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條件反射往她的肚子看去,付明悅道:“小凱子替臣妾擋了一刀,臣妾沒事,皇上不必擔(dān)心?!?
“快將詳細經(jīng)過告訴朕!”
付明悅將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講完之後她自己先愣住了。雖然嘴上答應(yīng)太后不會在秦牧面前提起,其實她從未想過要隱瞞他,連帶著自己如何折磨肖沅芷的事也毫不掩飾的說了出來,她從何時起已經(jīng)對他毫無戒心了?
秦牧本來又驚又怒,第一反應(yīng)便是將白露寒露二人重罰,再將秦攸治罪,但見到她癡呆的模樣,擔(dān)心立刻佔了上風(fēng),問道:“你怎麼了?”
付明悅懊惱的說道:“臣妾本來打算美化自己來著,沒想到竟將實話全部告訴了皇上,這下皇上一定以爲臣妾是個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壞女人,這可如何是好?”
秦牧被她逗得笑了起來:“朕早知你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了,你再掩飾也是無用?!?
付明悅頓時臉現(xiàn)頹廢:“皇上嫌棄臣妾了?!?
秦牧正色道:“朕倒是很喜歡你這個樣子,起碼可以保護自己,不會讓朕太過擔(dān)心。”
“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朕不喜歡那種太過柔弱,又善良到愚蠢的人?!?
付明悅拍了拍心口:“那臣妾就放心了?;噬?,你剛纔想說什麼來著?”
被她這一打岔,秦牧的火已經(jīng)發(fā)不出來了,不過神色仍然很陰沉:“你想朕赦免景王?”
付明悅點頭:“太后已經(jīng)教訓(xùn)過他了,皇上你是沒看到,景王被打得渾身是血,簡直慘不忍睹。他雖犯下大錯,畢竟只是個十歲的孩子,又已經(jīng)捱過打了,皇上就饒了他吧。這件事都是臣妾不好,臣妾以後一定多加小心,再也不敢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了?!?
又道:“皇上也不要罰白露寒露,她們服侍得很盡心,景王的事誰也想不到,不關(guān)她們的事。”
秦牧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還要爲誰求情?一次性說完?!?
付明悅吐了吐舌頭:“沒有了。鈺容華、肖才人和恬容華,臣妾一個也不想放過,但是肖才人臣妾整治過了,恬容華太后自會責(zé)罰,剩下鈺容華就交給皇上了?;噬先粢n死她,臣妾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不過此事關(guān)係到大將軍,皇上還是先跟他商量一下吧,臣妾始終覺得大將軍不至於做這麼糊塗的事。”
方方面面都考慮得很是周到,彷彿那個聰慧狡黠的白禾又回來了。秦牧的心頓時軟了,本想責(zé)備她,也不忍再開口,只得長嘆一聲。
“皇上?”付明悅小心翼翼的叫道。
“朕本來要重罰你的,算了,先記在賬上,以後一起算?!?
“皇上纔不捨得罰臣妾呢?!备睹鲪傆懞玫淖テ鹚母觳草p輕捏著,語氣十分肯定。
“哼,朕有什麼捨不得的?”
付明悅湊上去親了他一口:“皇上口硬心軟,口是心非?!?
秦牧掐了掐她的臉:“以後有什麼事先告訴朕,不要一個人去冒險。朕是你的夫君,有責(zé)任保護你和孩子安全?!?
“皇上只要寵著臣妾就好了,那樣別人就不敢惹臣妾了,耀武揚威的感覺真好。臣妾將肖才人直接從長寧宮拖走的時候,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大英雄,大豪傑!”