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看到李兆吧,就有種迷之尷尬的感覺,頓時就笑不出來了,他看到我吧,倒是似笑非笑一臉奸商的模樣!
關(guān)於我和安昌打架那事,我沒和黎梓落提起,我估計黎梓落要知道非抽不死我,我本來以爲吧,這件事只要我不說就這麼糊弄過去了,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姓李的突然跑到我家來了,尼瑪不會特地跑過來告我狀的吧,我很是心虛,很是擔心啊!
吃飯的時候,我和黎梓落坐一起,他坐我對面,這聊著聊著吧,就自然而然聊到我上次到滬市找他的事,我那是急的直對他眨眼睛啊,他跟沒看到一樣對黎梓落說:“你家大白吧,是女中豪傑啊,面對商業(yè)對手,絲毫不退縮,迎難而上,我很欣賞她的這種…這種…”
他愣是斟酌了半天用詞來了句:“奮不顧身的氣概!”
黎梓落淡淡的瞟了我一眼:“哦?她幹什麼了?”
我倒抽一口涼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李兆漫不經(jīng)心的用眼尾瞄著我,我發(fā)誓這人一定屬狐貍的,我更發(fā)誓他要敢說,我就敢拿鍋鏟敲他頭。
就聽見他緩緩開口道:“據(jù)理力爭,發(fā)揮這個良好的公關(guān)能力。”
我特麼都要給跪了,大哥,能別跟我玩心跳嗎?
還公關(guān)能力,我公關(guān)你妹啊!
中途黎梓落去接了個電話,我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就跟李兆說:“我和安昌的事你千萬不要告訴黎梓落!”
李兆一隻手搭在椅背上斜著眼看我,很不屑的樣子:“你自己特麼做虧心事,還指望全天下幫你瞞著,大家都是男人,我就是看不慣黎兄被矇在鼓裡,我老婆那天跟我說了,你還打算跟安昌繼續(xù)糾纏是吧?”
我擺擺手:“糾纏過了,我一回南城就跟他糾纏了一次,別提了。”
李兆眼睛都直了:“你跟我說幹嘛?這種事你跟我說不是他媽的糟我心嗎?”
我就搞不懂了,筷子一丟:“我糟你什麼心啊?被帶到他家的人是我又不是你,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啊?”
李兆也坐直了身子:“什麼怎麼回事?你要跟他搞情況你背地裡搞就是了,你說你到處跟人講,你把黎兄當什麼?”
黎梓落在遠處打電話回頭看了我們一眼,我示意他小聲點,結(jié)果他黑著張臉,那是一臉的不痛快樣,跟我撬他牆角似的。
沒一會黎梓落走回來了,看了眼李兆拿起筷子:“聊什麼的啊?”
李兆神情懶散的說:“和大白探討了一下婚外情的事情。”
我一臉懵逼,他這轉(zhuǎn)折也忒突然了。
黎梓落也微愣了一下:“怎麼聊起這個?”
李兆端起酒杯敬了黎梓落一杯:“這不是最近打開手機都是這種報道嘛,鋪天蓋地的,想不看都難,現(xiàn)在婚姻裡面女性出軌的慨率在大大上升,我們這些爲人夫的要當心啊。”
黎梓落手中的酒杯微微晃了一圈才緩緩喝下肚,側(cè)頭看我一眼。
我一見他看我,當即說道:“這簡直就是臭不要臉,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出去浪,浪什麼浪,自己不做也就不會被人罵了,不是自作孽嘛!”
李兆吃驚的看著我,我見他這表情也是很迷啊,於是問他:“我說的不對嗎?”
他放下酒杯:“對!太對!你覺悟很高嘛?”
我誠懇的點點頭:“可不是嘛,你別看我這樣啊,我這人其實很傳統(tǒng)的!”
李兆剛拿起的筷子猛然放下一副滿臉不能忍的表情,我被他看得那是莫名其妙啊,順帶我旁邊的黎梓落也莫名其妙,微蹙起眉問李兆:“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想到我和李兆同時回道:“沒有!”
黎梓落漫不經(jīng)心的舀了勺湯悠悠說道:“安昌…”
我忽然哆嗦了一下,李兆的表情也有點僵硬,黎梓落拉長語調(diào)後放下勺子側(cè)頭看著我:“你冷?”
我實在受不了這種煎熬了,一拍桌子:“我招了吧!”
對面的李兆大概沒想到我會主動承認錯誤,反而一臉尷尬的說:“那個,先吃飯吧,有什麼事你們回頭再慢慢說。”
我一瞪他:“我就現(xiàn)在說了,少拿這件事再嚇唬我!”
說罷一側(cè)頭看向黎梓落:“就是上次到滬市,我和安昌打架了!”
黎梓落瞬時瞇起眼睛露出一抹吃驚的神色:“你說你和安昌,打架?”
他似乎有些不能相信的看了眼李兆,李兆掏出一根菸點點頭:“打了。”
黎梓落才緩緩挺直背脊深吸了一口氣:“打成什麼樣了?”
