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
西夏死士瞧見了那一幕一個個絕望的大喊,隨即便是雙目赤紅的廝殺起來。無論如何,他們如今的任務還未完成,即使是拓跋煙容死了他們也要繼續下去。
拼死一搏似乎是在場所有人的想法,有的人爲了守護,有的人爲了目標,有的人則是爲了執念。
無論是哪一種,此時的御書房門前已經被混合成一個修羅場。沒人在意地上躺倒的是誰,也沒人在乎他們攻擊的誰。
“真金,不要逼我殺了你?!焙龈绯嗟对俅螕P起,他雙目赤紅全身上下都冒著一股濃重的殺氣。真金長劍橫掃,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傷口。然,彎刀毅然落下,割裂黑色的長袍,將那肌膚劃出一道入骨傷痕。鮮血流出,在玄色的衣服上卻並不明顯。
“你現在所做的不就是如此嗎?”真金長劍再次刺出,這一次他對準了忽哥赤的心臟。眼前的這個弟弟執念太深,已經再也說不透了。
忽哥赤目光中血色閃現,彎刀揮舞如同一輪明亮的勾月,“噗嗤”一聲,長劍入胸的同時彎刀也劈入了真金的胸前。
“砰……砰……”兩聲響,兩道先前攻入書房的西夏死士被打了出來。摔在地上再也不動了,顯然已經死透。
真金咬牙拔出劍來,望著忽哥赤那呆滯的目光,緩緩的捂著傷口轉過身去。
身後,可汗忽必烈望著自己的兒子卻沒有一絲的表情。他只是望著,看著後來衝出的侍衛將所有的人都殺的一乾二淨。
真金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白皙手指的縫隙間不斷留下血來。
忽哥赤終於回過神來,望著自己的父汗,用盡力氣大喊,“父汗,爲何不願意廢了那個毒婦?爲何要默認讓她動手殺了額吉?爲何?”
可汗忽必烈望著自己的兒子,聲音低沉卻嚴肅,“察必她身爲皇后,建國時有功,而你額吉始終是個異族人。”
“異族人?呵呵……”忽哥赤覺得心裡痛的難受,比剛剛真金刺入的那一劍還要讓他覺得痛。原來,他之所以見不到他的額吉是因爲她額吉是個異族人,而之所以無法動搖察必的後位是因爲她建元有功。一切,都是因爲“江山大業”四個字。
手裡的彎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身體不由自主的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搖搖晃晃終於摔倒。
真金嘆息一聲,扔掉了長劍,擡起頭望向自己站在那裡沒有一絲觸動的父汗。他早知道會是這樣的一個結局,所以他原本並不想看下去,卻不得不支撐著自己面對這一切。
“忽哥赤以下犯上,將他壓入天牢。大都內搜捕雲南王妃阿木爾,一起關押?!笨珊垢呗曄铝睿抗鈷哌^這一片修羅煉獄,繼續道:“將城外叛軍招降,不降者殺無赦?!?
“可汗萬歲、萬歲、萬萬歲……”
山呼萬歲之間,一切都結束了,可這一切又有誰能知道經歷過人的心酸。真金一步步的朝著宮門外走,他實在不想繼續待下去,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