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小悠被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最近的她真的很嗜睡,有時候甚至一直能睡到中午,還有時,在看書或者在花房的時候,她都會睡著,反正陸風帆在每個她會去的地方都放了躺椅,如果她累了,隨時都可以休息,每次看到那些,她的心裡就會暖暖的,很窩心。
從被窩裡伸出手,到處的摸索著不停響著的手機,她的手機幾乎都是不會響的,除了陸風帆會打,小米出差還沒回來,這是陸風帆的私人手機,他的那些朋友都知道手機在小悠這裡,更加不會打來。
摸了好久,終於找到了手機,睜開還沒睡醒的眼睛,居然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以前看到陌生的號碼都不會接,今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知道是沒睡醒還是怎麼的,鬼使神差的,她接起了這通電話。
“喂,你好?!?
“請問是肖小悠小姐嗎?”對方小心的詢問,聲音裡還透著緊張。
“我是,請問你是?”陌生的聲音,小悠可以肯定,她根本就不認識。
“小姐,我這裡是郊外,這裡有一個叫安亞奇的年輕人,他昏倒在這邊了,你快來看看吧,這裡是……”快速的把地址報給小悠。
聽到這裡,小悠徹底的清醒過來,渾身的血液好像都冷了下來,手腳冰涼,握著手機的手止不住的顫抖,幾乎要掉落在地上。
腦海裡不停的回放著阿奇出事的聲音,這個消息好像是深水炸彈,炸得她的心湖再也不能平靜,明明幾天前還是好好的,怎麼會出事?
在遇到阿奇的事情時,小悠總是會失去主張,失去最基本的判斷,心裡亂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匆匆的換上衣服,就向門外跑去。
“小悠,你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裡?再怎麼急也要先吃了飯再出門。”拉住將要跑出去的小悠,李媽關(guān)心的問著她,什麼事情急的連飯都不吃就出去。
“李媽,我現(xiàn)在真的很急,我必須馬上出門,要不就來不及了?!辈恢涝觞N跟李媽說,小悠只是這樣告訴她。
“那我讓人備車?!?
“李媽,我來不及了,放心,我沒事的?!辈荒茉诘⒄`時間了,阿奇還在等著她,如果去晚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出事。
快速的衝出大門,管不了追在後面的李媽了,出門後剛好有一輛出租車,一路上,小悠都在不停地催促著司機快點,她的心,早已飛到阿奇的身邊去了,焦急地坐立難安,即使車子已經(jīng)超速行駛,小悠還是感覺像烏龜在爬一樣。
終於來到電話裡所說的地址,空曠的郊外,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孤零零的廢氣廠房在那裡,顧不了許多,小悠跌跌撞撞的向著那裡跑去,中途難免的還絆了幾跤,渾身摔得很痛,可是每次她都會迅速的爬起來再向那裡跑去。
推開厚重的大門,小悠已經(jīng)滿身是汗,可是依然看不到阿奇的身影,明明說是在這裡,怎麼會什麼都沒有。
“阿奇?阿奇?你在這裡嗎?”叫了好久,什麼都沒有找到,空曠的廠房裡只留下陣陣迴音。
“喲,小姐找人???”從粗大的石柱後面閃出了三個男人,高高壯壯的,每個人的手裡都拿著一根木棍,好像在專門等著她。
“阿奇呢?你們有沒有見到他?”他們看起來很兇,帶頭的那個人的臉上甚至還有長長的一道從眉心到左臉的疤痕,很是猙獰,看起來更加兇惡,其他兩個人也是一臉兇相,雖然沒有前面的那個人那麼讓人心悸,但是也是那麼的令人害怕。
“什麼阿奇,神奇的,既然來了,那就多留一會兒吧?!本瓦B聲音也是那麼兇惡。聽得小悠渾身發(fā)抖,現(xiàn)在的狀況是小悠怎麼也想不到的。
“對不起,我走錯地方了……”小悠向著門外退去,想要找機會逃跑,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等待她的,居然是一場噩夢。
“想走,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她的小動作,都被那三個兇惡的男人看在眼裡,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又怎麼能逃得過他們的眼睛。從小就在道上混,他們可是出了名的狠角色。
上前粗魯?shù)睦∠胍脵C逃跑的小悠,用力的將她摔在冰冷堅硬的水泥地上,在他們的眼裡,根本就沒有憐香惜玉這個詞,他們只會看到錢。
一巴掌打在小悠嬌嫩的臉上,鮮紅的五指印頓時出現(xiàn)在她的臉上,嘴角也流出鮮豔的血,小悠被甩到地上,渾身火辣辣的疼,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又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的跌倒在地。臉頰立刻的腫了起來,腦袋嗡嗡作響,再一次重重的摔倒,小悠渾身的力氣好像都被抽空。
