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天說道:“他叫曾昭陽,別號曾王爺,是一位古服飾專家,雖然在全國沒有太大的聲名,可是卻一位潛在民間的高手,我親眼見過他修復(fù)的明朝皇后的禮服,很驚人,所以我想推薦他一起參與劉去墓的開掘工作。”
“好,能讓你大加推薦的人一定不一般,不過我還是希望能夠見上一面。”付館長說道,雖然對駱天另眼相看,可是古墓開掘可不是兒戲,需要謹(jǐn)慎。
“這個沒有問題。”駱天希望能夠成事,這樣自己就能與老爸一同作戰(zhàn)了,就此事再商議一番後,付館長就起身離去,這時候黃立德才皺著眉頭說道:“駱天,你這樣的決定有和曾老闆商量過嗎?”
“沒有。”駱天利落地回答道,他知道黃立德在擔(dān)心什麼,歐陽天六年前神奇失蹤,現(xiàn)在重新出現(xiàn),肯定會在古玩圈引發(fā)動盪,不過,駱天知道世界上有一件事情叫改頭換面,假如老爸貼上假鬍子,換一個髮型,就完全是另一個人了,以曾昭陽的身份參加古墓開掘。
黃立德低低地嘆了一口氣,他不希望老友如今平靜的生活被打破,歐陽天一直是備受爭議的一個人,尤其特立獨行的他弄丟自己的兒子後,在圈內(nèi)負(fù)面評價就更多了,現(xiàn)在要讓他站出來面對公衆(zhòng),駱天不是太殘忍了嗎?礙於朱靜之在,黃立德將這番話嚥了下去,偏好品軒堂有事找,朱靜之先走一步,黃夫人也看出來黃立德有話要說,順勢說要送朱靜之,一起出去了,黃立德這纔將自己的疑慮全盤托出。
駱天完全理解並明白黃立德在說什麼,他除了將自己讓老爸改頭換面的想法說出來以外,還有一番陳辭:“劉去墓,我爸一定很感興趣,錯過這次機會,他會覺得遺憾的,而且上陣父子兵,我也很想趁這次機會向他多學(xué)習(xí)一下。”
最關(guān)鍵的一點駱天沒有說,劉去生前是個盜墓王,他的墓室一定不簡單,自己的異能加上老爸的異能,應(yīng)該能夠應(yīng)對。
“好吧。”黃立德有些無奈:“你先問問他的意見吧,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劉去的墓室機關(guān)恐怕不簡單,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我有種感覺,這一次付館長他們會請那個傳說中的飛天。”
“飛天?這個名字好奇怪,不像是真名。”
“沒錯,道上的人都這麼叫他,他曾經(jīng)是聲名大振的盜墓賊,精通各種墓室機關(guān),80年代被捕後,本來是要判死刑的,可是他自己救了自己一命,當(dāng)時國家博物館正在挖掘一座明朝墓室,可是被裡面的機關(guān)連傷了六個人,項目一度中止,結(jié)果飛天在監(jiān)獄看到新聞後,主動要求去破解機關(guān),沒想到,還真成了,因爲(wèi)這事,判了死緩,後面又因爲(wèi)表現(xiàn)良好,在二十世紀(jì)初的時候被提前釋放了,後來,聽說他有在打零工。”
“這個零工肯定不是一般的零工了。”駱天笑道。
“沒錯,高陵的最初挖掘也有找他,不過他幫助打開墓室之後就離開了,所以我們並沒有和他打上照面。”黃立德說道:“反倒是後面在潘家園,我見過他一次,看樣子過得還不錯,我並沒有上前打招呼。”
“聽上來這個飛天年紀(jì)可不小了,八十年代就聲名大赫,他成名時至少是二十多歲或者三十多歲,那麼現(xiàn)在至少五六十歲了。”駱天說道:“死裡逃生啊,這個飛天的腦子也夠活得,不靠錢,不靠勢,靠自己的能力救了自己一命。
“六十三歲了。”黃立德感慨一聲:“他要是沒有走錯路,弄不好是位專家了,八十年代的盜墓活動很猖獗,其實就是現(xiàn)在,盜墓活動也沒有中止過,而且還分了南北兩派,你們我們倆共同經(jīng)歷的兩次古墓挖掘,都發(fā)現(xiàn)了盜洞,就可想而知了。”
“我看以他的個性還未必願意成爲(wèi)一名專家呢。”駱天覺得這種人和自己的老爸一樣,特立獨行,未必願意受拘束,現(xiàn)在多好,有事,你來求我,我看價出馬。
黃立德一愣:“倒也是。”他看了看時間:“不早了,我去找我們家那口子去。”
說話的空當(dāng),所有的湯已經(jīng)進了駱天的肚子了,胃是曖曖地,舒服了不少,他連忙將保溫瓶放規(guī)整,放到黃立德的手上:“謝謝伯母了。”
“客氣什麼。”黃立德拎著保溫瓶就出了病房,駱天半躺在牀上,看著自己的手機,手機是結(jié)束審訊後,警方給送過來的,裡面有老爸的號碼,駱天直接打了過去,首先隱瞞了自己受傷的事,沒成想,歐陽天早就知道了:“終於等到你打電話來了,身體怎麼樣,我現(xiàn)在正在買機票,馬上過來看你,你乾爹看到報紙也快急壞了,原本打算一塊過來,店裡忙,抽不開身。”
原來兩位老人家早就知道了,只是爲(wèi)了讓自己寬心,一直沒有打電話過來,駱天有些慚愧:“我沒事了,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其實就是脫水,讓乾爹不要擔(dān)心。”
其實,嚴(yán)重脫水是會死人的。
“爸,你倒真的有必要來北京一趟。”駱天把劉去墓的事一說,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了,駱天有些擔(dān)心,完了,難道自己沒有猜中老爸的心事?
“我倒是想去,不過這不等於告訴人家我是歐陽天,到時候……”歐陽天嘆了一口氣:“不給你惹麻煩,我還是低調(diào)點吧。”
“爸,這點我早想到了。”駱天把自己的想法一說,歐陽天就樂了:“這招不錯,明天我就去換個髮型,買上假髮和假鬍子!劉去啊,這個傢伙的墓會是什麼樣子,我真的挺感興趣,兒子,你等著,我馬上就到北京會一會那個付館長,爭取父子兵上陣!”
掛下電話,駱天欣喜不已,老爸的功力如何只是耳聞,這一回要親眼見證了,駱天躺了下去,閉上了眼睛,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儘快地恢復(fù)體能,還有很多事情在等著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