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紀發竟然是被冤枉的?”
“看趙獨行他們父子倆臉都憋得通紅,顯然無從抵賴了!”
“他們真是落井下石的小人啊。紀發被冠以魔鬼的稱呼已經夠慘了,他們居然還編制謊言玷污紀發。看樣子,紀發打趙惑也是因爲太憤怒了吧!”
“如果趙惑這樣對你親人,你肯定也得暴怒啊。”
“看來,關於趙家這件事情,大家還真是冤枉紀發了。”
“呵呵,現在你們一個二個知道冤枉紀發了,早幹嘛去了?前些日子一老太太碰瓷外國人,愣是被你們問候了祖宗十八代,最後得知老太太的確被外國人撞了,真相公佈於衆了,你們才知道罵錯人了。你們這些人,根本就是網絡上的巨人,什麼都不懂就瞎嚷嚷,搞得自己很厲害一樣!”
“嗨我樂意當網絡上的巨人,你管得著嗎?再說了,雖然趙家這件事情冤枉了紀發,可紀發用鋼管打那麼多無辜記者是事實吧?紀發將千董事長從二樓一腳踹下去是事實吧?紀發不管怎麼說,就是一個魔鬼!”
“對,支持樓上的言論!就算那些記者有什麼小過錯,千董事長招惹了他,他也沒必要講事情做得那麼過分吧?他根本就是魔鬼!”
雖然趙家的事情被姚婧與陳從清聯手解決,但千家的事情還沒有過去。
今天紀發開這場新聞發佈會只是爲了解決千家與飛天報社的事情,趙家不過是順稍解決的小目標罷了。
隨著趙惑因爲涉嫌帶人鬧事罪被一衆刑警逮捕離開,趙獨行的面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眼看著兒子在大聲呼救的過程中被刑警拖走,趙獨行猛然起身,衝著周圍記者道:“各位,我兒子犯了錯,理當受罰。但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希望各位能筆下留情,不要讓他的未來變得黑暗,趙某先行謝過了。”
趙獨行深明記者的筆桿子有多厲害,所以先似威脅似求情地說了這麼一番話。
記者們都清楚趙惑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大事,倒也不願意平白招惹趙董事長,隨即都將攝像頭挪回到了紀發身上。
趙獨行暫時留在了會議室
內,目如蒼鷲,直勾勾地盯著紀發,彷彿在宣戰。
紀發毫不畏懼地透過一種記者的攝像頭,直面趙獨行投來的目光,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趙獨行對他宣戰,他又何嘗不是想憑藉此事對趙家宣戰?
這座城市乃是紀發的大本營,如果不能將趙家與千家解決掉,紀發無論去哪兒都會有很大的牽掛與羈絆,很容易後院著火,前後兩不能顧。
這次將視頻當衆放出來,可不僅僅是爲了逮捕趙惑那麼簡單,紀發日後有大事要圖。
將趙家的事情暫放一邊,紀發的目光投到了衆記者手中的攝像頭上。
此刻記者們再次提出了問話。
“紀先生,沒想到趙家竟然在顛倒黑白,只怕所有曾辱罵過您的市民看到直播,都會後悔不迭。只是,這件事情終究只是全部事情裡面的一個小插曲,您真正要解釋的仍是爲何毆打飛天報社衆記者以及千京董事長的事情不是嗎?”
“紀先生,請您就毆打記者與千董事長的事情發一發言吧。”
“紀先生……”
趙惑被打一事雖然解決了,可所有關心紀發的人都沒有鬆氣,因爲他們知道,真正的敵人還在後面,真正棘手的事情同樣在後面。
現在已經沒有陳從清的事情了,所以她下了臺。
姚婧沒有離開,因爲她將是接下來紀發的重要幫手。
便在紀發想要對衆記者的問題回答一二的時候,一陣痛苦的哭喊聲忽然響了起來。
隨著這些哭喊聲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間投到了門處。
王豔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臉上滿是冷笑。
王豔早就知道紀發會用講述故事的方式來破開這一局,所以她早就做好了許多準備。當然,王豔的這些準備都是千京讓她做的,她還沒有足夠對付紀發的腦子。
此刻,哭喊聲終於不是從外傳入屋內,而是直接在屋內響起了,一輛急救醫用四輪車被一名穿著職業裝的護士推了進來。
那哭喊聲正是從這輛急救醫用四輪車上發出的!
看著這輛被緩緩推進來的醫用四輪車,衆人都有些
莫名其妙。
而就在這個時候,王豔忽然大聲淘哭起來。
“我可憐的兄弟啊!”
“你就這麼被紀發那廝打斷了腿,我真爲你感到不值啊!”
“都怪我,都怪我,看你是大學生所以想給你找一份工作,讓你能有個活路。沒想到正是因爲我招聘了你,所以你纔會被紀發那個魔鬼打成這樣啊!”
“兄弟啊,我對不起你啊!”
王豔這麼大聲哭嚎,衆人頓時明白了四輪車上的傷患的身份。
原來這人就是網絡瘋傳的視頻中,被紀發用鋼管打傷的記者!
看到王豔哭得那麼可憐,衆人都一陣唏噓,對紀發更爲惱怒了。
此刻電視機前與電腦前的看客,更是被王豔的哭聲感染,破口大罵紀發的殘暴不仁。
接著,又是一輛四輪車被推了進來,第三輛,第四輛,第五輛……
足足八輛四輪車被八名護士推了進來,哭叫聲一時間充斥了整個會議室。
傷患連連,哭聲不斷。
人們的心都因爲這些悽慘的哭叫聲而揪了起來。
“紀發,你這魔鬼,怎能做出這樣的行爲?”
“大家都是人生父母養的,你想想他們被你打成這樣,他們父母得傷心成什麼樣啊?”
“如果你被打成這副模樣,你父母傷不傷心?”
“剛纔還因爲趙家的污衊而對紀發生出了些可憐之心,可現在看來,紀發這樣的人,只有槍斃纔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啊!”
便在這個時候,又是一陣更悽慘的哭喊聲響了起來。
衆人目光投向大門,接著便見到一衆穿著樸素的五旬男女哭喊著跑了進來。
“我的兒啊,我的兒啊,是誰將你打得那麼慘啊?”
“孩子,父母拼了命也要幫你報仇啊!”
“孩子啊,我苦命的孩子啊!”
當這些五旬男女以傷患的父母身份哭喊著出現的時候,場間悲傷的氣氛被渲染到了極點,電視前哪怕看到這一幕的老頭老太太都要啐一口唾沫,罵一句“紀發真不是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