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苗苗生硬地轉移話題:“九重宮婢女多啊,你在哪裡的時候都找什麼級別的美女伺候的?西域進獻還是北戎俘虜,有前科在身你也別說我!”
晏笈瞇了瞇眼,擡高了手臂,拎著她的衣領,姜苗苗腳尖早已離開地面,整個人晃晃悠悠盪在半空,眼睛正好被提到和他平視的地位。
“除你之外,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近我一丈之內。無論是之前,還是之後。”
姜苗苗火速回想之前的記憶,在腦海裡迅速過濾一遍,試圖找到可以打他臉的劇情。
然而尋遍了故往,毫無所獲。
這特麼的就很尷尬了。
“你踢廢月無心丹田的時候……”她吶吶說著,可是自己說出來都覺得羞愧無比,最後乾脆的自暴自棄,懶得捂臉。
“那奏摺呢?我在御書房裡見到過那些請你納妃的奏摺,還有聖旨,雖然看不懂上面寫的是什麼,但是字體絕對是你批改的!”
晏笈淡淡看著她,暗衛和侍衛們早就滴溜溜滾遠了,在他冷淡的目光裡,姜苗苗緊張地嚥了咽口水,莫名膽怯。
“茲聞寧國公府姜氏門著勳勝,簪纓黻行,嫡長女苗溫婉淑德、嫺雅端莊,譽重椒闈,德光蘭掖,品貌出衆,欽此特賜婚予皇長孫笈,望安同修身,嗣興宗室,外輔親躬,以明法度。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佈告中外,鹹使聞之。”
他揚眉,“你說的,是這個?”
姜苗苗:“……當時那份聖旨根本沒寫完,太複雜了,我看不懂好吧。”
寫在聖旨上的東西繞口複雜又難懂,但是被他這麼一背出來,再蠢的人,也能聽清楚裡面的那句“賜婚皇長孫笈”!
這是應和帝寫的給她和晏笈的賜婚聖旨!
根本不是她以爲的什麼安撫大臣的狗屁玩意兒。
“如若不是傷流景在你及笄禮上鬧事,這聖旨早就頒出去了。”晏笈冷譏,笑意嘲諷,“看不懂,當初讓你學書的時候,你認真學了嗎?”
當然沒。
姜苗苗無言以對。
晏笈簡直清白的完全找不出可以抹黑誣陷的黑點,讓她再也說不出一句指責。
“還敢說我拈花惹草了麼?”晏笈根本不知道見好就收是什麼到底,提著姜苗苗衣領將她在半空晃來晃去,“到底是誰找招三惹四?”
姜苗苗將哭不哭,只能乖乖順著應下:“哎行行行,都是我的錯行了吧!你潔身自好清白無辜禁慾有理,我水性楊花風流浪蕩好色出牆。”
晏笈給她噎了一下,發狠低沉著聲音警告:“好好說話,你還委屈了?紅杏出牆想都別想,你哪隻腳敢往外邁一步,我打斷你哪條腿。”
“……哼。”
麻蛋,這男人還真記仇。
姜苗苗不情不願哼了一聲證明自己聽見了,內心真的憂鬱發愁,暗自腹誹,晏笈這兇巴巴的模樣,一看就不是寵文的男主,就是個虐文渣渣!
她萬分肯定這男人說的絕對不是空話,別看他現在對自己多麼縱容,真要是有一天——當然她也不可幹出這種事情——現在越寵溺,發狠的時候就越冷酷。
斷一條腿不大可能,但被他鎖起來,關小黑屋玩囚禁束縛play,那完全可以有十二萬分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