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這位小哥兒，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尼姬緩緩飄落，凌空懸在夏恆面前，露出最爲魅惑的容顏。
“那個……”夏恆發現自己竟然可恥的什麼了，尼姬女神在傳說中便風姿卓絕，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名聲。對她的評價，引用一句九州經典詩句就是“春風十里不如你”。受某些不良作品的影響，有人也許認爲這是一個好詞，但這話如果翻譯成現代文，它應該是這樣的——十里秦淮河所有青樓姑娘們屬你最好看！
所以說，這話是用來誇花魁的，也就是用來誇青樓頭牌的。但青樓頭牌也不是誰都能做的，那至少證明，她確實很好看，而且她還不僅好看，她還會些別的什麼東西……那詞兒叫什麼來著——“德藝雙馨”！
所以，尼姬女神搭訕的話兒雖然已經過氣八百年了，但人家長的俊啊。
“既然是老相識……如此良辰吉日，咱們打來打去的豈不是大煞風景！”夏恆說話的間隙，身周的粉色霧氣越來越濃，他自己也沒想到，海螺上附加的誘惑術功效竟然如此強，更沒想到是，自己有一天竟然用來勾引一個器靈。
“是啊，千年悽風孤雨，你都不知道姐姐過的是什麼日子，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咱們不妨……”
《舊約?創世紀》中有這樣一段箴言：神看著是好的……事兒就這樣成了。
這話用在不同的地方會有不同的意義，但用在這裡，夏恆心裡只有一番遺憾。遺憾這裡不是賓館，也不是停車場，甚至不是草地……如果說環境還能將就一下的話，尼姬只有三十公分的身高怎麼將就？
就在兩人差不多要滾地皮的時候，兩位女神之間的戰爭也終於分出勝負。當然說女神有些不太恰當，因爲交戰雙反一位只剩香魂一縷，一位在本質上就一個“簽名”，一個擁有AI智能的簽名。但兩人也確實是女神，提亞瑪特與雅典娜，兩人名聲都響亮的很。
不過女神掐架也沒什麼好看的，雖然一開始還顧及面子形象，各種法術對轟，相互還有幾分矜持。但隨著爭執白熱化，臉面都顧不上的時候，女人之間的戰爭就變成了災難現場。所謂招式無非就是薅頭髮、抓臉、摳眼睛、擰腰、咬人那些世俗套路，於是盾也不要了，矛也不要了，頭飾也掉了，妝也花了……最重要的是，兩人滾在一起的時間被夏恆還早！
可惜的是，兩人都不穿高跟鞋，沒出現某議院裡那種拿鞋跟兒當釘頭錘的熱鬧場景。地中海溫度宜人，常年就一雙涼拖兒，女神這次倒是穿了戰靴，但卻不好脫。至於提亞瑪特，一條龍尾啥也不能穿……
當然最終還是提亞瑪特獲得了慘勝，相較於“智能簽名”而言，一來好歹是真身，靈性上更足一些；二來原型是百首巨龍，頭多咬人的時候就佔便宜。不過雖然是慘勝，但當提亞瑪特吞掉雅典娜的魂印之後，整個人頓時便像嗑了烏雞白鳳丸一樣，氣色好了許多，實力隱隱又有了提高。
“看不住家的老女人……你給我等著！”雅典娜的魂印破碎，“智能簽名”不甘心的撂下一句狠話之後被勝者吸收掉。不過這狠話確實也挺揭傷疤的，於是提亞瑪特憋了一肚子火。當憋了一肚子火的提亞瑪特回頭看向夏恆那邊兒的時候，終於有了發泄的對象。
“小賊……我拼命的時候，你竟然在調情？”提亞瑪特直接化作龍身撲了下來，正在和夏恆你儂我儂的尼姬在百首巨龍恐怖的陰影中瑟瑟發抖。
“那個……”夏恆感覺自己就像個被正室捉姦在牀的無良二少爺，但還是理直氣壯地鼓起勇氣，“其實我也很無奈的，你知道，打也打不過，那就只能賣臉了好吧……”
“呵呵……”
“你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樣的內心掙扎！”
“繼續編！”
“好吧，我承認，這是最省錢的做法了。”夏恆用一句話直擊提亞瑪特軟肋——窮！
“……”提亞瑪特感覺有點兒擡不起頭來，這世上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人。關鍵這貨竟然還是自己的合作者，更關鍵的是這貨血液中還流淌著阿普蘇的傳承。想想阿普蘇和自己開闢蘇美爾神族的絕世英姿，再看看眼前這猥瑣的小白臉，她就感覺世界充滿諷刺。
“喂，你那表情是什麼意思？”夏恆以爲自己說服提亞瑪特了，於是恬不知恥的湊上前去。
“我真懷疑我看錯了，阿普蘇一世英名，他的血脈怎會流淌在你這種人身體裡？”提亞瑪特有些意興闌珊，她感覺自己重回蘇美爾的計劃越來越困難了。血脈覺醒前也就罷了，血脈覺醒之後，這傢伙竟好像絲毫沒受影響。
“我這種人怎麼了……阿普蘇是英雄，所以他死了。而我這種人，卻可以一直活的好好的，活的比所有忌恨我的人都好！”夏恆毫不在乎的輕哼一聲。
“……”提亞瑪特沉默了一會兒，夏恆是什麼德行她是瞭解的。這種憊懶無賴的性格固然可以在某些環境中如魚得水，但在成爲至高強者的路上，卻有害無益。如果夏恆只是一個普通的合作者也就罷了，合作完成，愉快的話賞他一個屬神位置也就打發掉了。
但他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合作者，他身上流淌著阿普蘇最純粹的血脈，也就和自己有了莫大的因果聯繫。在這一因果的牽絆下，她必須要扶他走上真正的強者之路……
“嗨，你這陣子到底怎麼了，以前不是挺看好我的麼？”
“以前，以前我以爲……”提亞瑪特及時住嘴了。
“你以爲我只是阿普蘇轉世的容器，和J伯爵一樣，一旦神魂覺醒就會被替代掉，所以我到底怎樣一點兒都不重要。”夏恆嘴角露出一抹輕笑，“現在你發現阿普蘇覺醒的只是血脈，神魂卻沒了蹤影，因此你想讓我變成他！”
“……”提亞瑪特沒有反駁，這也確實是她心中所想。
“我告訴你，提亞瑪特，哪怕你是創世神，我夏恆也不會因此而改變自我的。在這具軀殼之中，只要這個名爲夏恆的靈魂還有一絲星火，我就永遠是我！”
“大言不慚！”提亞瑪特不屑的輕哼一聲，就這一聲冷哼，夏恆的靈魂便被擊飛出去，跌落在殘破的星空神殿之中，“一介凡人，誰給你膽子敢和我這樣說話！”
“吼！”沉寂的星空神殿中忽然傳出一聲怒吼，夏恆從中緩緩走出，身後一尊人首龍身的虛影若隱若現。
“你瘋了，他的血脈本源中只有最原始的本能，招惹他會讓你靈魂崩潰變成白癡的，而這具身體也會變成一頭野獸！”
“那又怎樣，我就是這樣的人。合作就要有個合作的樣子，既然有人想耍橫當大爺，那大家就都別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