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他以爲(wèi)的自己有多麼的了不起,也只是他自我感覺良好而已。原來他就是這麼的脆弱,這麼的不堪一擊,隨隨便便的就被別人給打敗了。
曾經(jīng)他以爲(wèi)的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女人,也就這樣,什麼話都沒有說就走了。他的人生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還有什麼活下去的必要嗎?
靳炎修越想越鬱悶,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恨不得把這酒吧裡的酒全部喝光纔好。
林莞悠這個時候其實是非常討厭靳炎修的,但是她看見靳炎修這樣自殘似的喝酒,也忍不住攔住他。“別喝了,靳炎修。”林莞悠輕輕說道。
“別管我。”靳炎修聽見林莞悠的話,很是不耐煩的說道。他明明只是想一個人靜靜的喝個酒而已,爲(wèi)什麼會發(fā)生這麼多事情?他以爲(wèi),他能夠找到顧惜安的,可是他現(xiàn)在卻連顧惜安的一點消息的都沒有。
只不過是在這裡看見一個背影很像顧惜安的女人,他的心就忍不住的泛起波瀾。他到底還是愛她的,希望她可以回心轉(zhuǎn)意,希望她可以知道,在這裡還有一個靳炎修會一直等她回來。
“我不管你就沒人管你了!”林莞悠氣急了,一把搶下靳炎修手裡的酒杯,有些著急的說道。
“那就別管我?!苯仔藿K於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有些不耐煩的對林莞悠說道。這個女人以爲(wèi)她是誰?憑什麼他要遵從她的意見?
林莞悠對於靳炎修的拒絕,心裡的感覺是無比的委屈。她一邊不可置信的看著靳炎修,一邊往後退著,點著頭說道:“好,既然你不希望我的幫助,那所有的一切,就你自己承擔(dān)吧!”
林莞悠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她自己的尊嚴(yán)底線,還是要守住的。對於她來說,靳炎修只不過是一個偶然遇見的有感覺的男人而已,自己不值得爲(wèi)了他而放棄自己的一些東西。
靳炎修知道林莞悠生氣了,也知道她離開了,但是他的心裡面並沒有一絲波瀾。畢竟林莞悠不是顧惜安,她對於他來說,遠(yuǎn)遠(yuǎn)沒有那麼重要。
……
徐歌謠從醫(yī)院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早晨了。她微微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醫(yī)院裡簡約的擺設(shè),以及明陽澤的頭頂。明陽澤栗色的頭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明陽澤本來是想守著徐歌謠,等到她醒來爲(wèi)止??墒撬麑嵲谑翘Я?,所以就睡著了。他是坐在椅子上睡著的,半個身體都趴在徐歌謠的牀上。
明陽澤似乎是感受到了徐歌謠的動作,猛地一下就睜開了眼睛,他擡起頭看向病牀上的徐歌謠,卻發(fā)現(xiàn)這個時候徐歌謠也正用一雙彎彎的笑眼看著他。
“歌謠,你醒啦。”明陽澤看見徐歌謠醒了,連忙微笑著看著徐歌謠說道。
“嗯。”徐歌謠點點頭,有些虛弱的說道。她現(xiàn)在只是覺得自己有些四肢無力,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也沒有覺得特別不舒服。
明陽澤用一雙發(fā)亮的眸子看著徐歌謠,開心的一把抱住了她?!疤昧耍柚{,你終於醒啦!對了,我想你應(yīng)該渴了吧,來,喝點水?!?
明陽澤說著,就要起身去倒水。徐歌謠卻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她看著明陽澤,有些疑惑的問道:“陽澤,我……怎麼了?”
徐歌謠看向明陽澤的目光裡有些許忐忑,她希望從明陽澤口裡說出來的是一個她可以接受的答案。畢竟她還這麼年輕,她可不希望自己得了絕癥的那種狗血劇情發(fā)生在她身上。
明陽澤看得出來徐歌謠對自己的身體很擔(dān)心,所以趕緊對徐歌謠笑了笑說道:“沒事,歌謠你只是得了急性闌尾炎而已?!闭f完,明陽澤就走到飲水機(jī)旁邊倒了一杯水,遞給徐歌謠。
徐歌謠聽見明陽澤說的話,終於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她欣慰的說道。幸虧自己沒有得一些奇怪的病,不然的話,她真的會後悔死的。畢竟她的人生還有那麼長,還有那麼多想做的事情沒有和明陽澤一起做呢??磥恚娴氖且煤缅戝€身體了。
“我怎麼會突然得急性闌尾炎呢?”徐歌謠想了想,突然對明陽澤問道。
“醫(yī)生說是因爲(wèi)細(xì)菌感染引起的。對了,歌謠,你最近可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哦。最好是多吃一點蔬菜,這樣纔可以提高免疫力。”明陽澤耐心的對徐歌謠說道。
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這句話對於徐歌謠來說,簡直就像是天要塌下來了一樣。這意味著,她不能吃酸的,不能吃辣的,這對於她這個無辣不歡的人來說,真是要了命了。其實徐歌謠的心裡是很想抗議的,只是,她還是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啊。
所以徐歌謠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有些無力的說了一句:“好。”
明陽澤似乎看出來了徐歌謠心裡的不愉快,所以趕緊看著徐歌謠安慰道:“好啦,沒事的,只要你儘快養(yǎng)好身體,不就可以吃你自己想吃的東西了嗎?”
