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像是門神一樣守在李承俊房門口,難怪沒有人了。
福娘呵斥道:“大膽,太子妃殿下是一般人嗎?你們當真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侍衛(wèi)們卻似乎知道這個太子妃並不得寵,面上沒有半分恭敬可言,硬邦邦地說:“娘娘,我們也是公事公辦,太子的命令違抗不得,您回去吧!”
徐藍玉冷冷看了他們一眼,對福娘說:“福娘,我們進宮去,我要去問問父皇,我不能進太子房間嗎?這太子府裡現(xiàn)在連兩個侍衛(wèi)都敢隨隨便便阻攔我嗎?”
說完,她轉身就走。
那兩個侍衛(wèi)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驚訝和畏懼,他們沒想到一向是軟柿子的太子妃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強硬了,一個人趕忙上前攔住。
“娘娘,您別見怪,我們也是沒辦法,要不然您進去吧,我們就當沒看到您。”侍衛(wèi)小心翼翼地看著徐藍玉。
徐藍玉臉色稍緩:“你們放心吧,太子殿下問起來,我會一力承擔的。”
“謝謝娘娘恩典。”
這是徐藍玉第一次邁進太子的寢殿,這裡看起來冷冰冰的,到處體現(xiàn)出它主人的性情和喜好。外間的書桌上除了公文筆墨以外別無他物,後面的書架上密密麻麻排滿了書,內間纔是休息的地方。
有一個貼身的內監(jiān)正在聽一個鬍子花白的太醫(yī)說話,見到徐藍玉進來急忙行禮。
徐藍玉擺擺手,“太醫(yī)怎麼說?”
太醫(yī)的面色有點凝重:“娘娘,依小臣看來,太子殿下後腦的傷勢不輕,傷口沾了水,現(xiàn)在引起高燒不退,病情反覆不定,有些危險。”
“你開藥了嗎?”徐藍玉輕聲問。
“正準備下筆,可是娘娘,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徐藍玉向內看了一眼,牀上紗帳放了下來,影影綽綽看不清裡面的人。
“小臣以爲,應當召集太醫(yī)院集體商議,小臣一個人怕是……”鬍子花白的太醫(yī)唯唯諾諾,面色惴惴。
看來應當是病情不輕,這個太醫(yī)怕承擔責任,徐藍玉心中悄悄鬆了一口氣,既然李承俊沒有向外公佈病情的意思,自然也不會大張旗鼓讓衆(zhòng)人都知道他受了傷。
那麼罪魁禍首的她,也就暫時安全了。
“太醫(yī)貴姓?”徐藍玉主意打定,便和顏悅色地問道。
“小臣姓江,娘娘,您看是不是……”
“江太醫(yī),太子身子不適,這事可大可小。若是往大了說,太子病情沉重,國之根本動搖,若是往小了說……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江太醫(yī)面色變幻不定,似乎在極力掙扎,最終下定了決心一般:“太子妃的意思是……”
“我沒什麼意思,你應該懂的。”
“太子受傷一事當然不可以傳出去,對別人只能說是受了點小風寒,需要靜臥休息幾日。”江太醫(yī)一鼓作氣,把話說完。
徐藍玉滿意地點點頭,“江太醫(yī),太子休息這幾日,還請你搬來太子府照顧。”
江太醫(yī)頓時愣住,有點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