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炎修說完,就扶著白九九走出了顧惜安的病房,態(tài)度堅決,沒有猶豫,靳炎修也沒有再理會那被他灑落在地上的食物,扶著白九九去找醫(yī)生擦藥了。
顧惜安看著靳炎修離開的背景,小心翼翼的攙扶著白九九,完全忽視自己的存在,“呵,靳炎修,我現(xiàn)在是對你一點價值都沒有了嘛,還是你真的已經(jīng)打算徹底放棄我了。”
顧惜安不敢再想象,以後到底還會再發(fā)生些什麼事兒,“如果你覺得心裡還有她的話,那我退出,祝你們幸福。”顧惜安冷冷地嘲笑了一下,不知道這個嘲笑是給自己的還是給白九九的。
明陽澤和徐歌謠回來的時候,顧惜安的病房的門是大敞四開的,散落在地上的雞湯和粥,還散發(fā)著熱騰騰的氣兒。
“嫂子,你這是怎麼了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明陽澤看著這一地的狼狽的樣子,明陽澤已經(jīng)想到了,是靳炎修回來過,只是不知道顧惜安和靳炎修兩個人是不是真的吵架啦。
顧惜安平行地擡起了頭,看著明陽澤,“阿澤,你說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爲(wèi)什麼老天要這樣對我?”
明陽澤被顧惜安這麼問著,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明陽澤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徐歌謠快步走到了顧惜安的病牀前,拉著顧惜安的手,“安安姐,你這麼優(yōu)秀,你什麼都沒有做錯,我相信你。”
徐歌謠故意扯開這個話題,“好了,你不要再提這件不開心的事了。”徐歌謠拿起了爲(wèi)顧惜安打包回來的粥和雞湯,竟讓和靳炎修帶回來的一模一樣,“安安姐,你看,我給你帶回來這麼多好吃的呢。”
顧惜安看了一眼徐歌謠手裡拿的東西,“歌謠,你們還真是有默契啊,連給我?guī)У氖澄锒际且荒R粯拥模€是同一家的。”顧惜安瞥了一眼地上的食物,彷彿剛忘記的傷心事又一下子想了回來。
“那個,安安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這些東西對你來說有好處啊,你現(xiàn)在需要好好的保養(yǎng)自己的身體。”徐歌謠給了明陽澤一個眼神,那意思分明就是,“你怎麼還不去找人把地上的東西收拾一下。”
明陽澤看懂了徐歌謠的眼神,沒有說話,悄悄的溜出了顧惜安的病房,當(dāng)然,這是會被顧惜安發(fā)現(xiàn)的。
顧惜安看見明陽澤離開了,終於忍不住自己的淚水了,緊緊的抱著徐歌謠,“歌謠,爲(wèi)什麼事情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安安姐,你做的一切都沒有錯,你是一個善良的人,你要相信善良一定會有好報的。”徐歌謠聽著顧惜安的哭聲,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歌謠,你不用再安慰我瞭如果說真的會有好人,有好報的話,那爲(wèi)什麼這一切的事情都會發(fā)生在我的身上。”顧惜安現(xiàn)在已經(jīng)什麼都不再相信了,“歌謠,難不成我真的不是一個好人嗎?”
“當(dāng)然不是了,你不可以這麼想的。”徐歌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麼勸慰顧惜安,畢竟自己從來都沒有處理過一段真正的婚姻,“安安姐,如果要怪的話,你都要怪那個叫白九九的女人。”
徐歌謠說完了,這句話才突然間想起來,“對了,安安姐,你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兒,你爲(wèi)什麼會突然摔倒呢。”徐歌謠好奇的問著顧惜安。
“我知道白九九一定是對你們說了些什麼,但是那都不是真的,你相信我說的話嘛。”顧惜安擦了擦自己止不住流出的眼淚,對徐歌謠說著。
“安安姐,無論發(fā)生什麼事情,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我相信那個白九九一定是在說謊。”徐歌謠用堅定的眼神告訴著顧惜安,我徐歌謠會是你堅強的後盾。
“謝謝你歌謠。”顧惜安把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了徐歌謠,包括白九九在病房裡對顧惜安說的話,“但是現(xiàn)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顧惜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不管白九九究竟是怎麼說的,畢竟靳炎修真的相信了,白九九達到了她自己的目的,所以別人在相不相信已經(jīng)沒有什麼意義了。”顧惜安搖了搖頭。
“太過分了,安安姐,這個白九九真的是太可惡了,一定要好好懲罰懲罰她才行。”徐歌謠義憤填膺的說著。
