了蒙古人,這不,陳大人只能將裡面的人趕出來一把火把樓燒個乾淨(jìng)。”
“那這些姑娘呢?”
“老闆淺荷都跑了,誰還管這些姑娘啊!”
正議論之中,沖天火光飛起,火舌如同一條遊動的巨龍瞬間吞噬了瓊芳閣的花樓。煙開始散開,周圍圍觀羣衆(zhòng)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正在這時,又一隊(duì)人馬飛快的跑過來。一人騎在駿馬之上,望著著火的瓊芳閣愣了一下。
“北平王爺?shù)剑 ?
老百姓哪裡見過這陣仗,一個個忙跪倒地上行禮。
那木罕從馬上翻身落地,掃了一圈周圍,眉頭微微一皺,“怎麼回事?陳大人呢?”
一個剛剛放完火的官兵忙哈著腰走到他面前跪倒,“陳大人去了後院覆命。”
“覆命?”那木罕神色更加不悅,當(dāng)衆(zhòng)燒屋,這是誰的命令?“帶路,我要看看這是誰下的命令。”
那官兵抖抖索索的站起來,只覺得自己的腳步虛浮無力。兩邊都是王爺,這要是掐起架來死的肯定只有他們。
瓊芳閣後院之內(nèi),忙哥刺依舊靜靜的坐著,眼睛擡起朝著院門望去。只瞧見一個小官兵帶著那木罕走進(jìn)來,那木罕剛剛進(jìn)入院子那官兵便忙閃身離開。咖啡色的眼睛微微一瞇,露出一抹輕蔑。
“忙哥刺,怎麼是你。”那木罕瞧清楚了坐在石桌旁邊的人微微錯愕,他考慮過會是囂張的蒙古人,可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的三哥。
“那木罕,沒想到這點(diǎn)事情竟然也驚動了你。”忙哥刺收回目光,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對面的房子。
院內(nèi)安靜異常,只有前面花樓燃燒時的崩裂聲。巨大的熱浪席捲周圍,可這院子裡卻覺得依舊陰冷。
正在這時,一個人從開著的房間門內(nèi)走出來,一邊走還一邊提褲子。“該你了兄弟。”
那木罕臉色一變,瞬間變成了青色,那動作,那表情,他不用想也知道屋裡面究竟有什麼樣的戲碼。轉(zhuǎn)過臉來,眉頭皺起,毫不客氣的問道,“裡面是什麼人?”
“阿木爾……”
那木罕感覺心頭一擊,身影如同利箭一般奔向屋內(nèi),臉色寒冷的猶如三月霜雪。闖入屋內(nèi)只見四個男人圍著木牀,那牀搖擺震動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他大步邁過去,一把拔出了腰間彎刀,手起刀落,一顆人頭落在了地上,嘴角還掛著****的笑容。
院內(nèi)桃花闌珊,風(fēng)吹過飄落下的花瓣就像胭脂吻一般。然而,屋內(nèi)卻早已經(jīng)凌亂血污,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