“你們到底是誰?”被打的莫名其妙的小悠,根本就不知道現(xiàn)在到底是什麼狀況,他們好像是專門針對她的。到底是誰,故意引自己前來。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來了,就別想著離開?!卑毯勰樀哪腥擞檬盅e的木棍在小悠的身旁敲了敲,每一下,都好像是敲打在她的身上,小悠的心裡很害怕,她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種狀況。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不停的後退著,想要遠離恐怖他們,至少可以保持距離,這樣她的心裡纔不會那麼害怕。
“你當然不會認識我們,我們可跟你沒什麼過節(jié),只不過那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教訓她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這筆生意可是他們接得最簡單的一個了。
“老大,跟她廢什麼話,趕緊做完離開,荒郊野外的,老子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辈幌朐俾犂洗蠛退龔U話下去,跟一個女人,有什麼好說的。
“把她綁起來?!蹦莻€刀疤老大終於發(fā)話了。
“我們爲什麼不直接做了她?”對他們來講,最乾淨利落的辦法就是做了她,一了百了,也是最省心的辦法。
“你以爲我不想?只是僱主發(fā)話,讓她慢慢的忍受折磨,反正這荒郊野外的又沒有人過來,即使找到她了,也是活不了的?!钡栋汤洗笠膊幌脒@麼麻煩,不過既然拿人錢財,那就按僱主的吩咐去做。
安亞倫從酒吧出來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涼風吹到臉上,醉意被驅(qū)趕不少,也清醒了許多,這裡是他最近經(jīng)常待的地方,從回來後,就有很多的事情發(fā)生,從阿奇出事開始,從那個女人出現(xiàn),麻煩就層出不窮。
拒絕了泊車小弟爲他拿車,親自來到了地下停車場,卻在那裡看到了宛如,她在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好像在商量什麼事情,她不是應該離開了嗎?怎麼還會在這裡,聽說帆親自動手封殺她,她怎麼還敢留在這裡。
帆爲了那個女人,真是什麼事情都會去做,只是因爲宛如傷害了她,他就可以讓她永遠的離開從小長大的家,熟悉的地方。
這是他一直以來遲遲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些事情的原因,帆那麼用心的去愛她,去寵她,阿奇又在那裡緊追不捨,說什麼都不肯放棄。
宛如和那個男人距離出口不遠,隱隱約約安亞倫聽到了他們斷斷續(xù)續(xù)的談話,雖然聽不清楚,可是安亞奇這個名字,清晰的傳入他的耳中。
宛如怎麼會說的阿奇?他們兩個根本就沒有交集。
低聲的交談了很久,安亞倫就一直在拐角的地方聽著,最後在他們離開之前離開,聽不清楚並不代表他會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密不透風的,關(guān)鍵是他想不想知道。
悄悄的跟著那個男人,想要知道他要幹什麼,只要是牽涉到阿奇的事情,他寧願小心謹慎,從上次阿奇住院後,安亞倫的注意力幾乎都放在這個唯一的弟弟身上,那次的事情,讓他警醒了,原來,他對阿奇是那麼的漠不關(guān)心,居然連他生病了都不知道,所以,他一直很後悔。
跟了很久,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就在他即將放棄的時候,那個男人在公用電話亭打了一通電話,直覺上,他感覺這通電話一定有問題。
“查一下在xx路電話亭現(xiàn)在打出的電話,最好連通話內(nèi)容都給我查出來,我要一字不差的都知道?!彼麄兯纳僭诤苄〉臅r候就一起組建了一個組織,專門爲他們在黑暗中做事,查他們想要知道的信息,除了他們四個人,其他人誰都調(diào)遣不了,在組織裡的都是最頂尖的精英,網(wǎng)羅各方面的人才。
“是,馬上就查?!?
“用最快的速度。”
已經(jīng)沒有什麼理由再跟著那個男人,安亞倫開車離開。
“安少,我們已經(jīng)查到了……”很快,那邊就已經(jīng)有了消息,前後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那麼輕易的被他們查到了。
安亞倫聽到了電話內(nèi)容,心裡猛地一沉,按照電話裡的地址驅(qū)車前去,在小悠之後也趕到了郊外。
進入空曠的郊外唯一的一個廢棄廠房,衝進去居然看到了小悠,她的身上都是傷痕,散亂的頭髮,也遮蓋不住她那高高腫起的臉頰,這樣的她,讓安亞倫的心微微的疼了一下,對小悠,其實開始他並不討厭。
想過很多讓她離開的辦法,唯一就是不會想要動她一下,更沒想過要去傷害她,雖然之前很生氣,恨她拋棄了阿奇,可是在面對她時,他的心一再的妥協(xié),一再的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