“冤冤相報何時了,我不想再惹出什麼爭端了,但是,我一定要爲(wèi)我的寶寶報仇的。”顧惜安現(xiàn)在可以放下一切,唯獨這個孩子的仇恨。
“安安姐,我知道你心裡苦,但是你一定不要衝動啊,你要想想你還有天天啊。”徐歌謠害怕顧惜安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你放心歌謠,我心裡都明白的,你對我好,我當(dāng)然不會忘記,其實我不能忍受我的孩子就這樣白白的犧牲了。”顧惜安眼睛裡充滿的失望。
“靳炎修你竟然可以不管我的孩子,而且還和傷害我孩子的兇手在一起,我真的是看錯你了,終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顧惜安在心裡暗暗的告訴著自己,沒有說出來。
“好了,歌謠,你看你帶來的飯菜我也都已經(jīng)吃了,你也在醫(yī)院忙活了一天啦,和阿澤一起回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這不還有護工陪著我呢嘛。”顧惜安現(xiàn)在只想一個人的靜一靜。
“護工哪裡比得上我陪你啊,我是怕你一個人在這裡不開心嘛,修哥也不在。”徐歌謠說完就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那好吧,我明天再來看你,有什麼事情你可要記得給我打電話啊。”
顧惜安向徐歌謠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沒事兒的,相信我。”
顧惜安雖然嘴上說著自己不會有事兒的,但是徐歌謠又能相信多少,爲(wèi)了不讓顧惜安擔(dān)心,自己只好離開了。
“喂,你怎麼走了啊,你去哪兒,我這護工都已經(jīng)找好了啊。”徐歌謠剛要出門去就看到了明陽澤帶著護工回來了,“好了,你別說了,咱們走吧。”
徐歌謠推著明陽澤就往門外走,“喂喂喂,那個你別忘了,把地上的東西清理好了,然後照顧著病人啊。”明陽澤指著護工說著。
護工笑著應(yīng)答著,“好的,先生,你放心吧。”
“你先出去吧,這裡暫時不需要你。”顧惜安沒有讓護工清理地上的垃圾。
“可是,這。”護工猶豫了,“剛剛的那位先生已經(jīng)付過錢給我了,讓我一定好好伺候著您。”
“我知道了,但是現(xiàn)在這裡不需要你,你先出去吧,有事的話我會叫你的。”顧惜安明白明陽澤的意思,如果靳炎修真的一直都不會回來的話,畢竟自己的身邊還可以有個人照顧著。
“那好吧。”護工倒是落的清閒可以不用做事就可以掙到錢,護工轉(zhuǎn)身就離開了顧惜安的病房。
顧惜安思前想後的考慮著這段時間以來發(fā)生的事情,“爲(wèi)什麼白九九突然敢對我這個樣子了,那她又爲(wèi)什麼要裝出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自己呢。”
顧惜安不在想不明白白九九到底是要做些什麼,“如果按照白九九自己說的,她並不是爲(wèi)了靳炎修才這麼做的,那就自然也不可能是爲(wèi)了恨自己才做出了這麼多傷心的事兒。”
“所以可以說明,如果你不是爲(wèi)了人才回來做這些事情的,那麼你唯一的目的就是爲(wèi)了錢,但是你天天呆在我的家裡,又能做些什麼事情纔能有關(guān)到你的利益關(guān)係呢。”顧惜安分析白九九的每一件事情。
不得不說,對於顧惜安這樣一個剛剛流產(chǎn)的女人來說,這真的是一個燒腦的問題。
“爲(wèi)了財產(chǎn),是公司嗎?還是指的股份?”顧惜安能想到的錢財最重要的當(dāng)然就是靳氏集團,顧惜安不得不讓自己聯(lián)想到最近靳氏發(fā)生的一切。
“徐正川和徐歌暢最近回國來做生意了,而且合作的對象竟然就是靳氏,可是白九九和徐正川他們並不認識啊。”顧惜安實在沒有想到這些人之間到底有什麼聯(lián)繫,“難道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嗎?”
沒錯,顧惜安分析的事情都是正確的,顧惜安唯獨沒有猜到的是白九九和徐正川之間有靳炎臨這個橋樑連接著,於是一切事情都是這樣的順利成章。
顧惜安回想起前段時間的自己竟然爲(wèi)了幫靳炎修即使要挺著自己的大肚子也要去公司工作,想想都覺得自己可笑,“呵,顧惜安,說你是拿自己的一顆熱心碰人家的冷屁股,真的是一點錯都沒有。”
“靳炎修,我爲(wèi)了愛你,不僅可以放下我的一切,從我開始和你有婚約以來到現(xiàn)在,不管我受了多大的委屈,我都可以告訴自己,堅強的挺過來,可唯獨這次。”顧惜安是真的心涼了。
如果是以前的靳炎修是爲(wèi)了顧及白九九的哥哥白思睿,那麼現(xiàn)在這個理由還成立嗎?
顧惜安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到底應(yīng)該做些什麼,“天天。”顧惜安突然想起了靳昊天,“天天,天天還在家裡等著媽媽呢。”
顧惜安拖著自己虛弱的身體,換了衣服,跑出了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