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你想擅用私刑?”付明悅被按在地上,眼見兩個大力太監手中的棍棒就要落到自己身上,咬牙道,“奴婢是長青宮的人,若是無故失蹤,皇上不會不過問的?!?
“付姑姑被二皇子非禮後羞憤自殺,與本宮和政兒可沒有絲毫關係。”祁貴妃衝兩個太監一揮手,“愣著做什麼?還不動手?”
兩個太監聞言,立刻揮舞棍子往付明悅的背脊招呼。付明悅雖然武功不弱,卻苦於不能讓身旁的秦政察覺,不敢做絲毫抵抗。兩個太監又慣做打手,幾棍子下去,她的五臟六腑皆被震傷,直疼得滿頭大汗。
“嘖嘖,付姑姑還真是硬氣?!鼻卣荒_踩在她的右手上,“你今年才十七,花朵一般的年紀,爲何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奴婢真的不……不知道?!眲×业奶弁醋尭睹鲪偟穆曇舳及l顫了。
她是練武之人,師父又素來嚴苛,從小到大不知捱過多少打。但師父打她只爲讓她記住教訓,肖淑妃和秦政卻想要她的命。她雖然身體素質強健,但在這樣的重打下也捱不了多久。
“既然付姑姑如此固執,本皇子也救不了你了!”秦政冷冷的說道。
兩個太監下手更重了些,頗有將付明悅立時打死,以此向祁貴妃和秦政邀功的架勢。付明悅集聚力氣忍耐疼痛,渾身仍是止不住的顫抖,頭髮完全被冷汗打溼,狼狽的貼在頭上。汗水順著額頭一直往下流,好在她的妝容很淡,否則定會鬧個大花臉。
“殿下,別打了,奴婢……什麼都說?!彼龔娙烫弁凑f道。
秦政擡手阻止了兩個太監,俯身道:“本皇子就知道付姑姑是個識時務的人,說吧,父皇心中的人選是誰?”
“是四皇子?!备睹鲪偟吐暣鸬?。
秦政目光陰戾的盯著她,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她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
付明悅的眼神略微有些閃爍,彷彿爲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補充道:“皇上說殿下野心太大,會給百姓帶來災禍,二皇子則有些不務實,而四皇子既沒有這些缺點,又是悲天憫人的性子,況且他還是嫡子,讓他繼位再合適不過了。”
現在朝廷爭論最多的便是“立長”還是“立嫡”,她將秦攸的嫡子身份提了出來,秦政果然瞬間失神。
正當付明悅以爲秦政相信了自己剛纔那番話,想要鬆口氣時,秦政卻突然道:“看來付姑姑的骨頭比本皇子想象得還要硬,既然這樣,繼續給我打!我倒要看看,你什麼時候才肯說實話!”
棍棒又揮舞了起來,付明悅數次想提氣抵抗,又因不願功虧一簣而放棄。她拿不準秦政是想逼供然後殺她滅口,還是想要挾她爲他做事。若是前者,他一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她就算武功卓絕也逃不掉;若是後者,她必須做出熬不過重刑而妥協的樣子,才能麻痹秦政。
“殿下,皇上屬意的是……二皇子。”欲擒故縱也不能太“縱”,付明悅拿捏好了分寸,在合適的時間向秦政投降。
“是嗎?”秦政一副淡然的表情。
“是真的,奴婢剛纔不肯說,是因爲……因爲奴婢喜歡二皇子,奴婢怕殿下對付二皇子,因此才……才說是四皇子?!?
“你如何證實你的話?”秦政自然沒這麼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