我低著頭咕噥著:“我把他臉打腫了,他把我衣服撕了。”
忽然,空氣安靜了,我頓時感覺我右邊的溫度在不停下降,我也不敢擡頭去看他。
就聽見李兆乾咳一聲,黎梓落掃了他一眼沉聲問我:“還有呢?”
我也擡頭看了眼李兆:“沒有了。”
黎梓落這時開門見山的對李兆說:“小悽從小在我身邊長大,我沒讓她吃過什麼苦,所以有時候行事大膽了一些,你有什麼事不妨跟我直說,既然我請你來家裡做客,也不把你當外人,更不會擔心讓你見笑,你不用顧慮我的面子幫她瞞著什麼。”
我還沒繞過彎來,就見李兆彈了彈菸灰挑起眉稍看著我:“你還是…自己和黎兄說吧。”
我張著嘴:“怎麼說?說什麼?”
還要我說什麼啊?我該說的都說了啊!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啊?
李兆隱晦的掃視著我:“你和安昌之前那一段,咳咳,你還是自己說吧。”
黎梓落低眉看我,我側(cè)過頭說道:“就是之前南休去江城M酒店開見面會的時候,安昌來找過他,當時我不認識安昌嘛,他嘴巴不好我就跟他懟起來了,就有了這段不愉快的過去。”
說完黎梓落沒什麼表情,我又去看李兆,李兆這下的表情就戲劇化了,夾著煙的手都僵在了半空:“你之後跟他在南城糾纏?”
我咬了咬脣,又側(cè)過頭對黎梓落說:“投標結(jié)束,他本來答應(yīng)我說老朱的事,結(jié)果把我騙到他家不給我走,說第二天簽字時間過了纔給我走,還找了一幫記者,說我一出去就曝光我啥的,他不知道我和蔣沉認識,讓我打電話給蔣沉說棄標,我就打了,蔣沉聽出來我不對勁把我救了,然後我就來找你了,然後我們就吵架了,再然後我就去江城找文青了,沒有然後了。”
李兆把煙掐滅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黎梓落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忽然嘴角噙著笑意,笑的那是莫名其妙的,我以爲他會罵我來著,怎麼我說了和安昌打架的事他還笑呢?
關(guān)鍵李兆怎麼了?一副心臟病突發(fā)的樣子,臉色煞白的,沒毛病吧這人?
吃完飯,黎梓落讓我去泡茶,他和李兆談會事。
於是我就屁顛顛跑上樓,把以前黎梓落送給我的那套和田玉的茶具拿出來,下樓的時候聽見李兆說:“難道沒有辦法了?”
黎梓落若有所思的說:“倒也不是…”
而後似乎察覺到我的動靜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便沒再說什麼,我走過去開始泡茶,黎梓落的眼神便一直落在我身上,我感覺到側(cè)頭對他笑了一下,看見他雖然目光在我臉上,卻又不似在看我一樣。
我泡好一杯茶遞給李兆,他的眼神也從杯子移到我臉上,忽而嚴肅起來接過茶杯放在鼻息處聞了聞對黎梓落道:“趁早打算。”
黎梓落垂下眼簾:“嗯”了一聲。
李兆緩緩喝下茶拿著通透的杯子在手上把玩了一會才把杯子放回我面前。
他們聊了沒多久,李兆好似還有事就先行離開了。
他才走,黎梓落便坐在沙發(fā)裡目光沉沉的注視著我,冷聲開口道:“我看你真是膽大包天,找男人打架,虧你幹得出來。”
我這才知道,他不是不生氣,而是剛剛沒在李兆面前發(fā)作是給我留面子來的。
我小聲嘀咕了一句:“他欠揍。”
黎梓落凌厲的問:“說什麼?”
我搖搖頭:“沒,沒什麼。”
他突然站起身,渾身透著冷毅的線條,我擡頭看著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以爲他又要訓我來著,結(jié)果他從我身旁擦肩而過往樓梯那走去,我還呆呆的站在原地,就感覺屁屁上被狠狠打了一下,聽見他罵道:“不省心的小東西!”
我摸了摸屁屁可憐兮兮的轉(zhuǎn)過身看著他的背影,現(xiàn)在不罵我了,直接打我了嗎?爲什麼我感覺最近總捱打呢?
已經(jīng)走上樓梯的他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看了看我,見我還杵在那裡揉屁屁,隨後眼裡露出些許柔和搖了搖頭:“下次不能這麼魯莽了,畢竟你身份就要不同了。”
我雙手抱胸:“黎夫人的身份嗎?”
他稍稍昂頭居高臨下道:“M酒店運營副總。”
我怔怔的看著他,木訥的放下雙手…
黎梓落的破格提拔,不僅是我,在整個維斯里都震了一震!
M酒店內(nèi)部體系倒還好,畢竟這幾年也接觸了不少,加上黎梓落坐鎮(zhèn),他的決定沒人敢多嘴,但是集團那邊的爭議就非常大了!
我之前還沒嫁給黎梓落,僅是助理身份時,已經(jīng)有很多人明裡暗裡想扳倒我,這樣的爭議已經(jīng)發(fā)酵好久,在我真正上位後的一週,矛盾徹底激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