徐歌謠思考了一下,明陽澤說的確實沒有錯,她只要安心的把自己的身體養(yǎng)好之後,就可以很快的出院,然後吃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啦。“好?!毙旄柚{答應(yīng)道。
“不過,陽澤,你昨天這麼晚了怎麼還去炎修哥那裡???”顧惜安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對明陽澤問道。
明陽澤聽見徐歌謠這樣問,只好實話實說的告訴徐歌謠:“哦……是這樣的,顧惜安她不見了,所以炎修哥很著急。我也找不到他,所以只好陪他解悶了?!?
“惜安姐姐,也不見了嗎……”徐歌謠用手撐著自己的下巴,有些擔(dān)心又有點疑惑的說道。
明陽澤見徐歌謠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怕徐歌謠過於擔(dān)心顧惜安了,所以連忙對徐歌謠說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你還是不要管了。歌謠,你安心養(yǎng)好身體就好了,剩下的事情,我來解決?!?
他本來都不想告訴徐歌謠這件事情的,只是,徐歌謠是一個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人,他要是不告訴她,她肯定會一步一步追問的。迫於無奈,明陽澤只好告訴了徐歌謠。
可是告訴了徐歌謠之後,明陽澤又怕徐歌謠因爲(wèi)擔(dān)心顧惜安,而吃不好睡不好的。所以他要盡力的去勸徐歌謠,讓她調(diào)理好心情。
徐歌謠也知道明陽澤內(nèi)心的擔(dān)心,所以只好有些無奈的說道:“好吧?!碑吘梗麝枬蓪仔薜奶托奶头?,她是一直看在眼裡的。
“那我去給你買早飯好不好?”明陽澤捏了捏徐歌謠的小臉蛋,滿臉溫柔的說道。
徐歌謠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看著明陽澤,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迴應(yīng)。明陽澤在徐歌謠光滑飽滿的額頭上輕輕的一吻,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間了。
明陽澤在心裡暗自打定主意,自己一定要爲(wèi)靳炎修做些什麼。
……
顧惜安是比男人先一分鐘出來的酒吧,她看著寒風(fēng)中空無一人的街道,心裡有些忐忑。爲(wèi)什麼那個男人還沒出來?他是不是又被那個魁梧大漢糾纏住了?
因爲(wèi)顧惜安害怕靳炎修看見她,所以其實她的心裡是有那種想要一走了之的衝動的。然而,對於剛剛那個救了她的男人,她是懷有愧疚心裡的。
況且,她一想到靳炎修和那個女人在酒吧裡面,她的心裡就難受得不行。她已經(jīng)失去了她的兒子了,難道還要她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嗎?
而且如果那個男人因爲(wèi)她而受傷了怎麼辦?那她可真的是一個大罪人了。就在剛剛,男人還爲(wèi)她擋下了一個酒瓶呢。
顧惜安正猶豫著,這纔看見男人姍姍來遲。“你怎麼纔出來啊?”顧惜安看著男人對男人說道。她看向男人的眼神裡,有擔(dān)憂,也有一些責(zé)怪。
“哦……剛剛有一個男人拉住我了,我還以爲(wèi)他是和那個打我的人一夥的呢,所以說了他幾句,沒想到弄錯了?!蹦腥诉B忙解釋道,用一雙褐色的眸子看著顧惜安。
顧惜安聽到男人的話,心裡猜想著,他說的那個男人應(yīng)該是靳炎修。幸虧,她自己提前出來了?,F(xiàn)在不管靳炎修和她說些什麼話,她都不會聽的。
“那就好。那我們回家吧,現(xiàn)在的天氣也挺冷的了?!鳖櫹О残α诵?,搓了搓手,哈了一口熱氣,對男人說道。她感覺自己現(xiàn)在站在寒風(fēng)中,很快就要變成一個冰雕了。
“好啊,那我送你回家吧?!蹦腥艘矝]有再多說些什麼,只是禮貌的對顧惜安問道。
顧惜安連忙揮揮手錶示拒絕道:“啊,不用了,你知道的,我今天自己開了車的?!?
男人看著顧惜安有些疑惑的說道:“我不知道你開了車啊。”然後他又緊接著說道,“不過,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不送你了?!?
顧惜安聽見男人這樣說,所以看著男人說道:“嗯,我的車就停在那邊。今天謝謝你了,再見?!苯裉煲皇怯羞@個男人救了她的話,她都不敢相信接下來會發(fā)生什麼事情呢。所以,她的這一句道謝是真心實意的,絕對不是隨口一說。
“再見?!蹦腥顺櫹О矒]了揮手,很快就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